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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小兴奋,又有一种自己的动态全都被人掌控的些微无力感。话说,在柳静姝的记忆中,未来存在的景阳侯府世子,到底是原主还是自己呢?
宁渊不由挑了挑眉,状似无意地问柳静姝:“看来你这梦做的倒有几分准头,不知在你的梦里,我那风华阁的生意如何?”
“风华阁啊,日后可是京中赫赫有名的铺面呢。”柳静姝面色古怪地看了宁渊一眼,而后低下头,轻声道,“世子佛缘深厚,早年间便有云深大师为你批命,风华阁自然是财源滚滚。其间贩卖的,都是世子自己捣鼓出来的稀罕物,委实让京城众人开了回眼界。”
看来在柳静姝的记忆中,自己同样也穿过来了。宁渊仔细地盯着柳静姝,确认她没说谎后,心中却忽而蔓上了一层杀意。有这么个知道自己日后种种行为的人,委实很难让人放心啊。
再说了,柳静姝如今和四皇子混在一起,想来也是在四皇子面前露了底牌。日后夺嫡之战,柳静姝定会借着她知晓的大事件,帮助四皇子上位。
四皇子早就恨毒了宁渊,他要真上位了的话,那可就没有宁渊的活路了。
宁渊心下一片冷意,面上的笑容却更为温和,对着柳静姝轻笑道:“看来你与殿下,本就是天生的缘分,不管怎么样都挡不住。说起来,你这梦,倒真有几分奇特之处,能够梦见未来之事,真是得上苍厚爱。”
柳静姝险些就要开口应承下来了,结果话到嘴边,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立即改口道:“世子说笑了,贱妾不过是梦见了家中之事,哪里有什么福分不福分的。”
“只是梦见家中之事啊?”宁渊挑眉,“那你之前说风华阁生意兴隆,都是在诓我咯?”
柳静姝强笑道:“世子聪明过人又心思巧妙,之前的手工皂便让人惊奇,有世子在,想来风华阁日后定然会客似云来,财源滚滚。”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宁渊笑着起身与四皇子道别。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宁渊也没那个兴趣跟这两个讨人嫌的家伙虚与委蛇,和四皇子客套了一番便要离开。
四皇子同样也不想见到宁渊这个王八蛋,巴不得他早点滚。见宁渊要走,四皇子也没多留,假惺惺地客套了一番后,成功送走了宁渊这尊瘟神。
倒是柳静姝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眼瞅着宁渊的右脚都要踏出正厅了,柳静姝忽而扬声道:“宁世子,你之前问殿下,你该不该相信殿下,那如今我且问你,你想不想知道,在我的梦中,你的世子妃到底是何人?”
宁渊瞬间回头,正想开口拒绝,就见柳静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阴恻恻地开口道:“你的世子妃,可是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顾清瑶呢!宁世子,你是信,还是不信呢?”
这是什么神展开?宁渊顿时瞪大了眼,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顾清瑶那张宜嗔宜喜的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宁渊回神极快,严肃地对着柳静姝开口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也是女儿家,知道名声对姑娘家而言是何等重要的大事。若是从你这里传出了半分不是,我也不怕得罪四殿下,话我就撂在这儿了,京中若是出现半点流言,我定然会联合开国公府亲自上门来讨个公道。四殿下若是不想再多两个仇家,那就管好自己的妾室!”
最后一句话,宁渊是对四皇子说的。四皇子看着宁渊一脸冷色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里的怒火蹭蹭直冒,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将柳静姝抽倒在地,面色狰狞地强笑道:“宁世子放心,我的妾室,我自然会看好了!”
等到宁渊离开四皇子府后,暴怒的四皇子直接掐住了柳静姝的脖子,眼底隐隐有一丝疯狂,低声在柳静姝耳边问道:“为什么突然在宁渊面前多嘴?你要是不想活的话,尽管说一声,我亲自送你一程!”
柳静姝被四皇子掐得脸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宁……宁渊天性中有几分乖张桀骜,本就对我恨之入骨。听了……听了我的话,宁渊心中定然会对顾清瑶生出几分芥蒂来。景阳侯府想和开国公联手,自然没那么容易。殿下,开国公府,可是隐藏的太子一系啊。”
四皇子松开了掐紧柳静姝脖子的手,阴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低声警告道:“你最好祈祷,你那个梦都是真的。否则的话,我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静姝轻笑:“贱妾之前说的,不都应验了吗?殿下还不信我吗?”
