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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就像他心中的一根刺，要拔掉，偏偏上头，有一颗大石头压着。
蓦然有些烦躁，他捞起了，面前盛满红酒的酒杯，一口灌了下去，薄唇溢出一个冰凉的弧度，很是慎人。
旁边的许翼炫，看他这幅模样，将身旁的女人推到一边。
他挥退了其他人，偌大的包厢，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喝着喝着，叶苏醉眼朦胧地，望着某个方向，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嘴角上翘。
许翼炫往他这边靠了靠：“今天你很不正常？”“让我猜猜是因为什么？”
他噙着揶揄的笑容：“因为韩檀梦？”
叶苏没动。
许翼炫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不是韩檀梦，那就是她姐姐了。”
他语气很笃定。
叶苏喝酒的动作，忽然一滞，幽深的眸，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早就看出你对那女人不一样了，看吧……”
一副被我说中的欠扁模样。
许翼炫抿唇：“早就让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好惹……”
叶苏顿了一下，微微拧眉，没答话。
许翼炫握手中握着酒杯晃了晃，继续道：“我看你这小子，是没救了……”
叶苏阴沉的眸，淬着一层意味不明的深意，握着酒杯的力道，逐渐加重。
许翼炫摇了摇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有个韩檀梦还不够啊。”
叶苏的面上，始终淡漠无澜，双手握成了拳，眼角有点干涩。
叶苏看着他，顿了一下，低头：“你不懂……”
说完，他起身：“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我送你！”
许翼炫起身要跟上他。
“我自己回去。”
“你喝醉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许翼炫招来司机把醉醺醺的叶苏送回去。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后座上，皱眉一脸难受样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叶少，去哪儿？”
后面的男人，却像是睡着了，没有吭声。
良久，他才慢慢睁眼，望着窗外夜景的眼神，有些迷离。
沙哑干涩的声音，从他喉间发出：“xx公寓。”
司机愣了愣，以前没去过这个地方，但还是乖乖地调转车头。
另一边，韩瑾雨回到公寓的时候，被门卫拦住。
猛地，一只小白狗飞快地扑过来，笑笑扯着她的裤管，嗷嗷两声。
上身一跃，想要跳到她怀里，奈何，笑笑的身高，这么娇小。
韩瑾雨蹲下与笑笑平视，握着它的爪子：“你回来了？”
笑笑高兴地，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背，她嫌弃的放开。
门卫过来，跟她说道：“韩小姐，这个是一位叶先生送过来的，本来是要帮你照顾的，但是这小家伙太折腾了，就叫人帮忙送过来了。”
韩瑾雨的手，无意识的，揪着笑笑柔顺的毛，微笑地跟门卫道了谢。
……
凌晨。
韩瑾雨浑身疲倦地。把身子埋进沙发里。
她的手机，震了震，是一个陌生电话。
韩瑾雨握着电话，直到它响了无数次，她才犹豫地接起。
“你好，请问是谁？”
“您好，请问是雨儿小姐吗？”
“对，怎么啦？”
“太好了……”
那边犹豫了一阵，才慢吞吞地开口：“我跟叶少，在您公寓门口。”
韩瑾雨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路灯下，那辆黑色轿车。
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真的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
“到底怎么回事？”
韩瑾雨看向轿车紧闭的后车门。
司机为难地，对着她说道：“今晚叶少喝醉了，出来就说要来这里，叶少一直在喊雨儿，雨儿……”
“叶少就拿手机让我打您的电话，我就冒昧地打给您了……”
把人送到，这会儿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司机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望着找了措辞忙不迭离开的司机，韩瑾雨怎么也喊不住他：“喂……”
在车边犹豫地，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此时的叶苏，正不省人事地，瘫坐在后座上。
他的衬衫领口半开，领带松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在呢喃着什么。
当车门敞开的刹那，一阵酒气扑鼻而来。
韩瑾雨俯身进去，拍了拍他的脸：“叶苏，你醒醒，醒醒……”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韩瑾雨刚要收回手。
下一秒，她整个人却被拥住。
一个不稳，跌在了他的身上。
叶苏牢牢地抱着她，他把脸，埋进她的发间。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她还是听清楚了。
“雨儿，雨儿，雨儿，雨儿……”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又像是害怕被人发现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