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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谁,废物一个!”
“你求我们啊,求我们就??????”
“闭嘴!”随着一声呵斥,那两人污秽的言语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两声惨叫。
“属下管理不当,请大小姐责罚!”流萤走到凤栖梧面前弯腰抱拳,态度诚恳又认真。
把两个口出秽言的门房打飞在地上的似火也走上前道:“属下参见大小姐,这两个人不知要如何处理?”
那两个门房见前几天把管家和几个管事嬷嬷折腾的服服帖帖的两个年轻管家对凤栖梧如此恭敬的样子就是再傻也明白这两人是为谁做事的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道:“大小姐饶命,小人们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求大小姐饶命??????”
“饶命?”凤栖梧冷声道:“谁说我要你们的命了?”
脚步轻移,已经走上了门前的台阶,清脆的声音道:“流萤,集合全府人到前院。”
凤栖梧进门,沈犹烈寒看这里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便跟着进去了,进去之前叫了一声“寒墨。”
寒墨当即道:“是,王爷。”
一时间门外只剩下寒墨,半夏,车夫和那两个门房。
半夏疑惑道:“王爷让你做什么?”
寒墨并不直接作答,而是冷然道:“你以为,如此侮辱大小姐的人,王爷会让他们好好活着?”
如果是流萤和似火的恭敬让那两个门房惊慌失措的话,那么,沈犹烈寒的出现就足以让他们绝望了,以至于寒墨说着如此明显带着危险的话语时,他们还呆愣在那里。
凤栖梧进府以后就看得出来,这两个月流萤和似火的确把将军府打理的不错,所有的事情井然有序,甚至那些下人见了流萤和似火都会像见了正经主子一般弯腰行礼,至于沈犹烈寒因为今日被凤栖梧恶作剧换了个面具,那些人并没有认出来。
只是当走到前院的大厅里,那些下人们都只向流萤和似火行礼的时候,沈犹烈寒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面色铁青,手上青筋暴起,寒声道:“两个管家倒是记得清楚,这是你们的大小姐,您们难道都瞎了,看不见吗?”
还有,沈犹烈寒眼露寒光看着流萤和似火“我让你二人跟着她是保护她,不是替她当主子,这些人瞎了,你们也瞎了聋了嘛?”
沈犹烈寒此刻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心疼,区区下人也敢无视凤栖梧这个堂堂的嫡出大小姐,门口那两个门房那般侮辱,凤栖梧也是早已习惯的模样,如此虎穴,之前的凤栖梧是怎么过活的?她很难想象如果不是那一次无忧散的意外,是不是自己还没来得及遇到她,她就先在这狼窝虎穴中含恨而死了?
说寒江王不穿官服,不带那铁面具有人认不出来,话会所到这份儿上还能不认识嘛,大大小小的下人密密麻麻跪了一院子,颤颤巍巍道:“参见王爷,见过大小姐。”
凤栖梧伸手握住沈犹烈寒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手,心里微暖,有这么一个人为你的欢喜而欢喜,为你的委屈而委屈,还有什么值得奢求的。
饶是心里思绪诸多,凤栖梧面上却是挂着讽刺的笑容:“哟,诸位还记得我凤栖梧这个大小姐啊,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年孝顺你们的二夫人和二小姐孝顺的都忘了这护国将军府姓什么了呢?”
“大,大小姐说笑了,您是大将军的嫡女,凤府的嫡出大小姐,奴婢等怎么能忘啊?”一个年纪四十来岁,却穿的颇为讲究的模样讨好的说着。
凤栖梧在一众家仆里面穿来穿去,走到那摸摸面前“是嘛,张嬷嬷还记得我呀,这衣服,锦绣阁的料子吧,还有这玉镯,我怎么记得吗在我娘的房间里见过啊?”
绯烟夫人虽然离开多年,凤傲天却是个长青的,整个绯烟阁彻底封闭,根本不给任何人进去的权力,可是随着他离开的这几年对家里的关注越来越少,那些下人的胆子就愈发的打了起来,起初是偷了绯烟夫人的首饰去贿赂吴氏母女,后来那对母女知道绯烟阁已经被打开后干脆自己大拿大取,也不禁止那些下人们拿,倒是绯烟阁那些放在表面上的首饰之类的所剩无几。
凤栖梧一一细数着张嬷嬷身上本不该她这个身份该具备的东西,直到说出张嬷嬷在外面的一处四合院的时候,张嬷嬷终于挺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求饶道:“大小姐,老奴错了,是老奴太贪心,被那吴氏母女懵逼了,求大小姐开恩哪,大小姐!”
那一声大小姐,可端的是悲悲切切,简直是闻着伤心听着泪流,可是,凤栖梧却是不买账,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说呢,一个个的都求我开恩,当初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积点德呢张嬷嬷?”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以一个家生子奴婢的身份欺负一个嫡出的大小姐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很过瘾啊?!是不是觉得嫡出的大小姐又如何,还不是被你们欺负,很骄傲很得意是不是?”
不只是张嬷嬷,一大部分人都被这诛心的话给刺激的微微颤抖,如何能否认,当初被吴氏母女指使着欺负凤栖梧他们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深怕凤傲天回来惩罚,可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凤傲天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凤栖梧就是个傻,如此他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凤府的嫡出大小姐像狗一样被他们欺负,愚弄,这事情说出去都是倍有面子的,扭曲的心理让他们忽略了这个本该是他们恭敬的主子,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已,没有犯错,更没有犯罪,却要承受比罪犯更可怕的虐待和欺凌是多么的不公。
如此状况,凤栖梧还能说什么,懒得开口,对寒墨道:“寒墨,找人帮我把将军府外面的所有铺子田产都统一起来,把苏离叫回来,交给他。”
转身后对流萤似火道:“叫你们前来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跟了我就不要有别的心思,如今,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我这小庙供不起你们这两尊大佛,你们还是好自为之吧!”
“小姐?”流萤惊呼。
似火看起来也想说什么,却是嗫喏了几下,最终也没有开口。
凤栖梧朝站在一边训斥了那些人后就没再开口的沈犹烈寒伸出手“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好。”沈犹烈寒毫不避讳的给她一个拥抱,而后俩人像个连体婴一般,又缓缓出府,只是各自心思,谁都闭口不谈,气氛沉闷的有些让人难受。
寒墨看看跪了一院子的下人,再看看流萤似火,恨声道:“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吐槽完也不再多看他们一眼,毕竟那是寒雨的师父的童子,却不是他的什么人,比起这两个人,她心底还是比较心疼那位未来的王妃,跟沈犹烈寒一般,也是难以想象那人骄傲的人在这么一个狼窝虎穴是如何生存的下来的。
马车上,沈犹烈寒无声的握住凤栖梧的手,给她安慰,凤栖梧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他们的试探其实也不算是难以容忍,不过是我不喜欢罢了,趁早一拍两散,省得以后事情闹到了,让寒雨夹在中间难做人。”
“听你的。”沈犹烈寒微笑道;“不周山的出不训练也结束了,趁着出海的时候让齐峰和风蓝,雪影等人多训练些人,到时候全是你自己的人,不怕这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