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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边,不注意着还以为她已经走了呢!她不想让子女看到双亲互吼的场面,因为根据教育心理学上说,那会对幼儿产生一辈子抹灭不去的阴影
可是另一个双亲之一,就忍耐不了那么久了!
“你说!你干嘛到处去说死丈夫了?寡妇的身价会比离婚妇高吗?我又没有死!事实上我的生命线看来可以活到一百岁!”季鸿范抓松领带,拍桌子来助长气势。天哪,多年没有遇到这么好的发管道,今儿个总算盼到了,他正想大展辩才消消火呢!
彼不得什么狗庇心理学,罗澄昀霍地转身回吼:“你死人呀!我说死“丈夫。”又不是死“前夫”你鬼叫什么?”真不明白这混帐为何总要惹她喷火。他们的婚姻就是这么完的!
“都一样啦!目前为止当过丈夫与前夫的就只有我,怎么分都没差。”
“你忘了两样称呼之外还有“奸夫。””罗美人校长很快乐地提醒他。
“奸”下一个字没有滑出来,他老兄已一手一边,提起大美人的两边衣领,面孔全黑、双眼喷火带冒烟:“你有吗?”
“你管我!你去死啦!”神准地一。
下一秒季鸿范已抱住膝盖哀号。天!这女人依然泼辣辣好好怀念哦!可是,头可断、血可流。绿帽不可戴!这件事情绝对要查明。否则他来这边当她手下做什么!
罗澄昀再度注意到女儿,这次可不会再姑息下去:“蝶起,回教室!”
“!”
带着笑容,她转身出去。并且带上门,站定了好一会,她抿嘴笑了出来。事情确实犹可为的。
胖胖的老书探头看她:“丫头,里面的核爆结束了吗?”
“不一定。”
王书笑得肥肉在脸上抖动:“他们哪,从认识就吵,吵到现在还是,一点都没有长大。”
罗蝶起笑应:“是呀。”躬了下身,她转身往通向教室的穿廊走去。
王书扶了扶老花眼镜,自言自语盯着她背影道:“不像她的双亲,可喜可贺,倒像当年的老夫人,所以董事长才说罗家未来有希望。唉女孩子太聪明,也要看有没有人懂得欣赏呀!现在的男人都怕女人太精明厉害喔”
当然,能不能顺利出嫁,不会是十七岁女生所会关注的问题,罗蝶起拿着行事历,勾下这学期第一件活动。
选班联会正副会长。由每班选出的两名班代表,基本上已可以无条件进入班联会,不过正副会长的产生则必须经过两次公开竞选演讲,以及在一星期之内到处拜票,由全校学生票选出来。算是热闹了,但比起学生会长的宝座争夺又逊了一筹,权力也不那么大。仅是一个民意团体而已。
一如全天下的各种选举型态,多的是在公定期间之外先偷跑的候选人。
喏,开学才进入第二周。各式pp、文宣全在公布栏争奇斗。午休时间原本由广播社播放音乐的时段全给情商借走了,每日由不同候选人轮番荼毒全校用餐中的师生。吵虽吵,但因是选举文化的一种,由学生会设的投诉信箱也就没有接到太多封投诉信;想要热闹,就要有某方面的牺牲。
这日午休,借用播音室的是邱预雁,全校都知道最反对现任学生会长的人;她正口若悬河地抒发理念。
“就知道你在这儿。”
留一头帅气男孩发型的方筝甫走入学生会办公室就出口说着。
罗蝶起瞄了她一眼算是打招呼,复而又凝神向窗外,听着那耳朵躲不掉的声浪。
方筝一七0公分的标准身高,正好罩住她的瘦小。
“坐下来吧,仰着看你难过。”她挪出窗台的一半空地。
穿着体育制服的方筝一脚跨坐上去,大方而潇,并且配合她的气质,完全不会令人感到粗鲁。
“其实只要你也参选。他们都没胜算。”
“是呀,那就不好玩了。”
方筝纵声大笑,一掌拍上她肩:“如我所料的答案!被味!”
“我想邱预雁会当选。”这是人人都肯定的事实。
“不,不一定。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最新消息,最近登上白马王子宝座的季濯宇在刚才宜布要参选!”
