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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现在他都非常高兴,至尊殿如期落成,群豪的依时齐集殿外,一如他所愿,怎能不兴高采烈,至尊殿的落成最低限度已证朗中原武林的名门正派纵然心有不服。暂时也无计可施,找不到一个可以兴孟都一战的高手,不得不暂时屈服,在他们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值得骄傲。
无敌门全盛的时期也没有这样的威风,而魔教的其它高手还未见出现,再加上魔教的其他高手,魔教在中原武林的地位应该就是稳如铁塔。
他们也看出孟都对中原武林的情形不太热悉,也乐于交由他们打点,只要他们处理得当,不难大有收获。
魔教争霸中原武林会不会另有目的,他们完全没有考虑到,名门正派中人尚且看不到那么远,更何况他们这群邪魔外道?
才进至尊殿,孟都的笑容便消失,面容也随即沉下,那群邪魔外道甚至那些苗族战士看在眼内的都以为他在装模作样,要显示霸主的威风,也以为由现在开始应该庄严一下,不由自主都静下来。
孟都也就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中步下肩舆。登上至尊殿的宝座,也这才开口问:“来者何人。”
众人齐皆一怔,与之同时,二十八个黑衣人蝙蝠也似从梁上倒悬下来。
在众人开始有反应之前,孟都的面上己又有了笑容,带笑道:“原来是唐门中人。”
唐天佐、唐天佑应声落在宝座前面,苗族战士兴那群邪魔外道方待有所行动,唐天佐已一声:“暗器侍候!”
那些唐门弟子的手中立时出现了种种晶光闪闪的暗器。
邪魔外道中有认识的随即高呼:“小心,这是唐门二十八宿!”兵器纷纷出鞘。
孟都也就在这时侯挥手。“没有你们的事!”也不看那群邪魔外道的反应,接问唐天佐:
、唐天佑兄弟:“是算账来的。”
唐天佐反问:“敝派老祖宗死在你手上?”
“这是事实。”孟都绝不否认。
“那么敝派的掌门──”“虽然是自杀。也是因为落在我手上,说是我杀的亦无不可!”孟都若无其事的道:“还要知道什么?”
唐天佐沉声道:“唐门二十八宿请教阁下的魔功心法!”
“若是败了?”
“我们这一次到来没有准备活着回去。”
“视死如归,好──”孟都笑笑。“只是我也无意杀人,你们战败认输,也就罢了。”
也不等唐天佐回话,转对座下众人道:“暗器无限,你们在殿外稍候片刻。”一顿又笑道:
“幸好到午时还有一段时间。”
唐门二十八宿在江湖上也颇负盛名,天罗地网撤开,飞鸟难渡,那群邪魔外道亦不无顾忌,却绝不以为孟都的态度有什么不妥,他们绝对信任孟都的武功,应声随即退出去。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孟都接问唐天佐、唐天佑。
跟着是两把暗器,从唐天佐、唐天佑左右手射出,两人的身形随即拔起来,左右掠回梁上,身形一翻,又是蝙蝠一样倒吊着身子。
孟都双手漫不经意的一招,射来的暗器便全都向他的双手飞去,尽落在他双手之内,那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网起来,唐天佐、唐天佑却清楚看见并没有网存在。
他们知道那是孟都的内力发挥作用,也并不奇怪,之前他们与唐宁一齐找云飞扬算账,也曾看见类似的情形,但现在看来,孟都的内力显然又在云飞扬之上。
──难怪云飞扬也败在这个人手下,现在情形又如何?”云飞扬的武功有没有进步,是否孟都的对手?
他们实在怀疑,却没有因此而气馁,一声暗号,二十八个人开始在梁上游窜,一个个仍然是蝙蝠那样子倒吊着,却并未因此而影响身形的迅速,当然看起来有些怪异。
他们也不是胡乱移动,虽然位置不停的调换,显得非常有规则,距虽亦始终不变。
只要对奇门遁甲稍为有研究的人都不难看出他们的移动是按照星宿的变化!孟都却是完全不懂,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事实唐门二十八宿的身形变化对他的眼睛一些影响也没有,完全没有昏眩迷惑的感觉。
他连坐着的姿势也没有改变,随手将方才接下的暗器放在旁边的几子上,静候暗器射至唐天佐、唐天佑看得清楚,心意并未因此动摇,他们这次的到来也并无必胜把握!
