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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防盗章, 因为购买不足50%所以要等48小时, 请谅解。 家里一顿闹腾。
最后还是年迈生病的外婆看不过眼, 顶着压力, 不顾舅舅舅妈们的白眼把她留在身边。
外婆虽然脾气不好,却把她好好地养大。
在她心里,外婆就是最最最重要的人。可惜在她读高中的时候, 外婆病重不治而去。
从此, 她只有一个人。
经过十年打拼,她终于事业小有成绩,成为一家考试培训连锁机构的合伙人兼英语老师, 在S城不算偏僻的位置拥有一套跃层公寓,装修成她和小老太太憧憬过的模样。
五天前是小老太太的祭日,按照惯例,一大早她就去老店里买了小老太太最爱吃的大饭豆包, 一个人拎着四个大包子在河岸边吃边唠叨自己这一年的点点滴滴。
突然她听到一声惨叫,扭头看到一个女人惊恐地望着水里, 喊着“救救我女儿!”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在水里浮沉, 粉色的衣裙飘在水面如同一朵莲花。
一开始苏盈就那么看着, 心里想着人果然都是生死有命的。
自从小老太太去世以后,她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冷硬、凉薄,自诩已经看惯生死。
谁不会死呢?她也会死, 所以没有什么好怕好难过的。
谁知下一刻那妈妈扑通跳下去, 可她根本不会游泳, 在水里浮浮沉沉地挣扎, 拼命地喊救救我女儿。
苏盈的心如针扎般疼了一下,她就看不得父母护犊子,尤其对闺女。
然后……然后她就穿过来了。
她救了女儿,再救妈妈的时候,却被死死地勒住脖子。
她虽然每周健身三次,可力气没有溺水濒死之人大,最后她放弃挣扎。
她发誓绝对没有寻死的念头,她如此淡定冷漠的一个人,事业有成、单身快乐,绝对不可能寻死。
她是枉死的。
可能老天爷也是这样想的,等她醒过来就变成这个细白瘦弱,眼睛水灵的漂亮小姑娘。
死后穿越重生,本该心怀感激,苏盈却觉得难过。
一是原主小小年纪就那么莫名死了太可怜。
原主那几天一直头疼,跟她娘梁美英说了,可梁美英没当回事。再说也只是给她揉揉亲亲,要么就空虚诺等哪天带她去公社卫生所看看。
结果那天晚上睡下以后原主就开始发烧,加上窗户透着冷风,被子太过单薄,妹妹睡觉不老实还抢被子,她冷得要命半夜的时候就死了。
反正苏盈穿过来的那一瞬间觉得和自己在水里一样冷。
二是自己一把年纪变成这么点个小孩子,有一种被人揉吧揉吧塞在一个盒子里的感觉,怎么都觉得憋闷不舒展。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小孩子。
她生怕出错被人怀疑什么,所以这几天多听多看细心观察,很少说话。
好在原主本来就安静不闹腾,且前几天生病,现在没好利索不爱说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家里人并不怀疑。
苏盈胡思乱想着,伴随着姐弟俩的斗嘴,他们到了苏家。
苏家是村里最穷的几户人家之一,院墙破烂,院门只有两扇烂出窟窿的门板,上头门楼覆盖的麦草已经秃了露出厚厚的黄泥,长出来的茅草已经枯死,在北风里胡乱晃着。
进了门里,是一面墙皮剥落的影壁墙,进去是不大的院子。
西南角是猪圈,里面没有猪,猪圈北边是鸡窝养了四只鸡,旁边是一个草垛和一堆枯树枝。另外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把个小院子堵得很是拥挤。
北面三间正房,窗户很小,屋子只有墙基和屋檐下面有几行青砖,其他都是土坯垒起来的,刮着的白灰墙皮已经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的稻草黄泥墙。
屋顶上依然是发黑腐烂的麦草,上面长满了枯黄的茅草,看起来真是……苏盈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她领着姐弟俩进了屋里,明明是大白天外面阳光亮堂堂的,可屋里阴暗逼仄,采光相当差。
苏盈叹了口气,真是怀念自己的跃层小公寓啊,那一整面的落地窗,呜呜。
苏家人口简单,爷爷奶奶,爹娘,还有一个比她更没存在感的妹妹。
这会儿她爹苏向东正坐在炕上吹牛呢,梁美英在缝缝补补,老苏头不知道干嘛去了,妹妹在东间跟着章婆子掐辫子。
见他们过来,梁美英笑道:“雪梅和壮壮来啦,冷不冷,快上炕热乎热乎。”
然而屋里冷冰冰的,炕上也不可能热乎,因为早饭轮到烧东间锅灶,晚饭才轮到他们屋。
这是婆媳俩的小把戏,互相竞争的结果。
苏向东看着那姐弟俩,笑道:“雪梅,你看你弟弟这么俊,你怎么就这么丑呢?你长得到底随谁?”