四皇子冷笑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柳静姝,冷声道:“你对我确实有点用处,却也不是什么舍弃不了的东西。下次要是你要是再敢犯蠢,我就要了你的命!反正我知道的东西也不少,没有你,我照样能将皇位抢回来!”
柳静姝摸着自己的脖子起身,平静地看着四皇子,想到上辈子这个人对自己的绝情,忍不住嘲笑自己两辈子都瞎了眼,轻声道:“殿下若是这般想,那不如现在就给静姝一个痛快吧。若是殿下还用得着静姝,劳烦殿下也给静姝留点体面。”
“放肆!”四皇子狠狠瞪着柳静姝,眼中一片血红之色,咬牙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
柳静姝轻笑:“自然是殿下给我的胆子。殿下若是再这么一蹶不振下去,别说皇位了,能不能爬到之前的声势都成问题。反正殿下都想掐死我了,我又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原本以为死很可怕,现在想来,也不过是一闭眼的事。殿下若是再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消息,就请给我足够的待遇吧。”
在宁渊面前被四皇子任意糟践如同一条狗的时候,柳静姝心中对四皇子的情意顿时便消散一空。似乎到了那个时候,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柳静姝不由苦笑,两辈子了,自己竟然到现在才活明白。当初柳襄没有说错,自己真是蠢得要命。
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还不如去找太子呢。就凭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定能在太子后院内有一席之地,怎么当初就一心扑在四皇子身上了呢?
上辈子自己死在四皇子后院那群莺莺燕燕的手中,这辈子或许要死在他的手中,待遇倒是提高了不少。柳静姝忍不住轻嗤一声,又抬头看了看宁渊离去的方向,想着顾清瑶的好命,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
柳静姝上辈子背弃宁渊进了四皇子府,从来就没有后悔过。等到她在皇子府中与其他妾室斗得死去活来之时,却听到了京中所有女子对顾清瑶的艳羡之声。
柳静姝不由苦笑,一生一世一双人,能不艳羡吗?自己在四皇子后院与人斗法,被别人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也害过别人的孩子,就为了能多得到一点四皇子那少得可怜的宠爱。
可是人家顾清瑶呢,得到的可是丈夫的全部。出嫁前父母兄长宠着,出嫁后丈夫宠着,顾清瑶真是格外得老天厚爱。
柳静姝不由冷笑,只可惜,这辈子有自己在里头插了一手,顾清瑶还能不能有那么好命,那就两说了。
上辈子柳静姝临死前原本是后悔了的,刚重生后也想着和宁渊好好过日子。只是宁渊不识抬举,竟然突然翻脸不认人了,柳静姝自然也不想让他们有好日子过。至于日后,上辈子柳静姝死时,夺嫡之战的胜负还未分出来。这一次,有了她知道的那些消息,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只可惜,柳静姝不知道宁渊脑洞大得很,已经通过她的话猜到了她的底牌,完全没按照她的想法走。
这也不怪柳静姝,毕竟上辈子她退了景阳侯府的亲事后就再也没见过宁渊了。在柳静姝的印象中,宁渊还是那个傻不愣登任由她耍得团团转的傻帽。即便宁渊日后名扬京城,极得帝心,柳静姝对宁渊的印象还停留在纨绔时期。
她所猜测总结的,关于宁渊的性格问题,大部分都是错的。自然不会达到她预计中的效果。
至少宁渊现在还真没将顾清瑶的事放在心上。
摸清了柳静姝的底牌后,宁渊便已经在心里琢磨着应对之策了。四下一琢磨,自己也就和林坤还有点交情。林坤是太子一系,想必很乐意解决柳静姝。
不是宁渊心狠,只是四皇子明摆着已经想要弄死自己了,等他翻身,自己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宁渊也不知道柳静姝到底从多少年后重生过来的,真要让她帮助四皇子得了皇位,那自己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上断头台了。
宁渊当然不想死,所以只能帮别人把四皇子给按下去,一辈子都出不了头才行。
太子就是个好人选。
宁渊思忖着,原主之前下过几次太子的面子,这回自己送给太子一份大礼,想必也能两清了。
反正解决完这些破事之后,自己就老老实实地当个小老板,管着风华阁的生意,任由他们斗个死去活来自己都不插手。
宁渊想得正美,骑着马缓缓过了一个岔路口,结果迎面就碰上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看着马车上开国公府的徽记,宁渊顿时摸了摸鼻子。刚刚才听柳静姝胡说八道一通,结果出门就撞上了开国公府的马车,还真是有缘。
更有缘的是,在宁渊愣神的空挡,马车的车帘已经被人撩了起来,露出了顾清瑶那张姝色无双的俏脸。
宁渊心中顿时一跳,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柳静姝最后的那番话,看向顾清瑶的眼神极为复杂。
顾清瑶疑惑地扬了扬眉,笑着招呼道:“宁世子这是要回府?”