只是希望尽全力能够将孟都击伤或者大量消耗孟都的内力,对云飞扬多少也有帮助,他们的暗器终于出手,不约而同,从二十八个不同的方向,身形仍然不住变动,暗器也不住的射出。
晶光闪闪的暗器交织成一张严密的暗器网,每一颗暗器的力度都不同,却全都配合得恰到好处,四面八方差不多同时射到。
孟都正好在暗器网当中,也是每一颗暗器射击的目标,一个人纵然有七手八脚,目光锐利,动作敏捷,要同时接下这些暗器是绝没有可能的事。
孟都只有一双手,可是由于他内力的深厚与变化的巧妙,这双手与千百双并无分别。
他的内力千丝万缕般迫出体外,随手交织成一张比那张暗器网也不知严密多少倍的无形罗网,护住了整个身子,暗器一接近便被他的内力束住,无一例外,而他竟然还有余暇将收下的暗器在几上放下。
唐天佐、唐天佑与那些唐门弟子早已明白不容易用暗器将孟都击倒,只是天罗地网般撒下,孟都竟然应付得这样从容,甚至不能够令他离开那个宝座,实在大出他们意料之外,而孟都的动作又是如此简单,不由他们不怀疑射出的根本不是暗器,只是幻影,他们只是在玩耍,并非在生死搏斗。
他们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极尽变化,纵横交错,暗器紧接射出,一直到身上的暗器囊都掏干,才不得不停下来。
孟都的动作同时停下,身旁那张几子上的暗器已堆得像小山般,他仍然丝毫无损伤,也没有将暗器回射向那些唐门弟子。
将接在手中最后一把暗器放下,他方问“没有了?”
唐天佐咬牙切齿,一会才迸出一声:“好本领──”孟都微笑道:“没有这个本领我也不敢做这个武林至尊。”
唐天佑沉声插口道:“我们虽然不服,却是不能不承认这一次的行动已经惨败──”
孟都颔首“很好,我最怕便是那种纠缠不休,不肯接受事实的人,你们放心,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再大开杀戒,尤其对唐门的人。”
唐天佐冷笑道:“这个账还是要算下去”
“什么时候你们要到来算账我都欢迎,当然最好要真的有几分把握,失败虽然并不是耻辱,我也不想唐门的人在武林中太没有面子。”
唐天佐一口怒气涌上咽喉,嘶声道:“孟都──”孟都笑载道:“你们不远千里而来,送我这许多暗器做贺礼,本该好好的跟你们喝杯酒什么。可惜这还不是喝酒的时候,现在我也有太多的事等着要做。”他随着挥手。“你们若是还有心情观礼,可以在殿外等等,不会太久的。”
唐天佐没有作声,所有唐门弟子的目光都集中在他面上,他们抱着必死之心到来!
原就没有准备活着离开,只是看见孟都这种身手,难免有些心灰意冷。
他们事实已尽了全力。
唐天佐完全明白他们的心情,一会终于叹息一声:“我们走──”当先跃下。
唐天佑等二十七人亦纷纷从梁上跃了下来,跟着唐天佐走出至尊殿,脚步与心情同样沉重。
孟都终于放声大笑。
看见那群邪魔外道那样退出至尊殿,紫龙王他们当然觉得奇怪,及至呼喝声入耳下立朗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想不透还有什么人跑到这里来找孟都麻烦,而且选择这个时候。
“方才进入至尊殿的原来不是魔教的人啊。”紫龙王的语声很奇怪。心情也是。
玉冠接道:“那该是我们的武林同道了,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到来,可见实在是一群有心人。”
“有心无意,都是一样。”紫龙王懒洋洋的。“孟都既然将那群邪魔外道赶出来,当然是胸有成竹,未将之放在眼内。”
玉冠又问:“难道我们袖手旁观?”
