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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和芸生堂几十口人比起来，不足为道。”
傅元君倒是想得开，程奕生眼带疑惑的望着她，深知她并不是真的释怀。
就已她用自己哥哥的名讳做了探长，就说明她从未忘记过。
“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不知道，”傅元君实话实说，颔首沉思半晌，喃喃道：“也许，你也将你的故事告诉了我，算是交换吧。”
程奕生有些失落，怅然的神情在他的脸上闪过，很快恢复正常。
“其实......没有人知道傅家还有个大少爷，是有原因的。”她道：“子楠他......有点傻傻的......”
“可是他不是傻子，他只是不太爱与人说话，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待在东苑，发呆。”她回忆起儿时的情景，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他其实也不爱搭理我，只是我是他唯一一个不排斥的人。”
因为他的性子，因为傅家不需要一个傻子少爷，所以江北从未有人知道傅子楠的存在。
程奕生停下步子，紧跟其后的傅元君撞在了他的背上。
两人的体温隔着布料变得越发烫人，傅元君想要逃离，却被程奕生抓住。
“傅小姐，我......可以叫你阿君吗？”
“啊？”傅元君一时呆愣。
“我可以和沈二公子一样，叫你阿君吗？”
傅元君还是没能明白过来。
“阿君，”他自顾自的叫了，嘴角随之勾起笑意：“既然我是傅探长，你就不再需要扮演傅子楠。”
他说着忽然捂住了嘴，不大好意思似地，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气氛凝固，良久，傅元君才点点头，“可以。”
称谓而已，叫她什么，都没关系。
“好，”程奕生却显得心情颇好，忍不住叫了她一声：“阿君。”
“嗯。”
程奕生脸上带笑，继续往山下走，走出几步，又唤了她一声：“阿君。”
“嗯。”
“阿君。”
“干嘛。”
“阿君。”
“程奕生你脑子坏掉了吗？”
“阿君......”
“......”
此刻的程奕生像个几岁的孩童，有件新鲜事物便乐此不疲，一遍遍重复直到厌倦。
可她竟然不想阻拦，也不想打断他。从前，子楠也是这样叫自己，一遍又一遍。
“程奕生......”
“嗯？”
“谢谢你。”
......
巴县警局，停尸房前。
小院泥地上整整齐齐跪着两人，周围围了一圈警员，高梁站在一旁，额头的汗再次冒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人面色铁青，冷汗直冒，帽子被人拿下，露出被汗浸湿后黏腻的头发。
两人正前方，一尊太师椅上坐着一人，那人端着茶，脸上面具闪着银森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