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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心善之人,看来其中另有端倪。
老太爷原本是个心善之人,对于刘婆子多少有一些了解,所以并没有恼怒于她,只是语气平静的说:“刘婆子,你在我沈家多少年了?”
“回老太爷,老奴在沈家三十年年了。”
“刘婆子,老夫不想为难你,你自己做过的事都说说吧。”
“老太爷,老奴的房间还有一百两银子,都是老奴近些年贪污所得。”
老太爷听了这个数字吃惊的说:“刘婆子,你上任之前的厨房管事是谁?”
“回老太爷,是张婆子,她因为贪污银两,被大少爷发现,没收银两赶出沈家了。”
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思绪不停地在转动。此事若不是觅珊揭发,他这个当家的人尽然不知,沈家的这些蛀虫原来一直在巧取豪夺自己的家产。
但是,老太爷总觉得此事哪里不对劲。觅珊虽然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但是这不能改变觅珊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她也已经嫁入沈府二十年了,不能对沈家的奴才一点了解都没有,觅珊怎会不知这刘婆子是本分之人呢?
况且,觅珊做此事之前,一定会像晴柔请示的,难道晴柔也相信刘婆子贪污吗?还有婉玉,婉玉对这件事情不加以任何的阻止和提示,只能说明婉玉也是此事的参与者之一。
老太爷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聪明绝顶的三个儿媳妇可以糊涂至此。所以老太爷断定,觅珊等人是在做一场戏,至于这出戏是唱给谁看,那就不言而喻了。
“刘婆子,你的家乡是哪里?”
“回老太爷,老奴出生就被卖来卖去,老奴不知道家乡在哪里。”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一个孤身老婆子贪这么多的银两做什么。”
“回老太爷,老奴自有苦衷,请老太爷不要过问了。老奴愿意领罪。”
“刘婆子,你虽然在沈家为奴三十年,但是你毕竟是犯下了大错,沈家定不能容你。”老太爷看着雨堂说:“雨堂,你带着刘婆子去沈家别院做粗活,让她离开吧。”
“是爷爷,孙儿遵命。”
“老奴谢过老太爷宽大为怀,饶老奴不死。”
“退下吧。”
老太爷叫过沈雨堂,轻轻地拍了拍雨堂的手说:“孙儿,此人毕竟是沈家的老奴,你跟管事的婆子交代一声,切勿为难于她。”
“孙儿遵命。”雨堂同样的拍了拍老太爷的手,爷孙两眼神交汇,彼此会意。
老太爷心情稍有沉重地说:“在我沈家做事超过四十年的请进来。”
听到老太爷的话,有三个家奴和一个婆子走了进来。
沈雨轩分别说出他们被卖入沈家的时间和原因。
然后在沈家做了三十年和二十年以上的家奴,沈雨轩全部将他们都记录在案。为奴二十年以下的则记录在另一个账簿上。
老太爷的用意沈雨轩一边记录一边分析,记录完了,沈雨轩也分析出爷爷的用意,便心悦诚服的拜倒在爷爷的威武睿智之下。
老太爷单独留下了沈青山和她的三位娘子,在书房议事。
老太爷阴沉着脸说:“觅珊,你是怎么得到厨房的账本的。”
婉玉上前说:“爹,账本是婉玉给姐姐的。”
“婉玉,你又是怎么得到这个账本的呢?”
“爹,是厨房的仓婶给我的。”
沈青山飞速的翻看着家奴入府的账本,在其中一页中停留住,便说:“爹,仓婶是十八年前,为了给婆婆治病卖身入府为奴的,我沈家当时还接济过她的婆家。”
“此人若是真的孝顺卖身救婆母,怎会把自己卖了二十年为奴。二十年为奴又怎能床前尽孝呢?看来,这个人有问题。”
“爹,如此说来,当初去她婆家的救济的人也有问题。”
“此人是谁?”
“我沈家之前的管家,合冲。”
“为父记得此人,他是因婉玉入府为奴,私自改变了婉玉的卖身契约,贪下银两,被为父赶出沈家。”
“青山也记得,婉玉的爹娘见婉玉在沈家生活的不错就续约了五年。五年后再来接婉玉时,才发现婉玉的卖身契约是死契。”
“如此说来,我沈家二十年前就已经有蛀虫开始啃食了。”
“爹,此事细思极恐啊。”
沈家此时父子陷入了沉思。
“爷爷,雨堂求见。”
门外传来了雨堂的声音,老太爷知道雨堂那里有了消息,便赶忙的说:“雨堂啊,快快的进来。”
沈老太爷拉着雨堂的手,紧张地说:“雨堂阿,刘婆子的事情搞清楚了吗?”
雨堂行了礼,便把刘婆子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哈哈哈……雨堂,看来刘婆子是帮了我沈家的大忙了。”
“是啊爷爷,刘婆子听到有人污蔑她贪污银两,她便顺水推舟的承认了此事。”
老太爷欣慰地说:“如此一来,那些人便会以为他们的奸计得逞,以为我沈家定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雨堂看着三位风韵不减的三位娘亲说:“爷爷,看来我的三位娘亲,要在各方各院中大张旗鼓的严查奴才的贪污之事了。”
“是啊,怎么着我沈家也要配合他们一下,要不然她们这出戏可是不好唱啊。”
“爷爷言之有理。”
“雨堂阿,你大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果然高明。”
“爷爷,现在就该您和奶奶登场了。中秋佳节之日,沈家怎能少了您二老的身影呢!”
老太爷手捻须髯,眼神中的凌厉令人胆寒,“雨堂,你那里准备的怎样了?”
“爷爷,雨堂的事情准备的万无一失,人手全部交给大哥了。现在,只等大嫂的一声令下。”
“好吧,雨堂,我们就按照你大嫂的吩咐去做吧。”
沈老太爷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对了雨堂,刘婆子安排好了吗?”
“爷爷,爷爷尽管放心即可。”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