“为什么?”终于有能令她料不到的事了。他想做什么?虽知道他不是个安分人物,但初来乍到总有一阵蛰伏期吧?强自出头太急切,不合他的作风。
方筝勾了她下巴一下:“他的狂言就是要取代学生会专政的地位,至少要让班联会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而不是成为学生会的附属单位。好狂妄的人,但,靠色相而言,当选也有可能;在我们这儿,成绩与能力加容貌是干部必备三要素。”
嗤笑了下,罗蝶起探手向窗外,摘下一片榕叶,将叶片放入口中,咬下齿痕,品味叶身酸辣夹苦涩的滋味,再以食指与中指夹着叶柄把玩。
“你是笑你自己成了例外?”方筝有趣地问。
可以说,罗蝶起是此校创立三十年来,唯一不是校花,却当上学生会长的异数。虽然这是一所男女合校,且男少女多。却不会因为这情况而使男人大大吃香。历届以来,少有男性当上会长,这奇特的校风,源起于全校学生偏重容貌出色的女子。每年选校草白马王子的活动远远不如选校花来得轰动,男男女女皆偏重女色,再怎么受倾慕的男性,全校愿意给的最高荣誉仅止于校草,或送入学生会当干部而已,但绝不会是会长宝座;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被外校视为怪异难解。
学生会能坐大至今日的情况,不只是校方允许,也因为全校学生愿意拥戴这个机构;这情况下,会长所有的权力便更为他人所垂涎觊觎。
今年度的校花大选日相同于班联会投票日,被提名的校花候选人没有发言的机会,一律请摄影社拍下候选人的相片公布于校周报上,让学生票选。因为新校花还没有出现,旧任校花小姐邱预雁依然以校花身分横行;但也因她有校花身分却没会长头衔,益加显得丢脸难堪,尤其败在罗蝶起这个平凡女子身上!因此这次竞选文宣充满了抹黑文字,暗示这任会长动用校长威权护航,不名誉的上任,将自己说成惨遭陷害的无助女子。
直到午休广播时间结束,校园恢复平静,罗蝶起才拿出口中的叶子甩向窗外:“规矩,是用来打破与创造的。”
方筝嘻笑而用力地搂住她:“这就是我“爱”你的地方呀!没见过比你更有自信的人了!宝贝!”
差一点透不过气的罗蝶起努力地挣扎,想让自己有空气可以吸!终于找到她腋下钻出半个身子,才忙要好生吐纳一番,却因为面孔正对门口,而门口突然出现的人令她怔了下,忘了呼吸,也定住了动作。
是孟观涛!
他像是经过学生会办公室,正要往另一方向而去,却不经意看到什么令他讶异的事而停住脚步。
他的表情很奇怪!
先是恍然认出了什么,而后眼眶瞪大些许,脚跟动了一动,不发一言地继续走向他要去的地方。但别开眼眸的瞬间,罗蝶起看到了他脸上的一抹失望或鄙夷?
她向来善于观察他人的肢体语言,进而八九不离十地分析出他人内心的想法。那么,孟观涛在刚才那一刻以为他自己看到了什么?
罗蝶起回神打量笑嘻嘻恶作剧成功的方筝,突然明白了他以为他看到了一对同性恋者。然后他以为学生会成员关在这儿美其名为开会,保持至高无上的地位,其实都是在搞这档子事,并不真正在服务学生什么的。
也合该他看到那一幕。四大美人闲暇之余,以动摇贬长冷静面孔为乐事,这事只有成员们晓得,反正她没有制止,她们那四个就不客气了。
斑大的方筝最爱“调戏”她;精灵似的柯盈然喜欢无声无息“飘”在她身后当影子;清纯的江欣侬爱写情书给她,偶尔影印a级色情文章夹在她的档案中;冷的裴红叶唯一的坏习惯就是“拿走”她的眼镜当纪念品。只要稍不注意,开完会绝对找不到眼镜。这些都无伤大雅,目前为止,极少极少有机会看到罗蝶起失去冷静自得的神情。
“有吓到吗?”方筝很得意地问。
“你说呢?”她跳下窗台,想着想着,竟是感到好笑地直冒出笑意。
方筝也跳下来,讶异道:“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做什么笑得那么奸诈?你又想陷害谁了?”共事一学期以来,她非常明白,能令会长抿唇而笑介于奸笑与微笑之间,肯定是她肚子中有了什么想法,为了那想法付诸实行时会见到的情况而笑!
“走了,午睡的钟快响了。”罗蝶起笑着勾住方筝的手,一同走出办公室,往二年级的大楼走去。
在经过穿廊时,她又看到了孟观涛,他正迎面走过来;看他书包勾在背后的情况,可以预料这位仁兄又要翘课了。
罗蝶起直直把目光揪住他,而他似乎正忙,一手勾住书包,一手正掏出呼叫器查看着,疾步而行,对周遭事物视而不见。但她等着,等他抬头望来的一刻就让他彻底地加深印象吧!
