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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剩下的少数为了生意上的合作不得不往来,约莫真正想来吊唁的人只有二叔,却是抱恙在家,只能书信一封交给傅元君,叮嘱她去看看。
傅元君已经去了一次,这次去,手中的丧礼更多了。
她捏着礼单往钱家走,才到门口,远远望见了钱家大院里那个颇为熟悉的身影。
“衣素兰?”
傅元君感到奇怪。衣素兰是衣教授之女,怎会与钱家有交集。不过人既然来了,可得和未来嫂嫂搞好关系。
衣素兰站在大院人群外沿,面色看起来很不好。傅元君往前多走了几步,闻到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臭气,暗暗吃惊。怎么,钱家还没封馆吗?
灵堂并未设在堂屋,而是设在院子里。说到底钱家还是忌讳,将两人接回,虽进了大院却进不了大门。
寿终正寝在江北极为讲究,人过世时要换好内外新衣,在堂屋停放七天,七天内不能封馆。可这两人死因特殊,又浑身溃烂。江北日头大,尸体早已烂的不像样子,按理说该是请些道士和尚唱一唱,将人殓了早早入土为安的好。
总之,钱家的一切行为,都透露着古怪。
傅元君上前瞧了一眼,两具尸体放在馆内,白布盖得严严实实,连条缝儿都没有,想来是面目可怖,怕揭开来吓着人。
她正看得起劲,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按在她的肩头,吓得她惊呼一声,扭头看见了钱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傅元君,又是你?”钱贤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满脸尽是嫌弃。
“是我又怎么了,二叔嫌我送的礼太少,叫我多送些过来,”傅元君把手中的礼单和信塞给钱贤:“这次我可没去后院。”
钱贤打开信封扫了一眼,换上了献媚的笑,“二爷有心了。”
正巧遇着,傅元君忙道:“对了钱贤,你听说过棉籽油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钱贤脸色突变,脸上一瞬间的错愕被傅元君尽收眼底。
“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元君暗笑,“不做什么,在国外小镇吃惯了,回来发现没有,随口问问。”
钱贤冷哼一声,“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傅元君感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竟然吃了好多年。”
钱贤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傅元君一脸好奇的望着他,“钱嫂子死了,你竟然一点都不难过。”
钱贤似乎松了口气,低声道:“死了就是死了,难过有什么用。”
他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一丝嘲笑。
没有悲悯,没有悲伤,只有无情的嘲笑。
嘲笑的是谁,或许只有他知道。
傅元君想了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有的人天生冷面,有的人天生热心。钱贤已经算是好的那一类,至少他的嫌恶都表现在脸上,你不用去揣度他的内心。
钱贤察觉傅元君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脸上,他正视那双眼睛,发觉傅元君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了富家小姐眼里常有的单纯而略显呆滞的目光,望着那张精致的脸,他忽然浑身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