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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种巨大的成就。
亓诗教缓过气来,气的大骂:“你这黄口小儿草包一般的人物,竟敢曲解圣人言,老而不死是为贼,玩笑话也能当真的么!”
马城只是面色不变道:“圣人言也有玩笑话么,在下实是不知。”
亓诗教气急败坏骂道:“你这草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子曰,幼而不孙娣,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仗叩其胫。此一句不过是圣人,呃,是圣人与老友间玩笑之言,怎可曲解,你不通经义,不学无术,不当为人,不当为人!”
马城做恍然状,恭敬受教:“这样么,在下懂了,谢阁老指教。”
亓诗教看他态度恭敬,翻着白眼又教训道:“罢了,你既不通经义,便不要再曲解圣人之言,免的贻笑大方。”
马城恭敬一礼,又大声道:“臣要参亓阁老,妄断之罪。”
亓诗教原本气消了一些,闻言又呛住了,被马城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气急道:“你倒是说说,老夫如何妄断。”
马城拱手道:“在下不通经义便是妄断圣人之言,敢问阁老可通晓西教经义,可读过西人经书?”
一句话让亓诗教哑口无言,他一个进士出身的内阁次辅,视洋教如蛇蝎一般,如何能通晓洋教主张,洋字么更是半个都不认识。
马城上前一步,又大声问道:“阁老既不通西人经义,便断言西人,洋教是虎狼之药,这岂不是妄断?”
亓诗教哑口无言,一众勋贵纷纷起哄叫好,奚落亓阁老不学无术,草包一个的大有人在,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自大明孝宗以来,勋贵在朝堂上和文臣斗嘴,从来都是一败涂地,何尝有过如此扬眉吐气的一天。就连周永春周阁部在内的一干老臣,也一时无语,不通教义便是妄断,这是亓阁老的原话。
马城这一招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使的娴熟,倒让一干文臣无话可说了。
亓诗教胡子翘了起来,红着脸抗辩:“圣人言,和西人教义能一样么!”
马城只是冷言冷语:“老而不死是为贼。”
如此诡辩让亓阁老气的全身发抖,偏偏又无话可说,总不能真的承认自己是个老不死的贼子吧。
上首天子大乐道:“理当如此,亓爱卿既是可以曲解西人教义,马爱卿自是可以妄断圣人之言,公平的很。”
马城干笑恭维道:“皇上圣明!”
天子亲自下场助战,二打一的结果是亓阁老气的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一阵鸡飞狗跳天子也吓了一跳,慌忙命太监掐人中,灌冷水,一通忙乱亓诗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醒了。一干勋贵大乐纷纷送过来赞赏的眼色,就连老成稳重的英国公张维贤也面带笑意,难掩心中的畅快,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明勋贵斗嘴居然斗赢了次辅,大明勋章在朝堂上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如此凶悍了。
马城只是冷笑,诡辩之术么老子也会,老子可是参加过大学辩论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