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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的破茧之旅。十八年的青春作古岂曾想像竟是这般的沉痛?

    他怒吼着,沉入了这潮湿的谷地。一路鸟语花香,蜂唱蝶舞,他走过树荫曲 径,踱过断桥流水,越过峭壁高峰,后来又沿着一条小溪,努力地登攀。

    汩汩的泪水和涔涔的汗水交杂着,粘白与粘白混合着,这是条潺潺的小河, 蜿蜒着,不知流向何方?

    阿罗闭着美丽的眼睛,她细细品味着这孽欲的成熟,对于这种感觉,是那样 的根深蒂固。她做ài时惯有的鼻音在轻轻浅浅的呢喃着,如檐间飘洒的夜雨。

    阿罗的眼睛睁开了,仍旧那样的清澈美丽,只是惘然中有一泓沉寂的水,她 怔怔地望着软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她最钟爱的儿子,而心中的五味杂陈就如水 银泄地。

    “列”列的肩膀上齿痕斑斑,是她咬的,素来娇气的她竟是这样凶狠?

    “妈,对不起,妈妈我禽兽不如”

    列声嘶力竭,梦靥是冷酷的,世界是苍白的,他瘫软在地,痛不欲生。

    “怨妈妈,妈不该让你喝酒,尤其是”尤其是这极品女儿红是她家 族特有的陈酿,里面渗杂罂粟粉,有催情作用。空气中有淫縻的气味,阿罗裸裎 着下身,阴阜微隆,爱水淋漓。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子,其实就在那一刻,她是清醒的,她本可以阻止的。

    “不!不!我错了”

    列惨叫着,奔出了家门,那身影寥落,充满了无边的绝望和悲哀。 阿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又有谁愿意,是命运安排,还是个性使然?她早已 坠落乱伦的渊薮。

    那一天,父亲拿出了女儿红。

    “乖女儿,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爸,这酒很烈的,我还要回家呢。”

    “没事,你的酒量向来是家里第一的。”父亲说的没错,婚前的阿罗是家族 中最会喝酒的。

    “来,再喝一杯,孙子。”列有些腼腆,但还是喝了,这是外公的酒,不能 不喝。

    “爸,他还是孩子呢,你要灌醉他吗?”阿罗嗔怪地白了父亲一眼,夺下了 列手中的酒杯。

    “列,你不要再喝了,我出去一下。”她感觉尿意频频,酒到胃里就化成了 分泌液,压迫着她的膀胱。

    她有些踉跄,手扶在茅房的土灰的墙上。

    “妹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一双熟悉的手从后面环抱 住她,她知道是大哥。

    “哥,别这样,我孩子都那么大了,妹妹老了。”

    “不,在哥的眼里,你永远是那样的新鲜真香。”他嗅吸着她颈边的云 白,解下了她的裤腰带。

    “不要,哥,不要”

    “好妹子,你知道,你嫂子管得严这些年,哥好想你”他的硕大已 经顶进了她的溪谷。

    “啊不要在这里,哥”

    “好妹子,香香妹子,让哥来通通你的小屄”他依然是那样的强大和粗 鲁,阿罗哭了。

    “别哭,妹子,真好,哥好舒服。”

    “慢些,疼”

    “你知道吗,等会儿二弟要赶回来呢。”

    “啊,他回来干什么”阿罗被顶在墙壁上,只觉着身子不是自己的。

    “他要回来干你呀,妹子,大家已经好久没在一块了。”

    是呀,多久了?有十几年了,当年跟着择漂泊远方不就是为了躲避么?此刻 她的阴户里热乎乎的,这种强烈撞击的记忆好生熟悉。

    “嘿嘿你的屄好紧,就像没生过小孩似的”

    大哥还是那样恬不知耻,这夺走自己贞操的混蛋,可为什么自己却不恨他? 莫非自己阿罗连想都不敢想。阳光从罅缝里漏了进来,照在两个纠缠不清的 胴体上,游移不定。

    “大哥,好了没有?我要进来了”

    是四弟的声音,怎么?他不是去温州了?

