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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苏小小叫道。继而,缓缓的说“我现在没事了,你让我靠靠,我没事的。我只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看着苏小小渐渐恢复红润的脸色,洛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小小,为何你总是让我心碎?真的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就是快结婚的人了,晓晴怎么办?我们,难道真的注定有缘无份?”开始带着哭腔,听得洛城的心,碎了一地。
抱着她,安抚着她。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海中激起的浪花,风中飘浮的尘埃,共同见证了他们的爱情。这一刻,苏小小听着洛城心跳的节奏,仿佛在和自己的心跳有节律的配合着,一高一低,一起一伏。这是苏小小从没有过的感受,即使路言抱着她,她也只是感觉安全。难道,自己真的开始爱上了他?
今夜的苏小小,开始无法掌控自己,仿佛太多的出人意料。生离死别的感觉,脱口而出的话语,一切,都让她不敢想象。
自那日后,洛城开始变得郁郁寡欢,黎晓晴虽听的一些流言蜚语,但她不愿去多想,即使那夜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她也不愿去多想,抑或,是不敢去多想。她知道,他有事瞒着她,她在等,等着他的解释。可是,等来的,却是他的分手宣言。
就在婚礼的那天。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因为她?”晓晴泪眼婆娑的问。
“是。”他诚实回答。他已经伤害了她,不能再欺骗她。想了半个月,婚期越是临近,心中越是烦闷不安。终于,在婚前的那一刻,他仿佛即将走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怕,即使生为最勇敢坚强的男人,他也害怕。鼓足勇气,选择了逃离。
“晓晴,我们分手吧。“仅一句话,七个字,却让洛城说得字字锥心。七道伤痕,不仅刻在了洛城心上,亦刻在了晓晴心里。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做落跑新郎。有时,逃离,也需要勇气。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晓晴没有力气再说任何话,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晓晴,对不起。”
转身的刹那,晓晴伏在桌案上痛哭不已。
“姐,准备好了吗?婚礼可以开始了。”晚晴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看到的却是晓晴昏迷在地,苍白脸上的斑斑泪痕诉说着无人理解的际遇。
“姐?快,叫救护车。”晚晴大叫,一片混乱,晓晴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婚礼,竟会是如此狼狈。
逃离现场,洛城直奔苏小小家。
看着顶着两个大灯笼的苏小小扑倒在自己怀里,洛城只说:“小小,从此,我只爱你。”
其实,随着洛城婚期的临近,苏小小亦开始心烦不已,做什么都好像力不从心。
尤其今天,想着他即将成为别人的新郎,失眠了几夜的晓晴,躺在床上,更是无法休息。索性起身,端着一杯红酒,坐在窗前,在酒精的麻醉里,独自沉沦。这种难受,真真切切,痛得自己快要窒息。
请柬是洛城亲自给她的。即使收请柬时还可装作面无表情。可是,就是没有勇气过去。该带着怎样的姿态,骄傲?失落?还是一败涂地,心伤不已?洛城,晓晴,路言,晚晴。此刻的她,再也无心面对,多想让自己失忆,这样,就再无矛盾的心。
打开门,看到一脸憔悴的洛城,苏小小激动不已,除了扑过去,紧紧的抱着他,小小的心里开始有了小女人的甜蜜。一切的烟云纷争,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小小心想,从此,我只做你的爱人,好好爱你。
一切来得太突然,两个人都有一些小心翼翼。害怕一觉醒来,发现只是一个甜美温馨的梦境。苏小小附在洛城耳边,声音温柔如风:“洛城,我爱你。”洛城的心,终于安定。
仿佛相识千年,苏小小和洛城的一切,都配合得天衣无缝,完美的令所有人嫉妒。两人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打扫,一起散步工作上更是心有灵犀。
如果说开始的他们还遭人唾弃,那么,此刻,人们开始渐渐的接受直至羡艳。是啊,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个道理,谁都懂。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有什么理由被棒打鸳鸯,不能在一起?