宁渊点头:“刚从四皇子那儿过来,正要回府。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顾大哥没送你?”
顾清瑶下巴朝着前方点了点,而后答道:“我大哥忙着呢,哪像你一样,成天闲的不得了。罗家姐姐邀我去她府上玩,我收拾了许久,这会儿才刚出门。”
宁渊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一袭碧色烟纱散花裙,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顾盼神飞,抬眼展眉间俱是惑人的风情,如今就这么在马车车窗处露了一张脸,都让宁渊觉得整条街都亮堂了不少。
宁渊的眼中顿时盈满了笑意,满是欣赏地夸赞道:“看出来你确实收拾了许久,这一身出去,整个罗家都得沉醉在你的美貌中了。”
顾清瑶忍不住笑出声,极为大方地收下了宁渊的赞美,而后开口道:“宁世子的夸赞,我就厚颜收下了。”
宁渊轻笑,右手往前一伸,温声道:“你先过,罗府离侯府没多远,我顺路送送你。”
顾清瑶笑着点头,又谢了宁渊一回。见宁渊眉眼含笑风度翩翩的样子,顾清瑶又忍不住多看了宁渊一眼,心说这家伙变化还真大,这样温文尔雅的样子,还挺能唬人的。
罗府与景阳侯府隔了两条街,宁渊就这么骑马跟在顾清瑶的马车旁,一直将她送到了罗府门前,这才调转马头,朝景阳侯府而去。
临走时,宁渊忽而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恰巧顾清瑶也回头看向宁渊,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了片刻,而后同时一笑,转身离去。
宁渊则开始思索,到底该怎么提醒林坤才好。自己刚从四皇子府出来,回头就跑去找林坤,怕是四皇子的仇恨就直接转移到自己身上,找人来套自己麻袋了。不若等林坤到风华阁时,自己再暗示他一番?
唉,给人通风报信也是个技术活啊。宁渊不由感慨,眼瞅着侯府就在不远处了,宁渊轻轻拉了一下缰绳,放慢了马的速度。
结果宁渊刚下马,半只脚踏进门口,就被人一拥而上钳住了手脚,直接抬到了书房门口。
这熟悉的套路……宁渊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大喊道:“放肆,谁给你们的狗胆,竟然敢对我如此不敬!”
“本侯给的!”
听到这个冷厉的声音,宁渊的身子便是一抖,心说完蛋了,看来景阳侯这回是真生气了。
看着景阳侯手上的戒尺,宁渊就更害怕了,连忙开口道:“爹,您先听我解释啊,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你这个混账能听我好好说吗?天生欠抽的玩意儿,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气死!来人,给我拿下!”
景阳侯黑着脸吼了宁渊一通,拿着戒尺就准备往宁渊身上抽。
宁渊瞬间爆发了强烈的求生欲,竟然挣脱了周围人的束缚,刺溜一声跳到了景阳侯身边。趁着景阳侯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挡,宁渊连忙贴着景阳侯的耳朵急声道:“爹,我这回在四皇子那儿打探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事关侯府安危,您要揍我,也先听完这个消息再揍行不行?”
景阳侯狐疑地偏头看着宁渊,见这小子目光恳切,脸上的焦急之色也不似作假。景阳侯心中的怒火顿时降了一大截,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沉着脸将宁渊拖进了书房,冷声道:“说吧,什么要紧的消息?要是你再敢撒谎,我就抽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