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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就是“砰”的一声。
那名手下整个人被直接三百六十度一个转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沉闷的撞击声远比刚才聂然撞墙的声音还要大许多。
那名手下倒在地上,只觉得浑身上下疼得要命,他愣愣地仰着头看着站在那里把玩着原本是他枪支的聂然。
那神情反明显是被摔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
或许那个手下没有看清楚聂然的动作,但坐在大厅内的那一群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亲眼看到聂然在动手那一刻,速度极其之快。
直接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在扭动他手腕的同时食指堵住了扳机的扣动,另外一只手用手肘猛、准、狠的直接撞向了对方的心窝。
那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很显然是经过专业的培训所作出的。
就连坐在轮椅上的霍珩也被她这一动作给震住了。
她进部队才多久,这些动作就能够和身体如此融会贯通,如同本能一样。
到底该说她天生就是军人呢,还是说她的学习能力太强悍。
“哇唔,不愧是二少的人,还真是不同凡响啊。”达坤在看到这一幕时,不禁鼓掌感叹了一声。
这个女孩子看上去瘦瘦小小,一身宽大的西装将她身体全部包裹其中,可没想到其爆发力竟然可以这样巨大。
能把一个成年男人这样轻松简单的摔在地上。
达坤很好奇,接下来这个女孩子会怎么做。
要知道整个公馆内外都是他的人。
她如果想要靠着那个手下想冲出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屏幕前所有人都看着聂然,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霍珩更是坐在那里,身体全然绷紧僵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他很怕聂然会抓着那个手下当做筹码冲出去。
这样的下场,只会被乱枪扫射,带着那个手下一起被打成马蜂窝。
不过好在,聂然并不傻,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情况。
她反手将对方控制住,竟然大胆到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手里把玩着枪支,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笑眯眯地道:“一般敢这样做的,基本上下场都不太好看,所以真的不要再拿枪顶着我的脑袋了。”
“你!”那名手下被当做坐骑这样,只觉得心头一阵耻辱,正想要起身将她甩下去,结果手上又是一阵巨疼,逼得他不得已地重新趴回了地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听到声音的手下瞬间涌了进来。
他们看到聂然手里拿着枪,还坐在他们兄弟的身上,所有人的枪“唰”的一下全部举了起来。
“把枪放下!”站在最前面的手下手握着枪支,指着聂然呵道。
“我要见二少。”她坐在那里,神态悠然,嘴角含着一抹淡淡地笑。
完全没有阶下囚的颓然模样。
“你以为你现在是座上宾吗?快点放下枪!”
这群手下跟着达坤也不是一两年了,见过不少阶下囚。
那些人不是跪在地上求饶,就是硬气的自杀。
当然,也有像今天这种情况的。
但基本上那群人都是在第一时间抓着人就冲出去,然后借机谈判,手上的枪支是绝对不会脱离人质的脑袋。
然而,这位却不仅不逃,还从从容容地坐在那里,把枪当玩具的在手里把玩,等着他们的到来。
真是没见过这么嚣张狂妄到极点的阶下囚。
这女孩子不会是以为他们手里拿的枪是玩具吧?
“我再说一遍,快点放下枪,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又是一遍警告。
可聂然却恍然未闻,她坐在那里,依旧悠闲,甚至还将枪在手中转悠了几圈。
那名手下见自己被如此无视,当下就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
子弹从枪膛里“咻”的一声,笔直地朝着聂然的方向射了过去。
直至从她的耳边擦过。
一阵疾风掠过,扬起了几缕头发。
聂然神色沉静,嘴角的笑容不减半分,看上去丝毫没有被那一枪所吓到。
反倒是屏幕前的霍珩被这一举动吓得心差点一个骤停。
要不是强大的克制力将他克制住,他可能真的会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然后从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名手下那里抢来一把枪支,崩了达坤。
“哈哈哈哈,厉害,厉害啊,这胆色还真是比男人都猛。”坐在沙发里的达坤此被聂然的大胆狂放地大笑了起来。
此时,屏幕里的女孩手上动作一停,抬头,亮眼眸就这样盯着角落里的摄像头。
她浅浅一笑,“坤老大,我在这里蹲守了十天从来没有进入公馆一步,就凭这点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兴趣。我来这里的原因,就只是找二少而已,他和我之间有笔账没有算清楚,希望你能行个方便。”
昏暗的大厅内,那巨大的背景墙上,女孩子对着机器笑得眉眼弯弯,很是优雅。
被突然点到名的达坤笑声一滞,随即嘴角绽开了一抹玩味儿地笑。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霍珩,一口白牙森森地露了出来,“二少,刚才我没记错的话,你说她是你的人,可现在听她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如此。”
白莹莹的光线照影在了霍珩的脸上,他冷峻的眉眼被冷色调的白光倒映,惨白的有些渗人。
身后那位陈叔在看到自家二少沉默地望着屏幕,以为他是被聂然这措手不及的一句话给弄懵了。
于是,他连忙开口说道:“这女的身份一直不明,现在说这种话,分明就是想拖延时间,横生事端,坤老大还是及早解决掉比较好。”
“哦?”
达坤似有深意地笑了笑,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聂然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
“陈叔你这时候不会是在劝坤老大杀了我吧?”
陈叔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惊悚地望着屏幕里的聂然。
她……她……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希望你没这样做。”摄像头前的聂然随后自言自语了一番,才将视线转了回去。
坐在沙发上达坤这回是真的酣畅淋漓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好玩,好玩,真是太好玩儿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叔有这样惊恐的神色呢,这女孩子不错,我喜欢!”