战争来临那天,是一个明媚的午后。
因为事情不多,洛城一个人去了公司,苏小小则窝在家中看书品茗。
接到晚晴的电话,苏小小并没有表现出诧异。该来的,还是来了。苏小小本不想再深究一切,你晚晴抢了我苏小小的男朋友,我苏小小抢了你姐姐的未婚夫,也算抵清。况且,苏小小是真心爱上了洛城,决定为了他做一个好女人,不想再参与一切纷争。只是,晚清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在晓晴出院以后,马上找到了她。心里明白,来者不善,她决定再次竖起自己的锋芒,捍卫自己的领地,与她斗争到底。
晚上八点,对洛城撒了一个谎,便优雅的步入了“半杯水”
女人与女人的战争,就在于谁更沉得住气。
“半杯水”仍是当初的模样,日复一日,没有改变。只是,今日,走入此间的小小,不再是当初那个被路言拉着的单纯女孩,也不再是那个失恋了独自斟酒的堕落女子。今日的小小,是一个女人,以一颗胜利者的心,面对敌人,捍卫自己。
晚晴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之所以选择“半杯水”是因为她相信,苏小小对路言还有情意,她只希望,来到这里的苏小小,可以为了路言,放弃洛城。只是,她不知道,苏小小与洛城的相识,也是在半杯水,从那一刻起,路言便成为了过去。小小所拥有的,是现在,也是未来的洛城,此志不渝。
“坐,喝点什么?”
“橙汁,谢谢。”
都是美丽优雅的女子,谁都没有忘记起码的礼仪,即使把对方恨入骨髓,也要显示出大度的胸襟与无谓的表情。真正可怕的战争,不是流血牺牲,而是没有硝烟,甚至带着微笑的一争到底。
橙汁上来了,苏小小淡然的吸着橙汁,静观其变。看得出,晚晴的眼中尽是恨意,她在努力控制自己。毕竟不是晓晴,少了一份成熟,少了一份自律。路言怎么就看上了她?苏小小终是不明。
“开门见山,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晚晴终于开口。
“不知道。”苏小小打算一装到底。
“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愿闻其详。”以苏小小的聪明才智,心中自是明了晚晴所谓的交易。只是,曾经你晚晴让我当众受辱,今日,我苏小小就要一并还给你。
“我把路言还给你,你把洛城还给我姐。怎么样?”
苏小小以最美的姿态吸了一口橙汁,故作沉思。她知道,此刻的晚晴,如坐针毡。良久,抬头,定定的看着晚晴,问:“你凭什么和我做这个交易?”
晚晴已经感受到了苏小小的不简单,一切仿佛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不差毫厘。晚晴,本打算今夜高傲的俯瞰苏小小,竟不知何时起,苏小小开始控制自己。
故作镇定:“因为,你爱路言。”
“是的,我爱路言,但那是过去。自从他选择了你,他就应该明白,他于我,再没有任何意义。这个,你应该明白。”苏小小一字一顿的说,抬起高贵的头。看的晚晴心中怒气横生。
“可是,你不爱洛城。为何不能成全爱他的人?”晚清近乎狂吼。“你爱路言吗?当初勾引他时,你有想过真正爱他的人吗?”苏小小早就看出,路言于晚晴,只是可有可无的人,逢场作戏是晚晴的强项,可为何你路言,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想到这里,苏小小开始同情路言,毕竟,他也曾是她的爱情。
“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只有笨女人才对付女人。这一点,你应该懂吧?”
苏小小的话让晚晴再也无法忍受,起身,恨恨的指着苏小小:“你会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的。”扬长而去。
战争终于结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苏小小再无力气说任何话语。看着疲惫的苏小小,洛城甚是疑惑,没有多问,任她早些休息。
梦中,洛城瞪着吃人的眼睛质问自己:“难道,你就只是为了报复晚晴才和我在一起?”
“不,洛城,你听我解释。”苏小小带着哭腔。
“我不想听你解释,滚。”第一次,洛城生气的表情。渐渐的,他由近及远,无论苏小小如何努力,都无法追上,终于,消失于天边。
痛哭失声。
“小小,小小,快醒醒。”醒来,看到还在身边的洛城,紧紧地抱住他,仿佛一松手就会消失于天边。
“洛城,不要离开我。”
“傻瓜,只是一个梦,没事了,什么都别去多想。”轻拍着怀中的苏小小,洛城唱起了安眠曲。
躺在他怀中,还好,他仍是自己的。苏小小幽幽的想。
早上起床,看到苏小小睡的正香,眼角还挂着昨夜的泪痕,洛城不忍心叫醒她,独自去上班了。
来到办公室,一个信封赫然躺在桌上。
是谁的呢?打开一看,一支录音笔滑了出来。附带一张字条:“姐夫,里面会有你想要的。”
晚晴的信。很久没和他们联系了,不知晓晴现在可好。那时晚晴在他和晓晴的面前虽然调皮,但总是很尊敬他的。只是,现在,大家还是朋友吗?