    “好了,快了,你再忍一忍。”

    大哥加快了节奏,力度更加强烈。

    “他怎么回来了?”

    “是妈妈叫他回来的,你忘了,他可是妈妈的贴心宝贝。”

    “啊,你再插深点,到了,到了我这可要死了”阿罗只觉得身在云 雾中,轻飘飘的。

    “三姐,你可真美。”

    什么时候,四弟也进来了?

    “啊,别弄那儿脏”

    “嘻嘻,又不是没弄过,姐,真紧。”

    阿罗夹在两人之间,整个身子竟然不着地,她嘴里哼着,多少年了?往事如 烟,却不曾消散,历史重演,一幕幕的袭来。四弟仍如初次那般地勇猛,乳虎下 山,热情如火,比早暮的大哥有劲多了,阿罗在晕眩中,笑了。

    这时,二哥走了进来。

    阿罗仿佛又听见了绿叶丛中紫罗兰的嗫嚅,芳草里铃兰的耳语。

    她有些兴奋,如初恋的少女,娇羞如水,压在眉梢的那层厚厚的灰黯色的云 在转瞬间化为如纱的轻烟,如酥的小雨。秋瞳如剪,贝齿如玉,唇角边两颗轻圆 的笑涡,吹弹得破的肌肤,镜子中的阿罗轻笑出声,这是“水晶般的笑”

    列是初升的太阳,是幻想的泉源,恍然之中,一个十八岁的健美少年向她走 来,一股爽朗新鲜之气扑面而来。正如睡过一夜之后,打开窗户,冷峭的晓风带 来的那一股沁心的微凉和葱笼的秋色。

    他目射神光,长啸生风,她依稀间能看见他血脉里奔流的鲜红血液。接连数 十日的淫雨菲菲,该是风和日丽的时候了!

    阿罗心想,我是不是有病,嗜欲的饥渴,情欲的纠缠,冲动的驱策,野性的 引诱,干渴的阴牝总是期待着秋雨的殷湿?

    幻想,狂热,苦恼,以及烦闷,如苍蝇落于蛛网,愈是挣扎则缚束愈紧,乱 伦的绳索早已束紧了她如雪如玉的颈脖。

    “再来一次又何妨?这样又伤了谁呢?”

    上帝造人也造成了人类的乱伦,阿罗恨恨地想。要紧的是快乐,而不是受苦 受累,到了人生的最后那一刻,灵魂像蛾之自蛹中蜕出,脱离了笨重躯壳,栩栩 然飞向虚空,生命的意义从此完结并轮回延续。

    “妈,在想什么?”

    列站在身后,有力的手强劲地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她一阵激动。

    “我想你,好想你,你回来真好。”

    阿罗转身凝视他,阳光健康是他的本色,只是厚重的唇边多了一丝忧郁,她 的心一揪,有点疼。

    “妈,你真美。”

    列拥吻她,樱唇如雨般湿润,有柠檬的芳馨,带着微微的涩苦。

    阿罗一阵感动,体软如绵,心如鹿撞,更如初经人事一般。

    “嗯哼妈好甜”

    为什么,乱伦的果实如此酸涩,可自己却甘之如饴?

    欲火焚身的阿罗擒住了那物,粗犷博大,她害羞地想,放进去的感觉真好!

    狭小的房间里充满了一些奇妙的声音。列的抑扬顿挫,长短急徐,如风的低 吟,雨的轻唱,有着神奇美妙的节奏,且不理它是以几分之几的拍子,阿罗更喜 欢牝内水溶溶的模样。

    “啊”

    阿罗配合着列的颤动,起落着,汲取着母子情爱的精华,这声音欢快响亮, 有母亲的嗫嚅和儿子的低喃。

    列驰骋着,如草原飞快的烈马,踏入了轻浅的小溪,不知怜惜,肆意凌虐。

    他颤抖双手,摸向了那段颈白“妈妈,妈妈”他的手臂是那么有力和 坚定,他的眼神在疯狂中带着绝望。

    阿罗兴奋的瞳孔光芒渐渐,渐渐的消散,她笑了,眼睛里泪水淋淋“好儿 子,谢谢”

