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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都不答应,只是听见声音就浑身抖个不停。我拉开他左眼皮看了看,发现密布血丝,应该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我见陈大娘在一旁局促不安,安慰道:“放心,没大事,嗅一口还魂香就好!”
在爱丽丝的眼里,张进才这痛苦程度已经类同于癌症晚期,她低声提醒我道:“巫,你能确定这人不是病了吗?我以前在柬埔寨的时候,曾看到和尚们驱魔的时候把人给嫩死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或许是有了前车之鉴,陈大娘明白风水先生杀人无须刀的道理,赶紧把话捡好听的说:“姑娘你是不知道,在清河镇地界上,平阳阴事铺的掌柜那就是一言九鼎的活神仙,让你活命你就死不了。”
趁她们说话间,我已经把藤木箱子打开,取出一根草香,这香只有三寸长火柴棍粗细。
我捅了捅胖头的腰,这家伙立刻心神领会的上场跳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一碗迷魂汤,三寸还魂香。今有失魂人,村西石匠张。三魂剩两魂,亲人心慌慌,听我一声喊,魂归人安康。”
爱丽丝饶有兴趣跟着胖子念。念完还意犹未尽的咂巴嘴:“这咒语挺顺口的嘛!”
等胖头一直念了三遍,我才把草香点燃放到张进才的鼻头。
胖头一扭头就把我俩卖了,跟爱丽丝耳语道,:“这顺口溜没用,纯属剧情需要,不念不喊乡下人会认为咱不专业没尽力,等下封在红包里的辛苦费自然就少了。”
爱丽丝没有说话,她已经被还魂香散发的袅袅青烟镇住了,这烟雾在空中凝而不散像是一朵棉花糖,被张进才的鼻息一带,就像是活了一般争先恐后钻入他的鼻孔。片刻间,他的鼻头不住地怂动,眼皮紧接着也有节奏的跳了起来。
香烛典上记载了很多的奇物,这根还魂香的主料就是用排名在八十多位的九死还魂草为主料,对这种严重惊吓症状有安神定魂的奇效。
我见张进才快醒了,赶紧小心翼翼的掐灭了香头,将还剩余三分之二的还魂香收了起来。而燃烧过的香灰被我抖落在一小杯白酒里,捏开张进才的嘴猛一下灌了进去。
“咳咳咳”酒刚下喉咙,张进才就一翻身坐了起来,双手在空中舞动,大叫一声:“有鬼!”
我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张进才这才算是回了神。愣了片刻之后,紧紧的一把将我搂住:“小四爷,咱乡里乡亲的,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掰开张进才的眼睑看了看,眼睑内已经有毛细血管爆裂了,但情况还不算太严重。顺手从箱子里抓出十来根褐色草香,凑在鼻头前闻了闻,确定是用“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五种阴木树心制成的五阴香无疑,这才丢给陈大娘道:“早中晚各点一支,饭前吸食,香灰兑水吞服。”
我刚说完,胖头立刻随口补充道:“还得忌辛辣,忌烟酒,孕婴童酌量减半。”
“要得要得”,见孙子醒了过来,陈大娘说什么都信,“我去做饭,家里还有老腊肉,委屈四先生你们随便吃点。”
在哪家干活就在哪家吃饭,这是规矩,不过也不能挑剔饭食。所以我只是点点头说了声客随主便,晚上说不定还有一场恶斗,不吃饱肚子不行。
见天色不早了,我赶紧引导张进才讲起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想知道他到底遇到的是个什么东西。
张进才说他下到墓里,打开石棺从骷髅头嘴里取了几颗牙齿,见没有其他东西就收工填土洗洗睡了。
结果睡到半夜,总觉得有人在他耳朵边吸气,打开灯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反复几次之后,张进才不敢睡了,开着灯睁开眼睛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耳边有人吸气,一紧张竟然耳朵里还听到了很急促的叹息声。
这才把他吓坏了,赶紧大叫几声跳下床朝门外跑去,没跑两步却眼前一黑,眼睛就像是瞎了一般,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张进才心急之下被鞋子绊了脚摔倒在地,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晕了过去。
通常这样的情况,几乎都可以判定是被“鬼”缠上了。
但是坦白的说,我是个正儿八经的无神论者。可能是知道得越多越怀疑的缘故,平阳阴事铺的四代掌柜,就没有信奉鬼神的。
曾祖父巫致远曾经说过,纵观世间人,日行一善却死无葬身之地者有之,坏事做尽却荣华富贵者有之。谁敢主阴事,我便以善无善报恶无恶果问之,如此不公允,又何须信鬼神。
我爷爷也经常感慨,老子三十岁前尽吃素不杀生,行善积阳世功德,送走数百死人积地府阴德,到最后却落个住牛棚吃猪食,一生颠沛流离妻离子散,信鬼神有锤子个用!
我爹应该算是最理智的一个,他以前也经常教育我,中国人说了几千年的鬼神,劝人向善倒是极好的,但往更深点探究实际还是一笔糊涂账。尽信不如不信,不信不如试着找找答案,看能不能给自己个说法。
所以,尽管平阳阴事铺几代掌柜,都多少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灵异事件,不过还真没谁把这些没根底的东西当做信仰来膜拜。
通过张进才所形容的情形,我首先判断应该是遇到了“幽”。如果把这种无形但又似乎真实存在的东西称之为“鬼”的话,那么“幽”就是一种初生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