紫龙王道。“即使我们什么都不管,冲进至尊殿去,也得先过那群邪魔外道与苗族战土的一关。”
“这些人算得什么?”
“不算得什么,只是我们既然要这样做,根本就不用建造这座至尊殿,也无须等到今天。”
玉冠厅出紫龙王话中有话,沉默了下去,百忍随即道:“孟都既然成竹在胸,就是那群邪魔外道不加以拦阻,让我们进去,这一战相信已经了结。”
紫龙王笑笑。“我们的说话也实在多了一小ぉ庇锷倏的一顿,目光一转。
一个属下正走到他面前来,很兴奋很激动的禀告:“武当派的人到了。”
“到了?”紫龙王仍然懒洋洋的。
“除了掌门白石道长,还有云──云飞扬!”说到云飞扬三字,那个属下的语声也变了,变得更兴奋,更激动。
“什么?”非独紫龙王,其它人也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都诧异的望着紫龙王那个属下。
“属下说的都是实话。”那个属下显然也是一个聪明人,立印发觉众人所以奇怪的原因紫龙王沉声问:“你是说,你真的看见了云飞扬?”
“属下绝不会认错,如有虚言,甘受帮规处置。”那个属下誓神劈愿的神态。
紫龙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是什么性子难道我还不清楚。”
一顿一叹。“只是这件事实在太难以令人置信。”
那个属下正要说什么,玉冠已然道:“难道这是武当玩的把戏?”
百忍一声佛号道:“枯木老前辈的死难道还不能够证明?”
玉冠一怔,沉默了下去,他到底发现说话实在太过份,又何况枯木与他另有渊源。
紫龙王嘟喃着道:“孟都难道也会判断错误,云飞扬其实并未死亡?”
百忍道:“他也只是说云飞扬败在他手下,功力尽散,兴废人无异,不可能生存下去,并未肯定云飞扬的死亡。”
柳先秋接道。“好象还有一条蛊母在云飞扬体内,蚕食若云飞扬的灵魂。”
百忍道:“也未必能够置云飞扬于死地,天蚕功的变化据说很奇妙”
紫龙王截道:“这也只是传说,但无论如何云飞扬死而复生,将助于天蚕功的变化,亦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一顿笑接道:“孟都所练的魔功心法与天蚕功同出一源,内力真气绵绵不绝,彷佛用之不竭,可见那种内功心法的奇妙,云飞扬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百忍沉吟着道:“可是?”语声突然一顿,没有说下去,神态明显的有些怪异,紫龙王不用说,只要看见他这种神态变化的都不难看出来。
紫龙王不由诧异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百忍叹息道:“星相之学贫僧只是略窥门径,原就不应该这样肯定。”
紫龙王恍然道:“你看他是早死之相。”
百忍欲言又止,紫龙王目光转落在柳先秋面上,以他所知,柳先秋亦是一个对星相学极之有研究的人。
柳先秋苦笑。“百忍兄若只是略窍门径,应该就不会看出来。”
百忍一声佛号,柳先秋接道:“死而复生,是否就可以当作已死一次,复生是否就等如变为另一个人。这我可是不明白。”
百忍接道:“相由心生。一个人的命运会不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改变,也是难以肯定。”
紫龙王忽然笑道:“看来两位都是半斤八两,对星相之学其实都存着颇大的怀疑。”
百忍又是一声佛号,柳先秋只有苦笑,紫龙王接道:“我只是觉得云飞扬这个人的命运变化很大,无论有什么变化都不值得太奇怪。”
语声未落,云飞扬白石与一群武当弟子已出现,白石与那些弟子都显得非常兴奋,只有云飞扬,一脸的淡然,彷佛什么感觉也都没有。
那群邪魔外道与苗族战士并没有留意这边的变化,唐门二十八宿也就在这时侯垂头丧气的从殿内走出来。
只看他们这种神态便知道孟都又是大获全胜,虽然意料之中,那群邪魔外道仍然一阵欢呼喝采,苗族战士更就不在话下。
