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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慕榕语气听起来不悦了，“向雾，想过以后吗”？
“对不起……”，向雾低头道：“你说的都有道理，做这一行，会得罪人，会有危险，可是这一行需要我们，也许离开我，会有新的人接替我位置，但是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遇到危险的就逃避，那么也许今天就会少一个被曝光的新闻，我承认自己力量很小，可我再小也是在做贡献，我不一定要人家感谢我，但我在做一份自豪的事情，也许将来这种斗志会被磨砺的越来越少，我可能会变成一根老油条，但至少当下我不愿放弃”。
电话那边，足足沉默了半分钟，她几乎以为他挂断了时，才再次听到他声音，“宁向雾，有时候你真的特别固执，我拿你没辙，不过我发现自己好像更喜欢你了，更觉得你与众不同了，也许这可能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吧”。
向雾心里一阵剧烈的欢喜，“那你是同意了”？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如果你去哪里暗访，一定要告诉我地方，至少我联系不上你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过去找你”，辛慕榕无奈的道：“还有遇到不对劲的立刻就要彻，不要逞强”。
“嗯，我听你的”，只要他同意，向雾什么都答应，“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晚……可能要睡在研究院这边了”，辛慕榕无奈道：“今晚要跟这边的老学究吃饭，还要熬夜加班，你晚上一个人会不会怕，如果怕的话就叫明潼过去陪你吧，没关系”。
“有什么好怕的”，向雾有点失落，可能最近几天他都陪自己陪的很紧吧。
“对了，吃饭我会帮你订好两餐送过来的”，辛慕榕叮嘱，“你伤口不要碰水，还有，尽量少出门，顾家的人和宋家的人肯定会再找你的，你呆我那，肯定安全，我跟一桥打过招呼了的，要吃什么再附近买买就可以了，别走远了”。
“好”，向雾老实答应着。
被人管着的滋味也不错，什么都不用操心。
下午，德国那边办好的签证寄过来，向雾心里一桩大事就放下来了。
不过晚上刚吃完晚饭，一个人在家认真看电视时，宁锦的号码竟然在屏幕上闪烁。
她看了会儿，按断，电话又打了过来。
第三次打来时，她实在不耐烦的接听，“事到如今，我不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向雾，不管怎么说我是你亲姑姑”，宁锦声音充满了疲倦，“思璇做事确实太咄咄逼人了，你找人拍的那个视频差不多已经把她后半生给毁了，你不能放她一条生路吗，再闹下去，她得去监狱了”。
“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已经去地狱了”，向雾眼眶狠狠一酸，听到顾思璇害她的时候，她不想哭，可接到宁锦电话，却忽然想哭了，“她是你女儿，你处处帮着她，利用我，都无所谓，但我有自己的底线，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姑姑，可你真的把我当你侄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