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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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依然在家里呆着。外面的绚丽与自己无关。

    家里卫生免不了的清洁一通，里里外外全都搞了个遍，好象天生就是干活的料，没事总是闲不住，非要找出个什么事情来做做才心安。当身体累得直不起时，心情也跟着暗淡了一些，看着沙发上坐着永远开着八字脚的土豆似的男人时，心里恨恨地想：“下辈子绝不找这样的男人。”懊悔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下辈子了。

    一直想买个书柜，可不舍那四百来元的钱，看着空置的阁楼，用来装书倒是个好主意，说罢立刻动手清理了。把老书新书全都翻出来，足足一堆小山高，一本一本地排好，一本一本地抹去尘灰，喜欢看的就放在最前面，想过段时间再看的就放在后面。翻着找着，我好象往十年前的时光里钻了，许多书是少女时买来看的，信手打开，里面有一些地方是当时涂鸦上去的。读着曾经稚嫩单纯的文字，心里微微轻叹，那时的我是多么的纯真与浪漫呀！而今，心境真的苍老了太多了，人和事都难以再拨动我的心弦了，包括十年前让我炽爱的男人，此时却让我不想多看一眼。如此的变化，是我呢，还是因了他呢。真的找不到答案了。

    他说，我变得好可怕。他还说，夫妻间难道以金钱来相处吗？我不想争辨，因为我明白自己，如果我以金钱来衡量，当初他一贫如洗时，我什么也没要求，跟着借了六百元钱回老家的他打了结婚证；睡的是公家的木板床，穿的是母亲为我买的衣服。这陈谷旧事在他心里或许早烂成灰了，而今他再次身无分文，并不是我苛刻对他，象别人家老婆没收老公的工资般管制着他的工资，而是他自己全不顾家庭的冷暖，拿着本来就微薄的工资在外面潇洒或者豪赌，这些劣根并不是最恶劣的，钱少了就少了，不值夫妻冷眼相向，但他真的伤了我很深，对于他来说，觉得这样的事只是一时的好玩造成的，今生唯一一次让另外个女人嘲讽：“我是个失败的女人！”这女人竟然是他的所谓的红颜知已。

    十年挥指间，他变了，我也变了。我们都变得不值得让彼此爱了吗？

    我开始爱唠叨，开始爱计较，开始爱把日子想得很绝望。他动不动就发火，动不动就耍赖，动不动就说我更年期到了，动不动就看我不顺眼。我和他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我们都不愿让对方走近自己的心扉，都冷淡隔离着彼此。他快乐吗，我能感觉到他和我一样不快乐。

    十年前，十年后，我们都不能回到原来了，而他的梦里还有对我的牵挂吗？

    当时光的火车再次启动，我们不得不踏上这列车，我把我的手伸出来，你能否拉紧它，依然放在你怀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