唐门二十八宿默默的当中走过,毫无反应,他们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态度,只是感慨虽然已尽了全力,对云飞扬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他们也不能不承认孟都的武功实在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从而担心云卉扬实在是不是孟都的对手,之前他们追随唐宁上武当找云飞扬算账,已经见识过云飞扬的武功。
在他们的印象中,云飞扬的武功与现在的孟都比较是有一段距离。
云飞扬却已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他们心情的沉重可想得知,所以遥遥看见云飞扬,非独没有喜色,心情反而又沉重了三分。
那群邪魔外道目光随着转向这边,也终于发现了云飞扬的存在,他们当中当然有认识云飞扬的,笑声立时停顿、笑容也同时凝结,那些不认识的却仍然在嘲笑唐门二十八宿,一直到发现身旁的同伴神态有异或者被提醒。
云飞扬没有理会玉冠等人,一直走到唐氏兄弟的面前,在他此刻的心目中,唐门弟子的安危远比向玉冠他们打招呼来得重要得多了。
“大家都好吧?”云飞扬不知道参与这件事的唐门弟子有多少人,只希望每一个都平安无事。
唐天佐苦笑的一笑。“都好,我们也都已尽了全力,可是一些作用也没有。”
唐天佑接道:“他要杀我们易如反掌,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也许因为太容易,又或者因为今天是至尊殿落成的好日子。”
云飞扬微喟。“这个人比我最初看见他的时候成熟多了。”
客唐天佑突然道:“有一句话我们实在不该问的”
云飞扬道:“你们要知道我对这一战的信心。”
唐天佐道:“若是你完全没有信心根本不会到来。”
云飞扬淡然道:“即使一分把握也没有,我还是会到来的。”
唐天佑点头,一声:“抱歉──”“抱掀的该是我。”云飞扬轻叹,举步前行。
唐门弟子左右让开,后面紫龙王等亦无话说,只是百忍一声佛号。
那群邪魔外道这时侯亦已完全沉默下来,不待云飞扬走近便已纷纷让开。
云飞扬悠然当中走过,天地间的一切那片刻彷佛都已完全凝结。
孟都感觉到那种不寻常的静寂,也突然有一种不吉的预兆。他知道殿外必然有事发生,但云飞扬的出现仍然大出他意料之外。
他一直很威武的坐着,就是唐门二十八宿也未能够以暗器将他从椅上迫走,这时侯却不由自主站起来,脱口叫一声:“云飞扬!”
语声干哑,完全不像他的声音,他看着云飞扬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久违了。”云飞扬的语声仍然是那么平淡,神态也是,并未因为看见孟都便起变化。
孟都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随即坐下,道:“我错了。”
云飞扬道:“我功力尽散,体内又有一条蛊母,若非贝贝舍命将那条蛊母引出!天蚕功的变化纵然神奇,真气内力为蛊母所阻,不能够接续,也是枉然。”
“是贝贝?”孟都冷笑。“我就是疏忽了这一点,那个贱丫头,竟然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云飞扬无言,他要告诉孟都的也只是贝贝的生死,孟都冷笑着接道:“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我就是不相信你认识的女孩子全都会为了你不惜作任何牺牲。”
一股妒火同时涌上孟都的心头,他没有忘记唐宁死前的说话,唐宁非独宁死不辱,而且肯定的说出他远比不上云飞扬,到底是因为云飞扬的武功还是什么他虽然不清楚,意志却因此更坚决,一必要取代云飞扬的,而且要称霸武林,现在他已经差不多完全达到目的。
无论问那一个,现在大概都不会不承认他的武功在云飞扬之上,可是就在他要登上至尊的宝座接受众人朝拜的时候,云飞扬又奇迹地出现。
他毕竟会经败在云飞扬的手下,虽然连败十多位武林名门大派的高手,也知道内力真气在当日的云飞扬之上,现在面对云飞扬,还是没有必胜的信心。
