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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点了下头,在燕子再次震惊的目光中, 解释道:“他才14个月。”
尽管,连我都觉得他这身高,这说话的能力,和执刑的力度,少说也有两三岁孩子才有的。
“才14个月?”
燕子惊呼了一声,终于明白我妈说的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了。
我来这刚满两年,应该是刚来的时候,或者是从C省刚走的时候有的。
然而在我离开C省之前我刚来过大姨妈,姨妈过去后就出了车祸,这中间清清白白的,却莫名其妙地有了孩子。
我妈气地心肝都疼,怒道:“一开始我以为是姜宇的孩子,想着雨彤上一个孩子没了,这孩子来的好,却没想到雨彤却告诉我,孩子不是姜宇的,说她很久没有和姜宇同房了。我那时候就让她把孩子打掉,可雨彤这孩子,说肚子里的孩子与她有缘,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给与她希望,说什么都不打掉。后来两个孩子生出来,当真是和姜宇一点都不像,尤其是这儿子,这凤眼长得……”
燕子忙跑出房间,去了隔壁玩具房去盯着我儿子看。
看了半晌,她好言好语地劝走了我妈,脸色紧张地盯着我道:“怎么,我瞧着长得像闫祯啊。”
听了这话,我的心咯噔一跳。
这,怎么可能呢?
潘辰俊小名辰辰,自出生后一天一个样,我每天看着他的脸,心里都像是猫爪抓过一样。
是啊,越来越像闫祯了,尤其是那眉眼,几乎和他一模一样。
妹妹蓉蓉却是另一个极端,长得几乎和我一模一样,在她脸上看不出别人的痕迹,但是她的双·腿很笔直,走路的时候脊背挺得很直,姿势和形态和闫祯也是如出一辙。
我一直以为,或许是我多想了。
可今天听燕子这么一说,我的心也七上八下。
两年了,我没有过问国内的一切,不敢去了解那些过往。
但我知道,分居两年后,再起诉离婚,这个婚是非离不可了。
所以,这两年我就回去看了一回严奶奶,一路十分隐秘,呆也不过是两天就回来了。
“这两年,发生了什么?”
燕子白了我一眼,脸色十分难看。
“两年了,你都不上网吗?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么,我早就抛下一切,来到了异国他乡,就算七百多个午夜梦回,就算在我刚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我在要不要孩子之间百般痛苦。
我想,或许只有要了这莫名其妙来的孩子,才能彻底断了念想。
断了每天在回忆里甜蜜,在现实中砒霜的痛苦,有了别人的孩子,我们才彻彻底底地断了。
有了孩子,我才能把所有心神都抽离。
我妈说我要留下孩子的原因,只说对了一半。
燕子眨了眨眼, 开始说起了在C省发生的事。
“于佩珊和你有四五分相似,我以为也不过是四五分罢了,后来我不知道她哪儿找来的化妆团队,把她化地连我都差点被骗了过去。你知道她多么无耻吗?对外说她就是你,并且接了卢导的戏,接各种代言,把所有赚来的钱贴补姜家,姜家借助她的钱再次在红郡集团站稳脚跟。姜宇都进入红郡集团做了项目部负责人。”
什么!
我没想到我离开之后还有这样的事。
燕子气地狠狠地捶着床,“我给你发的邮件你是一个都没看啊,你一年才给我发三四封邮件都不知道这两年发生了什么,我都要被你气地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我心里也不好过,只没有想到那姜家是打不死的小强,竟还有于佩珊在这兴风作浪。
想到她顶着我的名字做着我最喜欢的事,气地我咬牙切齿。
“然后呢?”
燕子见我终于对国内的事情开始重视,这才倒豆子一样,把这两年的事都说个一清二楚。
原来,于佩珊顶着我的名字去拍戏的时候卢导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一是悟性上有差别,二是于佩珊在片场总有些盛气凌人,和当初的我根本是天壤之别。
卢导找了于佩珊私下问谈她到底是谁,却被想到被于佩珊倒打一耙,说卢导要潜规则她。
我想,应该是于佩珊怕被发现身份,特地用计既能博得版面,又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受害者推了这部戏。
卢导气地直接放话,说这个潘雨彤并不是以前的。
不明真相的人只以为我变了,却没有发现于佩珊的真面目。
“她还换了Make,自己找了一个经纪人。”
“那Make呢?”
我想到了Make给我的帮助,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她不是我,如果没有认出,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有一次,我特地去了一个发布会找她,当时我还以为她是你,说了几句你发的邮件的事,她却一脸蒙在鼓里的表情,我就觉得奇怪了。后来我又说了过去的几件事试探她,才彻底明白,那根本不是你。可是我还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于佩珊,于是就学你。”
我愣了下,“学我?”
燕子笑了起来,点头道:“是啊,泼硫酸,不,是泼卸妆水。”
“那贱人被我泼了卸妆水,一下就原形毕露,我把她拽到厕所里狠狠地我打了一顿。 她却威胁我说,不能告诉别人她的身份,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我当时想到你失踪这么长时间,难道是被姜家控制了,又想到你那么长时间才给我发邮件,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于佩珊能冒充我这么久。
原来是这个原因,卢导是最为正直的人,他发现我不对劲,怕是也不敢一一说明于佩珊的恶行。
“后来,闫祯去找她了。”
听了这句,我的双手下意识地握住被单,看着整齐的被单被我捏的发皱,我的眼睛都微微一疼,道:“燕子,和他有关的,别说。”
别说……
我不想听,不能听。
听了,我又要整晚整晚地睡不着,就算睡了,我又要做无数个光怪陆离的梦。
就像是前天,我还是梦到他了。
梦到他看到我生的两个孩子,转头就走。
“别走,求求你别走。”就算是梦,我也想让他呆久一点。
我拼命地追,拼命地跑,却没有注意到一辆车撞过来。
他终于回头了,我撑着最后一口气和他说道:“我死了的话,如果你还爱我就亲自埋葬我的骨灰,如果你不爱我了,就把我的骨灰丢了吧。”
梦醒了,枕头已经湿透了。
两年了,我却还在过去苦苦挣扎,那个泥潭我或许这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燕子长叹了一口气,道:“真的不是闫祯的孩子?”
我点了点头,是啊,不是他的。
没有做,怎么有?
燕子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蒋少杰说闫祯出了车祸之后性命垂危,那时候他爸闫鸿赶到医院,医生说了手术只有三成的成功率,他爸为了延续闫家香火,让医生帮忙取精·子。”
我猛地抓住了燕子的手。
“你说,他只有三成的希望?这怎么可能呢?我后来打听了,都说他没事的。”
燕子看了眼我因为紧张而用力的手,她回握了下,道:“你还是这样放不下他,你要怎么办啊雨彤,我真的担心你。”
我讪讪一笑,摇了摇头道:“燕子,我只是好奇。”
好奇无罪不是吗?
只是好奇……
她见我神情恍惚,才继续道:“你哪儿能打听到什么,这都是豪门机密,继承人出事,就算是院长也是保密什么都不会说的。后来我听说闫家有一个世交的女儿,说愿意为闫祯怀上孩子,就接受人工授精了。”
“燕子,我只想知道他,还活着吗?”
还活着吗?
他的孩子,他的家庭,他的事业都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他,到底还活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