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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静静的打量着全身赤裸的女子,仔细的研究过她脚踝上的烈焰纹身后,突然冷漠一笑。
“堂堂军情七处副指挥使,竟然沦落到这步田地,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声音还未落地,手指已经捏上女子咽喉,只需稍一用力,便可掐断她的喉咙。
然而,过了许久,那只手也没能真正的掐下去。
不知何时,她的眸中悄然泛起一层水雾,鼻尖泛红,将原本就浓丽的五官更衬托出一种楚楚动人的风情来。
手指突然改成用力按住女子的人中穴,女子眉心一皱,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独孤鸢猛的起身,黑色风衣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等女子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背过身站在几步之外。
“嗯我.”
“滚!”
一声冷喝打断女子的疑问。
能当军情七处的副指挥使,女子显然也不是个普通人,看到自己的样子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脸色一白。
抬头只见前方的人背影削瘦,隐隐有几分眼熟,然而黑色风衣被风鼓起,在夜空下犹如展翅的雄鹰,尤其是那股浓烈的杀气.
她摇了摇头,是有些像,但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看得出这人虽然救了自己,但似乎并没什么耐心多说哪怕一个字,所以低低道了声多谢,捡起衣服匆匆离开。
天台上又只剩下独孤鸢一个人。
她突然脱力般倒下来,四肢大开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都在颤抖,眼角的泪水晶莹滚烫,顺着鬓角滚入发间。
——
翌日,独孤鸢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天台,看来真的是醉了,昨晚竟然晕乎乎在这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彼端传来一个略微焦急的男声。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她揉了揉因为宿醉而疼痛的太阳穴,看着屏幕上的几个未接来电,颇为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昨晚喝多了,有事吗?”
“.”
对方沉默几秒,冷声道:“今天早上八点,贺兰家族的人会带着老爷子的骨灰去彼得大教堂。”
“什么?”
独孤鸢瞬间清醒,从地上跳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三十五分。
“你怎么不早说?”
话刚出口,就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连忙说道:“还有什么情况吗?”
“贺兰钰因为忌惮一些家族内部势力,最近一直深居简出,这次出现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所以你要抓紧时间。”
“好,我知道了!”
电话掐断,独孤鸢迅速下楼,开车往城中心的彼得大教堂赶去。
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车流汹涌,从世纪大厦到彼得大教堂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然而此时离八点只剩下十几分钟。
看着前面如蜗牛一般缓缓爬行的车辆,独孤鸢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拄着拐杖穿过车流,来到她的车前,突然“哎哟”一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