云飞扬与他所练的内功同出一源,所以他能够完全吸取云飞扬的内力又能够充份加以利用,但天蚕功的奇妙变化令云飞扬再一次脱胎换骨,恢复功力,这种功力又会到达那一个境界。他当然不知道!却知道以当日云飞扬的功力,剑先生紫龙王等人绝不是对手,纵然他能够将云飞扬击倒,相信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这一战能够避免当然最好,他却是知道绝不可能避免,绝不可能妥协,也知道现在至尊殿外的武林中人,不管正邪都在等候这一战的结果。
这一战在他来说也远比任何一战重要,非独因为云飞扬是一个奇迹,击倒云飞扬也就等如击溃名门正派中人的信心,令他们彻底绝望,他也要藉此保持他的声望。
之前他曾经扬言云飞扬已败在他手下,已丧失功力,现在云飞扬没有事儿的现身,多少难免会令人有一种欺骗的感觉,他虽然不知道那群邪魔外道是否也是,却难免有这种顾虑。
思而想后,那片刻他的心情寅在恶劣到极点,云飞扬在他的眼中也当然显得讨厌到极点云飞扬彷佛没有在意孟都的感情变化,彷佛陷入回忆中,一会才道:“她们都是很善良的女孩子,而且年轻,可惜我不能够阻止、”
“贝贝将那条蛊母引出来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孟都连连冷笑。
云飞扬道:“那条蛊母离开后我才恢复知觉。”
孟都虽然知道云飞扬不会说谎,仍然冷笑道:“这么巧。”
“天下间的专情就是这样巧。”云飞扬说这句话实在非常感慨。
孟都道:“正如你这么巧在这个时候找到来,既不迟也不早。”
云飞扬道:“也许我已经厌倦了在江湖上行走,以致知道你的下落,也没有找到去。”
孟都摇头。“你是一心待我将各大门派的高手击败,在登上至尊宝座的时候才动手。”
云飞扬欲言又止,孟都接道:“理由也非常简单,武当派在武林中的地位以我所知其实不高,与无敌门逍遥谷的连番恶战,精英尽丧,而且丑闻屡传,因为你练成天蚕功将独孤无敌击败才能够安定下来,现在秘密又被揭穿,天蚕功原来窃自魔教内功心法,要挽回失落的声誉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你只有等各大门派的高手都败在我手下,完全绝望的时候方以救星的姿态出现。”
云飞扬摇头,孟都随即道:“你不用否认,你可以骗过任何人,却骗不了我。”
“你──”“我说中了你的心事是不是。”孟都大笑。“这也难怪的,有那一个不想威震天下?”
“这只是你的心愿。”
“我绝不否认,相信你也不会的,莫说殿内只有你我二人,就是殿外所有的人都进来,都知道,又能够怎样。”孟都大笑着接道:“唐宁说我是一个卑鄙小人,其实你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可惜她命短,等不到现在,否则可不知什么感想。”
云飞扬没有作声,孟都又道:“你非独懂得以逸待劳,而且还懂得利用唐门的弟子先来消耗我的内力,可惜他们的本领有限,不能够对你有多大的帮助。”
“唐门弟子选择这个时候来抓你,并非我的主意,虽然他们是有你说的那个念头,我也是进来之前才知道,至于我所以延迟到现在才找你,还可以解释的就是我需要一段时间调养,也需要时间向武当派交待一下。”
“交待身后事?”孟都冷冷地睨着云飞扬。
这句话只是信口说来,想不到云飞扬竟然点头承认。
“武当派的武功若是因我的死亡而失传,我便会成为武当派的罪人,九泉之下,无颜对武当派的长辈。”云飞扬的语声异常平淡,感情是那么遥远,彷佛来自地狱九泉之中。
孟都听得很不舒服,不知何故突然也有了死亡的感觉,如道:“武当派除了天蚕功还有什么武功值得传下来,天蚕功却是窃自我们魔教的内功心法。”
“这是事实,但我已经将天蚕功还回魔教,阁下亦因而得以称霸武林。”
孟都当然明白这是指萨高将云飞扬的内力完全移到自己身上,方待说什么,云飞扬已接道:“再说武当将贵教的魔功心法转化为天蚕功亦化了不少心血,贵教坐享其成,在这件事上我以为彼此只能拉平,武当派并没有再欠魔教什么的了。”
“你倒是说得轻松”
“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云飞扬截住了孟都的话。“是非曲直天下武林总有一个判断,而武当派得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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