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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她感觉到湖水灌进她的鼻口中,那种逐渐窒息的感觉像是恐惧戚爬满了她全身。
第一次,她体会到什么叫作死亡。
无助、黑暗像是刺骨的湖水钻入她的体内,她就像被荆棘束缚住,无法动弹,无法喘息。
直到她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有人接住了她不断坠落的身子,还给了她满身的温暖。
“恋喜。”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唤。她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双手在空中拼命的挥动。凤旭日见状,捉住她慌乱的小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安慰。
恋喜低喊一声,美脾瞬间睁开,额头上头布满薄汗,惊慌失措的拥着他的肩。
“放心,没事了。一他抱着她虚软的身子,大掌轻拍她的背。“我在这儿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我”她难过的咽下唾沬,鼻口内似乎还冒出湖水的味道,又令她想起那闷呛的痛苦。
“有人”她眸里满是惊慌,想起在水里时那求救无人的恐惧。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凤旭日的声音有着无限的温暖,但眸里迸射出一道森冷的光芒。
“有人推我下水可是可是我没有看清楚是谁”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急促的喘息,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里颤抖,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大的惊吓。
当凤旭日听见恋喜落水时,全身就像结冰一样,完全无法思考。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早已派人暗中保护她,在紧急的那一刻将她从水里救起!才没有酿成遗憾。
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办法立即将那个人揪出来,还要再等一段时日。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永远失去恋喜,凤旭日眸里蒙上一层寒冰,眸光冷如冰山,射出冻人的光芒。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收拢力道,紧紧的将她拥着,传递出他的愤怒以及说不出来的情绪。
恋喜因为他的拥抱而镇定许多,等她完全抚平情绪时,却发现他的身上传来微微的颤抖。
“你”她的小脸靠在他的肩上,小手抚着他宽阔而微颤的背。“你在生气吗?”
凤旭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她稍稍地离开他的怀抱,尔后唇畔扬起一抹淡笑。
“生气?我向来不生气的。”他的目光虽然放柔,但还是露出寒光。
“可是”
她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有如蒙上寒冰的黑眸,完完全全像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但是,他望着她的眸光中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眼里似乎隐藏着太多复杂的心思。
不过,读出他的眸中有着对她的关心和担忧,像是暖流流入了她的心底。
“你真的很担心我,是吗?”恋喜轻轻吐出这一句,身子已不再像刚刚那么冰冷,因为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感觉暖和了许多。
“我表现得不明显吗?”凤旭日的大掌抚着她白净的小脸,唇角总算出现柔软的弧度。“为确保你不会再落水,我将府里全部的湖水、池水都抽光了。”
“啊?”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小嘴惊讶的张大,像是被塞了一颗水煮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将府里全部的湖水、池水都抽光?呃,这不会太夸张了吗?
“你是寻我开心吗?”恋喜的嘴角微微抽措。才多久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把湖水、池水全都抽光?她认为他是与她说笑。
凤旭日抱着她下床,但并未将她放下,就这样抱着她步出房间。
“钦,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如此抱着她,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羞涩戚,身子轻轻扭动,但她还是搂着他的颈子,乖乖的任由他为所欲为。凤旭日所住的楼阁外原本有座美丽的莲花池,可是现在映入恋喜眼帘的却是一片泥地。放眼看去,见不到澄澈的池水,只剩一片泥泞。
“耶”她眨眨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前方,又拢起眉看向他。“你有病啊,好好一个漂亮的池塘,现在变成光秃秃一片了”
“只要是会伤害你的任何人、事、物,我必定铲平。”他见她的小脸总算恢复了红润、唇角的笑也柔和许多。
“你”这句话像是一道雷,劈进了她的心窝里。
这真教她受宠若惊啊!
她一直以为这男人只是将她当成挡箭牌,为他挡去前方的明刀暗箭、没想到他竟然会伸出双臂保护她。
“我我以为”她瘪着小嘴,眉头蹙得更深,因为眼前这男人令她迷惆了。“你不是因为不想按照别人的计划行事,才娶我当挡箭牌吗?”
“你这么想的?”凤旭日将她抱回屋内,笑问着她。
“是你这么对二少夫人说的。”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恋喜将心里梗着的事说了出来。
他挑了挑眉。“那是何时的事?”
“之前。”她忘了是哪一天。“你说,不如就娶一个爱你的人。”她,很“荣幸”的登上这样的宝座。
“你不爱我吗?”他又问。
恋喜嘟着小嘴。这要她怎么承认呢?好似她先承认了,便表示她很没有个性,如此容易就爱上了他。
可是,她又不能否认。
因为自第一眼见到他,她就对他的长相念念不忘了。
总而言之,长得俊真好,总会有女人对他死心塌地,像她就是。
真不服气。恋喜嘟着小嘴,暗暗骂自己没有个性。“就是因为你爱我,我才会将你娶进门。”凤旭日抱着她往椅子上坐,薄唇轻啄她粉嫩的嫣唇,就爱她这样可爱的表情。
“你”恋喜想开口说什么,但又被的他唇吻住,到嘴边的抱怨全都消失在他的口中。
她落水的恐惧,也全被他的柔情驱逐得一干二净。
她发现,原来这男人早已张开双臂保护着她。
他展开的双翼,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虽然恋喜觉得自己落水这件事发生得莫名其妙,不过也让她意会到一件事―原来有生命危险的人是她。
自从毒人参那件事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二少爷凤旭云,也不曾见到他与凤旭日见面。而她,则像是代替凤旭日受罪一般,可说是多灾多难,一下子差点喝下毒酒,一下子被人推进湖里。她实在想不通,难道是他的仇人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了吗?
她刚嫁进来,对于凤府还不甚了解,对于所有人的恩怨情仇也只是一知半解。
说到这偌大的凤府,她都还没能完全走过一遍,稍不留神,她总是会在府里迷路。
像现在,她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自己置身在一座安静的院落中。
“你是怎么办事的?”一名老者低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责备之意。
这道吼声让恋喜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前方屋里的对话。
门窗紧闭的屋子里,何净雪正站在老者的面前,低着头不发一语,双手紧紧的扭绞着。
“爹,”她微微皱眉,担心的看了看四周。“您小声一点,我怕会有人来”
“哼!”何净雪的父亲何霸司一脸不悦的坐在太师椅上。“咱们都快喝西北风了,你要我怎么小声?你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要你处理凤旭日吗?但你瞧瞧,他还好好的活着!”
恋喜悄悄地接近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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