    此刻,窗外的风雨停歇了,被风片撕碎,一切复归平静,阿罗听到了天国里 响彻着“归去来兮”的梵音。

    列静静地看着母亲安详的笑容,她真美!美得清盈,美得深邃而神秘。本来 她的降世就是一次偶然的驻足,列一直坚定地这样认为。

    他爱着母亲,深深深深,刻骨铭心。

    “妈妈”

    他深情的呼喊着,颤抖的双手沿着母亲玲珑的曲线,迤逦着。这本就是一场 充满悲剧意味的故事,本就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可它偏偏活生生的亮裎在他原 本稚嫩的面前。

    “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裳,你瞧,多美!也只有你才配穿它。”

    列缓缓地给母亲穿上了藕灰色的西式衣裙,又给她挽了个高高的发髻,高贵 端庄,文雅娴静,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妈,儿子陪你去,来世,来世,咱们做夫妻。”

    他慢慢地躺在母亲的身边,紧抿的嘴角边漾起一朵美丽的微笑。暮色渐浓, 墨黑的天边,缀上了苍白的星点。远处传来了沉重的鼓声。归于岑寂。

    择坐在女儿的旁边,硕壮的身躯坐得笔直,似乎在专注的听,又似乎并不在 听,深沉而哀痛的目光投向前方,窗外飞旋的雨点和夜光交织出含蓄而艳丽的图 案。

    他的脸毫无表情,才那么几天,他的鬓角已是一片斑白。

    端拉上了窗帘,黑暗就像巨型的蝙蝠,吞噬了一切有机的生命,死亡原来竟 是这样的简单。

    路过的车灯透过纱帘在墙壁上投了一些活动着的,古怪的阴影。在狭小沉闷 的房间里,端沉郁的目光逐渐的清澈起来,她侧过脸望一眼父亲,择依然是那一 幅表情。

    雨点敲击窗户的声音很清晰,单调的,酷似蚕食桑叶的沙沙声,令她的思绪 飘飘忽忽进入了一个空灵轻曼的世界。她仿佛看见,生命之蚕怎样一口一口咀嚼 着常绿的岁月之叶,怎样一次又一次蜕变、重生,在空前的苦难中崛起。

    “爸!”

    她突然叫了一声,很轻但是很轻晰。

    择望着她笑笑,惨淡,寂寥,苍白无力的“我没什么,你睡去吧。忙了几 天,你也累了。”

    “爸!”又叫了一声,她真想拥抱爸爸,但随之她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 息。

    “小孩子是不可以垂头丧气的。端,一切都会过去的。”

    端惊喜地发现父亲直接的叫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睁得浑圆,美得凄凉惊艳, 在这秋雨的夜。

    择的眼睛不大,眼皮似双非双,似单非单,瞳仁很黑很深,在那里曾经蕴藏 着执着的热情,充盈的活力,可而今,平添了几分忧郁和孤独。

    四目交融,端像不会说话了似的,一丝喜悦在泪水中迸发:“爸,爸,你终 于肯跟我说话了。我真,真高兴”

    “女儿!”

    不知为什么,择又突然改了口。

    “爸爸”

    “嗯?”

    “我想”她纤弱的葱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划着“想跟你说话。”

    “不是在说么?”

    “是的,在说,可是,我想说的是,是”她凝视着择,心里生出一种异 样的感觉。

    “我想说你就像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就像你”

    端嗫嚅着,有些语无伦次。

    “我像哪一个?”

    端闭上眼。睡梦中白茫茫的雨雾中,一顶红色的油纸伞飘然而至,伞下的他 轻轻的对她笑着,如绽开在一派温馨中灿烂的蔷薇花,远离了风雨的凄凉。

    她真想大声说,爸,你就是我阴冷沉湿的记忆河谷中那块温暖而又坚实的岩 石!