按下“play”键。
“坐,喝点什么?”晚晴的声音。
“橙汁,谢谢。”小小的声音。小小怎么认识晚晴?洛城疑惑。
继续往下听。面色越来越铁青。
“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只有笨女人才对付女人。”高傲的女人,不可一世的语气。这是洛城从没有看到过的小小。洛城心中的小小,美丽、善良。可是,为何在这里,一切都变了?
“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只有笨女人才对付女人。”重复着这句话,原来,她从没有爱过自己。自己在她心中,不过一个复仇的工具。对付我,于她,易如反掌。
再无法忍受,夺门而出,心情需要平静。
小小醒来时,已是十点。见洛城不在家,也明白了一切,心中甚是甜蜜。
收拾好一切,带着愉快的心情,苏小小踏入了办公室,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等待她的,是难以想象的结局。
“洛城!”推门,没人。陡然看到桌上的那支录音笔。颤抖着按下“play”键,瞬间,苏小小瘫软在地。
如何回的家,苏小小已经忘记,只记得,到家的那一刻,房间空了许多。洛城的一切都被带走,连同苏小小的心。
他没有给自己任何解释的机会。苏小小如是想。天崩地裂,却再也无人为自己撑起。
洛城仿佛从苏小小生命中瞬间消失了,无数次,苏小小甚至会怀疑,这是否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现在,梦醒了,他走了。否则,他怎么可能消失得如此彻底?辞了工作,搬离地方,他是故意下定决心,他再也不可能原谅她了。
照常工作的苏小小,再无往日的激情。
那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一个黑影蹲在门前,周身酒气。苏小小顿惊“洛城”脱口而出,听到的却是路言的回应。
“怎么是你?”明显带有失落。是啊,她在等,等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
开门,点灯。路言憔悴的表情着实让苏小小吃了一惊,几个月不见,路言消瘦了太多,曾经干净的脸不复存在,短短的青胡茬看得苏小小心中生疼,他,是否也活的如此狼狈?
“小小,我们分手了。”路言独自说“现在,我才知道,我爱的,还是你。”
苏小小苦笑,再无说什么,守着他安然入睡,心中想的,却是洛城的表情。
生活仍是继续,路言又开始了他猛烈的进攻。玫瑰花,情书,巧克力只是,他无法知道,这些,再不能打动苏小小的心。
转眼,与路言的分手已是一周年,与洛城的相识也已是一周年。
这一天,路言约苏小小吃饭,说是要和她重新开始。苏小小婉言谢绝了他,她再也玩不起爱情游戏。伤害了一个男人,再不能伤害其他的男人。苏小小的心,开始如止水,澄澈透明。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半杯水”看着夕阳西下,心中甚是难过。
缓步入内,还是那个偏僻的角落,叫了一杯红酒,自斟自饮。
心中想他,止不住的想他,都说,越是伤心,越容易醉。苏小小是多么希望自己再醉一场,这样,就可以停止思念,好好休息。
“可以坐下吗?”隐约中,仿佛见到了梦中的那个人,微微的点了点头,沉沉的睡了过去。就让我们,在梦中相遇,再不苏醒。
听着苏小小梦中一直叫着自己的名字,洛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为何你,还是那么让人担心?”
一觉醒来,满眼阳光。
抬头一看,苏小小看到了梦中之人温柔的看着自己“是你吗?还是梦?”苏小小探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还是那么干净。
“是我,真实的我。我回来了。”洛城的手,附在了苏小小的手上。经过一夜的仔细思考,洛城终于明白,她,还是爱他的,而他,也是爱她的。
“小小,我们结婚吧。”认真的眼神不容人拒绝。
重重的点头,满心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