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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陌晓宁的身边，莫雪安静地听着陌晓宁和杨老将军还有杨母的对话，不时地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她看不懂这个房子里的装饰，那些瓷器，那些雕花，她看不出来价值，也看不懂含义，只是从心底里觉得很大气，很有钱的样子，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她眼底的羡慕。
……暮色四合
在暮色四合的时候，杨瑞溪才回了家。在门口和范钦珂挥手作别之后，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脚上的高跟鞋给扔在了一边的鞋架上，换上了她在家惯常穿着的凉拖。
瘫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着肩膀嚷嚷着，“妈，我累死了，订婚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干嘛要买那么多东西！”
等她说完了这些，才睁开了眼睛，只见对面十只眼睛都注视着她，其中包含着陌晓宁的一双眼镜。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了定神，才确定了，那透过眼镜闪着笑意的眼睛，真的属于陌晓宁。
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晓宁老师，你来了？”
陌晓宁含笑点头，看着杨瑞溪趴在沙发上慵懒的样子，笑道，“瑞溪你还是这么活泼可爱。”
“女孩子家这样像个什么样子！”杨母已经走上去把杨瑞溪的姿势摆正，指着莫雪对她说道，“你看看，什么叫淑女，从小就让你做一个淑女，妈也不要求你多，结果呢，你给我反其道而行之，看看人家，多么讨人喜欢，多安静的孩子。”
杨瑞溪这才看见了莫雪。
是两年前的那个女孩。高挑的个子，温柔的表情，现在近距离地看，还有极美的样子。
鹅蛋一般的小巧脸庞，衬得两只眼睛和黑加仑一般的明亮而乌黑，挺翘的鼻子，不点而红的唇，是陌晓宁喜欢的，那种古典型的美人儿呢。
“真漂亮。”心下想着，杨瑞溪便感慨出了声。
“漂亮吧？”杨母说道，似乎这会儿莫雪才是她的亲生女儿，“最关键，是她比你温柔。”
这句话，戳中的杨瑞溪心底最深重的伤口。甩开了母亲拉着自己的手，她冲到了楼上，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杨小姐她……”莫雪担心地看着楼上，陌晓宁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要紧，不出两个小时，她自己会下来的。”
看着未婚夫脸上含着的笑容，莫雪也跟着笑了，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可惜，陌晓宁这次没有和原先在杨家任家教时一样算准，不到十分钟，杨瑞溪便走下了楼，蹭到莫雪身边坐下，乖巧地喊，“师娘……”
莫雪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女孩喊自己师娘，失笑，更衬得笑颜如花，连杨瑞溪都不禁看呆了，偷眼去看陌晓宁的表情，却还是一派地淡然，仿佛是入定的神僧，他，是看惯了，还是本就不在乎莫雪的美丽，杨瑞溪看不懂，她向来看不懂陌晓宁平静下，究竟是一滩死水，还是波涛汹涌。
“晓宁老师和师娘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真的很让人开心呢。”杨瑞溪恢复了平素没心没肺的样子，乐呵呵地笑道，说着，拉着莫雪的手便上了楼，“师娘我带你去看我明天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