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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要求个什么物什,消耗别人好感度去换取一个将来想起来并不重要的东西往后岂不是后悔?
他接着说:“能够清楚掌握了咱们行踪的人只有你、我、太子和秦婉婉,你我皆不是计划中人,秦婉婉没有做这事儿的动机,唯一的可能便是太子亲手策划了这一切。大早上便赶到国子监说明他同秦婉婉至少前一日就相互通知并相约下了,清楚知道到达的时间和路程,特意晚到一些确保所有国子监的人都到了。他必定是想做些什么!”
这么坦白的讲裘彩撷就明白过来了,如果说李梵音说的推断属实那么往后日子当真是不太平了。
“我说的危险也大抵,太子会在此期间做些不利于咱们的事情,否则也不必大费周章设下此计。所以,”李梵音烟波一转,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清新的茶香四溢,“是否今日留下来呢,两个人相互照应,好过……同那么大一群人一起,多脏?”
裘彩撷闻言嘴角一抽,竟然是因为“脏”吗?差点忘记了这厮是一个有洁癖的,不过这般明目张胆的在男子的厢房歇下她可不敢。之前是因为李梵音被迫在锦府时候藏身在她处,不过也并非在一个屋内倒好相处。
若是转念一想,她同一群人一块儿倒也安全得很,李梵音却不尽然。一个人住在屋内又同太子那厮离得近,这厮是个发起病来雷打不醒的,有心人要做些什么也是轻而易举。她顿了一顿,拒绝的话反倒没有说出口。
“怎么?真的要答应吗?”李梵音眼神暧昧,眉梢一挑,“里头可只有一张床。”
她的面色即刻涨红了,这会儿倒是想替自己辩解几句,“不过是担心你一人照看不来罢了,你当是为了什么?我只是个孩子!”
“是,当然是。唉……”他应和地十分随意,话末还透着一丝遗憾的意味,“你若不是个孩子……”
他一语未尽就这么含着嘴里,裘彩撷就是从他的语气和动作她就是觉得里面说不出的调侃意味。分明之前两人还在说着很是正经的话题,怎么一个不留神便到了一张床还是两张床的问题上来了?
“你别看着我,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裘彩撷怒吼道,这无名火也不知怎么就烧了起来,烧得她心慌慌。
“好,不看。”李梵音面上笑意未减,不过逗弄这种小动物怎么能一次就给逼到死胡同里呢?来回得追赶才更显得有趣。
裘彩撷饮了一口茶,茶杯还没放妥当便叫外头一声惊呼吓得手一抖,杯子一歪便倒了些许出来。她猛地站起身子要出去探查情况,李梵音坐在背向着门的一侧顺势便拉住了她。
“别去,真有事会有人进来通知。”
门外的脚步声越发杂乱,四面八方的人都往这处涌来。听着位置不远,按照裘彩撷的想法应当是立刻瞧清楚情况省得被动。但是李梵音自然有她的想法,现下她选择相信。
没一会儿当真有一个小和尚过来了,礼节性地敲了三声便得到李梵音“进来”的首肯。
“世子,裘姑娘,圆拂方丈请诸位去大堂,方才发生了一件命案,一个少年方才跌倒井中溺死了。人已经被诸位师兄从井中带上来了,如今也一并在大堂。”
裘彩撷吃了一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是哪一位少年,小师傅可认得?”李梵音弹了弹手指。
“听诸位师兄说是一个姓严的少年,小僧不识得。”他双手合十念了个“阿弥陀佛”,显然也是对少年颇为可惜。
“好的,我们稍后就过去。”李梵音眼神示意小和尚,后者便也知趣地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裘彩撷忙惊呼道:“姓严的少年,岂不是严子恒?国子监唯独这么一个姓严的。”
李梵音点了点头,他在意地倒和裘彩撷不一致,“是刑部尚书府上的幺子。”
裘彩撷不明所以。
“前些日子天家病重,太子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代政,结果头一天便被刑部尚书联合户部尚书摆了一道。现下似的是刑部那位的……恐怕……”
“前些日子天家病重,太子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代政,结果头一天便被刑部尚书联合户部尚书摆了一道。现下似的是刑部那位的……恐怕……”
“你的意思是户部尚书的孩子也会遭到毒手?”裘彩撷忙追问,她只道苏信家里是在户部当差的。平素里虽然不相熟但是也绝对不想看到他同严子恒一般溺亡在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