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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笑眯眯地举起了筷子,“不浪费不浪费,我替你吃!”
“对对对,我们替你吃。”
只见,乔维和施倩两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她饭里的三块红烧绕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根本来不及护食的何佳顿时急了起来,“喂!施倩,你们两个搞什么,夫妻联合抢食啊!”
她的话才说完,施倩和乔维分别带着何佳玉和马翔就往外头走去,“走了,快点!”
至于李骁,自然不会那么煞风景地坐在那里,她对那些事儿并不怎么感兴趣,端着餐盘直接转身就离开。
一桌子的人瞬间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聂然坐在那里,背靠着椅背,问:“要和我说什么?”
还处于震惊错愕的严怀宇在听到她的话时,微微有些回神,下意识地道:“我没说过有话和你说。”
聂然看他那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好笑不已,可面上还是很淡然的样子,“那我走了。”
这家伙别别扭扭到现在,要不是看在给自己那么好心买零食,加上又两次把自己送去医务室的份上,她才不会搭理这种小孩子气的人。
她聂然既不是严怀宇的妈,又不是严怀宇的姐,干嘛哄着他。
聂然端着自己的保温盒正要起身,就听到严怀宇及时地一句,“那些零食你自己吃就好。”
她禁不住失笑地嘁了一声,“小气鬼。”
“才不是,那个研夕我总感觉对你好像有敌意。”严怀宇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人家对我有敌意?”聂然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严怀宇皱眉,“说不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出谁对你有善意谁对你有敌意。”
聂然对此像是嗤之以鼻,“不要做无谓的猜测,吃完了就快点回去。”
她并不想让这群人总是介入到自己的事情之中,所以只是粗略的一句话就将他给打发了回去。
然后在放好了餐盒之后,她就走出了食堂。
站在食堂外面的乔维一看到聂然一个人走了出来,有些讶异地道:“这么快就聊完了?”
不可能吧,这才几分钟的时间而已,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聊完。
以严怀宇这将近一个月的沉沉默寡言的样子,最起码要半个小时才能结束啊。
相比起乔维的惊讶,何佳玉更多的是紧张,她走到聂然面前,问道:“你们聊了些什么?”
“你们三个人留在这里,就是要问这个?”聂然环顾了一圈,发现李骁和马翔已经离开了食堂门口,就只有乔维何佳玉还有施倩三个人留在大门口蹲守。
“他们回宿舍了。”何佳玉简单地说了一下另外两个人的去向后,又重新问了一遍,“你别扯话题,严怀宇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聂然看她很是着急的样子,刻意延长了几秒,吊足了她的胃口才继续说:“零食不要给你们吃,特别是何佳玉,吃东西没节制,很容易就把东西吃完。”
何佳玉一听果然就炸毛了,“什么?!我什么时候吃东西没节制了?这个混蛋,居然私下里这样说我坏话!”
她气呼呼的鼓着脸,在那边碎碎念着,好像恨不得等严怀宇一出现就扑上去咬他似的。
聂然成功打发了何佳玉,就作势要往外头走。
施倩看她离开的方向不是宿舍,不由得问了一句,“你去哪儿?”
“我去一趟医务室。”聂然很自然地脱口说道。
本还在纠结他们之间怎么聊的时间那么短的乔维听到她又要去医务室,眉头微皱起地问:“怎么了,你又不舒服了吗?”
聂然摇头,“不是,上次何佳玉给我换衣服的时候,把我的一样东西落在医务室了,我要去拿回来。”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
晚上的医务室内,并没有病患在里面。
只有宋一城一个人正坐在里面值班。
他在看到聂然这个点出现在这里,顿时笑着站起身迎了上去,“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聂然嗯了一声,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宋一城替她倒了杯水,也坐在了她的对面,脸上是别人并不常见的笑容。
“你这几天把那丫头整治的够惨,基本上隔三差五就来我这儿报道。”他说。
聂然喝了口水,双腿交叠着靠在那里,似笑非笑地道:“没你整治的厉害吧,我看她手背上多了好几个不该有的针眼,而且还不给病假条让她休息。”
“谁让她来的那么频繁,这里人手少,病人多,手忙脚乱之下扎错也实属正常,至于病假条,我觉得她的伤的确不严重啊,作为军人,这点忍耐力应该要有才行,不然当什么兵。”
宋一城一番说辞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那口吻完全就是在替研夕着想的样子。
说真的,怎么看怎么欠!
聂然把玩着那杯水,笑着道:“你这样容易挨揍知道吗?”
宋一城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药放在了聂然的面前,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喏,这个药效更强,拿去用吧。”
聂然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盒药,那药不多,只有两三粒,而且特别的小,应该是药效很强,所以特意做小份的剂量。
“作为医生,你这样真的好吗?”她松开了握着水杯的手,将那盒小药盒放在手里随意地在指尖翻转。
那利落轻松的动作在她不经意间显得格外的帅气。
明明只是个姑娘,可穿着那一身迷彩,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靠坐在那里,竟有种比男孩子还要撩妹的感觉。
宋一城一个恍惚过后,这才拉回了思绪道:“有什么不好的,我这是用医生的专业知识身体力行的教育她,药物不能滥用的重要性。”
聂然现在已经在霍珩和宋一城这两个人身上充分完全的了解男人不要脸起来,真的很不要脸。
当下,她也不在废话,夹在指尖的那盒药被她轻松一抛,以抛物线的幅度,落在了宋一城的面前,“行了,这些药我不需要。”
宋一城错愕地顿了顿,继而道:“为什么?你打算放过她了?”
聂然玩味儿地一笑,“是啊,不行吗?”
宋一城皱眉,像是不相信地问:“你会这么好说话?”
尽管和聂然的相处时间不多,但宋一城能感觉出聂然绝对不是一个能随随便便就能放过别人的人。
特别是,下药这种事情。
一着不慎就会丧命的事情,随便放在哪个人身上都不是那么容易轻松结束的。
偏偏聂然却很是认真地对他说:“这些药你都处理干净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宋一城有些无法确认,他不太明白聂然到底想要干什么。
“总之,照我我的意思去做就是了,等我再想要的时候会来找你的。”
聂然吩咐完,就离开了医务室。
而后的那几天,聂然就像是没事人似的,每天照常训练、休息,在宿舍和训练场两点一线的做着枯燥重复的事情。
可对于研夕来说,这几天过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般的难熬。
只因为聂然说过她那边还有很多的药物,来日方长,要和她好好玩儿。
所以,每一天她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中招。
她不像聂然,能够快速的找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能很被动的尽量和大家同步吃一样的喝一样的,来减少被下药的可能性。
这样的做法的确让她成功地暂时避免了一段日子。
但,随着时间越久,研夕就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聂然很可能是在酝酿什么大招在等着自己。
一想到是这样,她那根本就绷紧的神经线变得越发的紧绷了起来。
然而,物极总会必反。
时刻处于紧绷状态的神经线在自我压力和幻想之下,逐渐开始会走向崩坏,直至断裂。
那些日子研夕的神经质状态让周围的一群人都开始对研夕有了别样的眼光。
而研夕会变成这样,正是聂然所想要的。
她就是要不动一根手指头,就让研夕被臆想所压垮。
精神层面折磨远比起宋一城那样多扎几个针眼来的身体折磨更能折腾人。
------题外话------
你们猜猜看研夕真的被打垮了吗?
PS:今天提早更新咯,以后蠢夏的更新时间会尽量改回在白天哒~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