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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顾培衍还没有离开公司。
站在落地玻璃幕墙前，点燃一支烟，静静地凝视着脚下这座城市，夜色中，万家灯火，车河如龙。
他夹着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猩红色的烟火在薄唇间明灭不定，青白色的烟雾弥漫于他的周围，使得他的俊容和目光变得越发迷离。
悦耳的手机铃声从桌子上传来，顾培衍却充耳未闻。
一阵铃声断了之后，接着又响了起来，打电话的人似乎锲而不舍，仿佛他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
顾培衍终于将手里的烟捻灭，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
看了看来电号码，他划开屏幕，接起……
“喂，顾二，干嘛不接电话呀？”轻佻飞扬的声音来自于韩锐，他不满地在电话那头叨叨，“哥几个轮着打，电话都要打爆了！”
顾培衍任他叨逼，也不说话，韩锐却突然噤了声，再开口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八卦，“嘿嘿，顾二，你该不会正在小烟烟身上耕耘吧？”
不耐地蹙了下眉，顾培衍终于开金口，“关你什么事？”语气慢条丝理，把韩锐抛来的雷又扔了回去。
“我去……真的在耕耘？”韩锐鬼叫一声，“我说顾二，这才几点啊？你也太拼了吧？”
“滚！”顾培衍懒得堵他的黄腔，嫌弃地丢了一个字，就想挂机。
生怕他挂电话，韩锐赶紧说道：“哎……哎……顾二，哥几个好些日子没见了，我们在会所呢，你快过来吧！”
顾培衍想了一下说道：“算了，你们玩吧，我就不过去了！”
“别啊！你不来哥几个还有什么意思？”韩锐继续游说，“过来吧，培衍，把小烟烟一起带上。我们等你啊！”说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断了线。
顾培衍拿着电话，思量了好一会儿，终于抓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会所门口，这里是韩锐的产业，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几个人的聚点，几个大男人时常会来这里聊聊生意，小酌一杯。
推开包间的门，里面烟雾缭绕，说笑声，麻将声，顾培衍有一种一步跨进了声色犬马之所的感觉。
“哟，总算是来了，真不容易啊！哥几个三请五请的。”第一个看到他的自然就是韩锐，他几步走到门口，一边絮叨，一边往他身后看去，可直到推开门也没见宁烟的身影，他不禁翻了个白眼，“都说让你把小烟烟带来了，怎么着，不舍得啊？”
顾培衍懒懒地瞥了他一眼，抛给他一个非常嫌弃的眼神，径直走向坐在里面的傅安岩。
韩税则不依不饶地跟过来，“哎，我说顾二，该不会是小烟烟身上太多痕迹，不敢出门吧？哈哈哈……”
“滚！”顾培衍狠狠地瞪他一眼，目光望向隔断里的麻将四人组，沉声道：“把嘴给我闭严咯，否则我就给你旗下的几个明星整点料，你知道后果的。”
“哎……别，别……”韩锐立刻双手求饶，“求……求放过。”
顾培衍这才抛给他一个懂事的眼神，又顺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这才端起酒杯，一口喝尽杯中酒。
“靠……”韩锐摸着自己的胸口，低咒了一句，“你这样我会有反应的！”
顾培衍挑了挑眉，“原来你还真是个BI，男女通吃！”
韩锐顿时绿了脸，“顾二，我可没得罪你啊，你不能这么毁我名声！”
顾培衍眯着眼睛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圈，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有名声吗？”
“……”
傅安岩坐在一边看好戏，但笑不语，韩锐吃了憋，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表情坐回到傅安岩旁边，“你就知道笑，也不帮帮我！”
傅安岩依旧是笑着，神色浅淡地抬了抬下颔，指着顾培衍，“怎么帮？你没看他一身火气，还去惹他？”
韩锐怔了一下，“一身火气？怎么可能？”
他不怕死的精神又来了，凑到顾培衍面前，“我说顾二，你哪来的火气啊？不是刚刚才搂着小烟烟泄了火吗？”
顾培衍沉了脸，“能不能不提她？”
韩锐一脸懵逼，“为什么？”
“分了！”顾培衍从齿缝间狠狠地挤出两个字，抬脚便观战麻将去了。
韩锐一头雾水，“我去，分了？”
傅安岩端着酒杯，脸上的表情意味难辨，半晌才说了一句，“看来……我没猜错。”
“哎，可惜了，挺好一姑娘，两人挺配的。”韩锐叹了口气。
傅安岩却是摇摇头，“未必。”
“为什么？”
“因为他眼里有人家姑娘，人家姑娘眼里却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