“坤老大,希望你能尽块解决为好,以免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回过神的陈叔冷着脸,对他说道。
坐在那里的霍珩一反常态的没有拒绝。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低垂着的眸子里是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达坤想了又想,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而在屏幕的另外一边,那群人看着聂然这样自言自语对着镜头说话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心里的警惕又多了几分起来。
这女孩实在是不走寻常路,就连开枪威吓都没有吓到她。
胆子大的真是非同常人。
被她一直当做椅子坐在身下的那名手下这时候忍不住了,他趴在地上,神情愤怒,眼里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臭丫头,你有本事就开枪,我尼邦不是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开枪啊!”
他的情绪激动,就连身体都有些抖动了起来。
“闭嘴!”
聂然身形有些不稳,眉头轻皱起,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疼得尼邦顿时软软地趴了下去。
等到把他料理结束后,她才抬头对着那群人说道:“我说过我没恶意,我就是想见坤老大和二少一面。”
“坤哥是不会见你,你快点放下枪。只要你说出目的,我们会给你一个痛快。”为首的那个人在没有得到达坤的指示前,除了开枪威慑她之外,对她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坐在那里的聂然重新转过头盯着角落的那一个摄像头,嘴角勾勒起一抹笑。
不,他会见我的,一定。
聂然在心里笃定地道。
那一笑彻底挑起了达坤的兴趣。
他大喇喇地靠在了沙发上,“二少,我实在是好奇那笔账是什么,不介意我先了解一下吧?”
达坤话里像是在征求霍珩的同意。
但那也不过是随便做做样子而已。
还不等陈叔反对,就已经对着身后的那名手下吩咐道:“把带她过来。”
那名手下沉默地点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大厅内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霍珩脸上沉静如水。
达坤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不减。
这下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霍珩一个劲儿想要护着的人,现在却要反过来咬他一口。
就这脸色,不难看才叫怪了。
算账?
哈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窝里斗什么的最有最有意思了。
实际上,霍珩不说话只是在揣测聂然那句算账的话中含义。
他怕自己的话会给她接下来的行动带来困扰,所以只能保持不动的状态,以免暴露。
……
就在他们坐在大厅里静静等着时,那间关押室却一派紧张的对峙中。
不,严格来说是那几个手下紧张地握着枪对着那看上去格外悠闲的聂然。
只见她手里的枪支耍得那叫一个漂亮,那花式的手法让人眼花缭乱。
看上去漫不经心,实际上心里却一分一秒的计算着时间。
是的,她在等。
等达坤的一句话。
那一句足以可以定她生死的话。
从被抓到现在,她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编下去。
她不知道霍珩会说什么,会怎么说。
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事先串过话,完全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做解释。
所以,只能凭借她自己的感觉,赌一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在这一刻时间变得格外的漫长。
三分钟之后,门外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声音里透着冰冷的公式化,“坤哥说,要见你一面。”
话音刚落,聂然手上动作一晃,那把枪在她的指尖转了一圈,收入了手中。
她嘴角轻轻地勾了勾,站了起来,把枪递还给了那位被充当椅子的那名手下。
“抱歉,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不要介意。”
那名手下看她笑着将枪还给了自己。
他气呼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哼了一声,才极其不爽的将枪拿了回去。
聂然跟着那个人从关押是内走了出去。
那个关押是其实就在公馆的东面侧屋的最尽头的一间房间。
她跟着那名手下从侧屋的走廊一路走进了公馆大厅内。
只见大厅内,霍珩坐在轮椅上,陈叔则站在他的身边。
白墙上还有没有关掉的屏幕,那上面放映的正是她在关押室内的一举一动。
她果然没猜错。
聂然的视线一一扫了过去,就看见还有一位从未谋面过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双脚搁在了茶几上,看上去一副狂妄的模样。
那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达坤。
没想到这位大家嘴里的坤哥还挺年轻。
和霍珩看上去差不多的年龄。
达坤见她这样堂堂正正地打量着自己,挑了挑眉梢,靠坐在那里,笑得很是趣味,“你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见你?”
聂然也同样笑了笑,“很正常,聪明人一般都比较好奇。”
她的话那么模糊,又一口咬定要和堂堂霍氏的二少算账,达坤不可能不动心思。
达坤眉头轻皱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话要说,一切都只是为了从那个地方出来而诓我?或者是擒贼先擒王?”
如果这女孩儿打得是这个算盘,那她注定就是失败。
他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可不会随随便便被一个小女孩儿给擒住。
这一点,聂然当然知道。
而且她还知道,这里的保卫系统更加严密。
她才不会自找死路。
聂然笑着摇头:“当然不是,我怎么敢诓坤老大。”
“那我倒是要听听你不惜打伤我的手下也要跑出来,到底要对二少说什么话。”达坤说着眼神就移向了那个自从看了摄像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霍珩身上。
“要知道,二少刚才可是拼命的保你,说你是他的人。”
达坤这一句无意识地调侃,却被聂然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他的人?
聂然的视线也顺着望了过去。
这家伙不会又说什么未婚妻吧?
不,不会。
有陈叔在旁,他不会这么说。
于是打定主意的她嘴角的笑容依旧冰冷,慢慢朝着二少走了过去。
然而,她还没张嘴说话,就听到站在旁边的陈叔语气威严沉冷地提醒着。“在这种地方,你最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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