    她突然站了起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把沉埋在内心深处深深的思念喃喃 的诉说,她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说了几遍,也不知父亲是否理解了她的那 份刻骨铭心的相思。情感的渲泻原本就藏在一堆杂草中,少女特有的娇弱和羞涩 使得她无法理清这些杂草。

    但是自始自终,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任她东拉西扯,辞不达意 的倾诉着。他一直在听,严肃地,默默地在听。在这个惊慌失态的女孩子面前, 他显示出一种镇定的力量,一种岩石与山一般的可靠与慈父般的安祥。

    后来,她说完了,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听候裁决。

    他依然不出声,似乎还在听,等待下文。时间像静止的大海,瞬间变成了永 恒。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这沉默,害怕自己会在沉默中被钉入永恒。

    她期待着他说点什么,哪怕是狂风骤雨的叱喝,哪怕把自己赶走也好。

    这时,择的嘴唇动了一下:“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端,你可是我的女 儿!”

    端的眼皮一眨,迷茫无助的望着他,两行清泪滚下她雪白的面颊。再后来, 她抽泣起来,先是小声的、压抑的,最后终于嚎啕痛哭。

    “傻女儿,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从现在起,忘掉它,它只是你的 一个幻觉,是一场恶梦!明白吗?”择有些茫然,此刻的女儿风姿绰约,又岂是 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原本如枝头鲜果一样饱满多汁的年华,不该憔悴如一片旱降 的秋叶!

    “不这不一样爸!”

    他颤栗地拥住了颤栗的女儿,谁也不再说话,似乎语言已经迷失,他们沉入 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之中。

    黑暗中好象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在牵引着他们,时钟在滴滴答答的响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端开始哆嗦,她模糊的泪眼面对着茫茫夜色,她听见了红木 桌子在自己的身下发出了“格格”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强烈,好象天地在摇晃,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她不再沉 埋于狂想的深渊,她喜欢这种成熟的声音,好象来自远方,一种磁性般的力量令 她想到了故乡实实在在的土壤。于是一种血脉相融的维系之感受,一种回归大地 的欲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激动地咬住了那微隆的肩胛。

    灯光柔和地流泻,折射在腾挪起伏的胴体上,闪出淫縻的华丽,抬眼可望的 墙壁上,挂着两幅黑色的镜框。

    爸,爸爸,雨为大地而降。我的泪为你,为了你就要流干

    择硕壮的身躯里好象蕴蓄着永远使不完的精力,他疯狂地嚎叫着,抽送着, 倾吐着内心的种种哀痛和愤闷。

    在父亲源源不绝的运动中,端闭上了眼睛,在这条悠永的隧道里,她完完全 全地融入了父亲的世界,拥抱父亲那无所畏惧的灵魂,和一颗年轻的,骚动不安 的心。

    雨已稍停,只有秋风在长街上回旋低号,她气喘吁吁,浑身瘫软。

    “疼么?”

    “有一点。”

    “原谅爸。”

    “不,我很高兴,爸爸。”

    择抚摸那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一缕轻纱罗盖在她的胴体上,若隐若现,半 掩半裸,别样的诱人。

    端伏在他的怀里,父亲雄浑的身躯浸浴在幽蓝的夜光中,静谧的大气里飘浮 着两人激情后深深的浓冽,忧郁得绝望。

    “孩子,咱们回家吧。”

    “好呀,我早就想回到故乡了,去看看你常常跟我说的红红的枫叶,还有庭 院间盛开的玉兰花,美如凝脂般洁白晶莹。”

    “可它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女儿呀!”择充满老茧的手探入了那深深的牝内, 潮湿如月光下的露水。

    “爸,你好坏”

    玉兰花开了又谢,紧裹的花蕾在翕翕中悄然绽放,一阵阵的清幽,花儿吐尽 芬芳,白玉兰的瓣儿上现出斑斑紫红,一片片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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