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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笑话你?”
这话是刻意打趣。在这样一个清晨,夫妻难得亲近,丈夫温柔以对,妻子缱绻相待,时光都变得美好。
“什么人敢笑?”这人说话霸道。但这话也是实情。
怕是他就算穿得衣裳褴褛,帝皇员工除了震惊之外,也没人敢有其他情绪了。
打好领带,慕槿歌微微错开身体,将他打量了一眼,颇为满意的点头,“很帅!”
他五官深刻精致,气质高贵雅致,一个普通的“帅”字不足以形容他的外形与气度。这人就是天生的发光体,无论出于何地都是不容让人忽视的。
霍慬琛直起身体,目光不经意扫了眼报纸。
平常,他醒来当日报纸他会是第一个目睹的。但昨夜妻子病情反复,以至于清晨习惯被打破。那报纸他还未曾看。
报纸头条从来都是名人轶事。今日头条自然也脱不开名人二字。
莫家!
这段时间占据头条的莫家。
莫念慈才火化,莫老爷子又去世。莫家接连丧事,海城报纸上自然大肆报道一番。而其中自不会少了慕槿歌这位人人羡慕的霍太太。
霍慬琛仅扫了一眼就未曾再去看。但他却在站直身体后开了口,“我让郝助理以你我名义送去了花篮,可好?”
“你身体不适,我拒绝访客,也让郝助理在记者明前言明。”手轻轻落在她的头顶,犹如对待一个情绪低落的小孩子一般,充满温情,“槿歌无需在意他人言语。这世间言语可以是最锋利的武器,但也可以是最钝的匕首,如若不在乎,那便伤不到你。”
这话是安抚。外界言辞现在颇为犀利。他等会外出难免她不会上网搜寻一些消息时目睹,提前打好预防针是必须。
对比他的小心,慕槿歌坦然多了。
她方才的失神倒不是因为上面对自己颇为极端的用词。
她的失神来源于莫老爷子的离世。
虽早前就有记者报道他身体家中,已经回家疗养,更有记者大胆揣测不过几日。可真当他的死讯传来心中难免嘘唏不已。
她记得小时候,这个老人是多么色厉内荏的指着她母亲的脖子让她滚;是多么愤怒的威胁着母亲,胆敢踏入莫家,必定让她们母女不得好死。
她是他的爷爷,但他从不允许自己叫他一声爷爷。
小时候渴望亲人,一次意外见面,他脱口而出一声爷爷,换来的是他毫不留情的一拐杖。回去后她检查背部,那里一条紫色痕迹从右肩蔓延至左腰。
那个时候她不敢给母亲看到,一直强忍着,好几次无意碰到,疼得更湿出了好几身汗。但也是那次之后,看到这位老人她再也不想唤一声——爷爷。
当年那般强势的人,终究抵不过人的生老病死。无论生前多辉煌,死后皆不过一丕黄土。
“我没事。”她看了眼报纸,再次拿起,随意的翻动,但有关莫家的消息真再引不起她半点情绪。
人这一生有三情。
亲情,爱情,友情!
无论哪一种,皆有它的底线和限度。一旦过度消耗,总会让人觉得心死如灯灭,再也激不起半点涟漪。
如今的莫家于她而言,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