在擦身而过时,孟观涛自然而然地因为迎面走来有人而抬头看了下,立即,他凝住了眼神的方向
是她!
幸会!
深深地与他对望一眼,她充分表现出讯息。很礼貌地微一颔首,什么话也不说。
他浓眉拧起,似乎为自己表现得弱势而自厌,进而迁怒于她,所以完全没有好脸色,只差没由鼻腔喷出不屑的一哼。错身过后,他的步伐急得像是忿!
好玩极了!罗蝶起双手背在身后,兀自笑开怀地踏着轻松的步伐走向教室的方向。
方筝急步跟上来:“他是谁?我没见过。”她是编列全校学生资料的人,居然还有漏网之鱼没给他编到!怎么可能?如果有编到他,那么她绝对不会毫无印象!记忆力强可是她的长处。
“他没有填入学资料,所以你的档案没有,但你一定听过他的大名!本校这学期要整治的三大问题人物之最。你说,他是谁?”
“孟观涛!”哇!闻名已久。
“答对了,方同学,进教室去吧!”在二年b班站定,她将方筝推了进去。
走回a班之前,她又回首看向校门方向。想着那个进入展锋高中一年,却与校内格格不入;离开风神高中一年,却偏与风神学生紧密相连的孟观涛。
那么,他转进来这里,就有些难以理解了。这一点是她有兴趣的地方。为什么?
至于,校风开放的展锋高中,这样没面子地任他人高兴翘课就翘课。那个高坐龙头宝位的校长大人实在太失职了,也是要解决的问题,否则日后学校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唉!才刚开学,事情就那么多,真是
太、好、玩、了!
“你说。是什么原因让罗蝶起拥有广大的群众魅力,得以连任两回学生会长?”
放学时间,同学全走得差不多了,各班大约都只剩下值日生在整理教室;季濯宇将垃圾打包,工作告一段落后,坐在桌子上问着与他共同担任值日生的王煌城。
转校生向来是受瞩目的,尤其是中转来的高材生。不到一周的时间,他早混熟了上上下下,连隔壁班也有过来攀交的,可见他魅力之不癞,所以才在宣称要角逐班联会会长宝座时,立即有人自愿代他成立后援会,以及招募幕僚。之快速的,他已拥有一群虾兵蟹将。
王煌城一边擦黑板,一边回答:“其实一年级上学期时,会长是不受注目的,尤其你知道,每年新学年开始,一连串忙的就是学生会长、校花、校草之类以容貌为重的选举。虽然说活动很多,可是想从三千名学生中脱颖而出是不简单的!尤其你可以发现,由于一开学的活动就是以外表美丑为主的比赛,自然而然。全校的注意力会被带领到那方面去。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多年来的传统是由容貌再成绩再才干去评定。”
“哦,那她如今的地位又是怎么回事?应该有一段故事吧?”季濯宇的好奇心更炽。
不料王煌城笑得别有深意,却不愿多说:“等这次选举过了,你自然会明白。如果再不明白,我会告诉你。”
“如果我没耐性等那么久呢?”被吊胃口是痛苦的事,他不喜欢丢出一个问题后却得不到解答。
王惶城提供另一个方法:“那么,你可以去校史馆的电脑中查看历届学生会长的纪录资料,那里有约略的记载,不过,因为此任会长尚未卸职。有没有完整纪录上去,我并不明白。”
废话!惫不如去问老妈还比较快!
季濯宇又问:“那。有人追求她吗?”
“谁敢?”王煌城哈哈一笑。抓起两大包垃圾道:“我先走了,麻烦你关门窗。”
“,拜。”
谁敢?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学生会长位高权重而不敢,还是长相平凡引不起他人兴趣?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那宝贝妹妹在十七岁的青春年华没有人追就是事实!这学校的男学生都瞎了狗眼是不是!虽然这里盛产俊男美女,可是平凡清秀的小报也是可人的呀!
为了妹妹的面子问题,季濯宇很快乐地决定一件事!
一个女孩子即使没有在十七、八岁尝到初恋滋味,至少也要稍稍领受被人追求的滋味才算不枉青春呀!再不然也要顾一下面子!
他决定了!他要让全校的人知道,他在追罗蝶起!
瞧!他伟大的兄妹爱终于有表现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