苏盈:!!!
卧槽,不会说话你不会闭嘴?有你这样跟小女孩子说话的?
雪梅立刻面色窘迫起来,咬着唇,说什么也不是。
壮壮还在那里笑,“她是捡来的。”
苏向东一副自己很有眼光的样子,“还别说,你看啊,你们爹个子高长得俊,你们娘也挺好看的,雪梅……哎,估计是随舅,外甥随舅。”
苏盈真想给他扔出去,怪不得自己穿来这几天一点也不适应,没有归属感。
实在是……一言难尽。
看着雪梅几乎要哭却又忍着不敢哭怕人家笑话的模样,苏盈感同身受,因为前世她也是被人这么笑话到大的。
什么“你看这姊妹俩,姐姐怎么那么白,妹妹这么黑,姐姐那么俊,妹妹那么丑,哈哈。”
他们以为自己说笑话,却根本不考虑小孩子的自尊心。
一次次,她们听了以后自卑得简直抬不起头来,见了他们自然要绕道走。
结果他们又会说“你看这个孩子,不爱叫人,没礼貌啊”,一来二去的,简直是……
童年噩梦好吧!
她发现那个曹木匠不但也上桌吃饭,他跟前还有一个煮鸡蛋!
她不由得看向章婆子,果然老太太脸拉到地上,脖子梗得像天鹅。
梁美英倒是挺得意的。
苏向东还是一副只管吃喝的傻样子,老苏头闷头吃饭,偶尔和曹木匠说两句修房子的事儿。
修房子这是要住家里?
住哪里?
就两间卧室,哪里能睡人?
很快她就知道了,听老苏头的意思曹木匠晚上可以睡堂屋,铺上一层稻草再铺个藁秸就可以。
曹木匠说自己火力壮,不怕冷,这样足够的。
苏盈寻思着曹疃也不可能太远吧,白天来晚上走,难道不够干的?
还非得住这里。
真是……好吧,他们乐意。
吃过饭,梁美英和老苏头陪着曹木匠商量修房子的事儿,把家里准备的那些麦草、秫秸、木头等拿出来。
苏盈听着没意思,就去东间和章婆子商量别的事儿。
“嫲嫲,你编两个草盒和麦草帽子当样品,下一个集去给王货郎看看呗。”
章婆子却竖着耳朵听外面呢,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说好。
苏盈又道:“雪梅家有洋红洋绿,买点来染草,编点彩色的,到时候贵两分钱大家也会买的。”
要是编点花样出来,那就更好了。
章婆子也随口答应。
苏盈疑惑地瞅她一眼,怎么没骂人呢?这才发现章婆子正侧着耳朵对着门口听声音呢。
章婆子似是知道她的疑惑,瞪了她一眼,“皮痒啊?”
章婆子嘴巴凶,可其实从来没打过孩子,苏盈作为一个成年人自然不怕她。
她笑道:“后背痒,嫲嫲你帮我挠挠。”
这时候一冬天也不洗澡,不痒痒才怪呢,昨晚上她和雪梅俩互相挠痒半天呢。
章婆子拿了痒痒挠扔给她,“自己挠,还让我伺候你?美的你。”
苏盈就接过痒痒挠自己挠挠,结果越挠越痒痒。
那边二嫚儿怯怯的,“姐姐,我给你挠。”
苏盈笑道:“好啊。”
二嫚儿就给她挠痒痒。
小手刚伸进去,给苏盈冰得差点跳起来,等二嫚儿开始挠,疼得苏盈眼泪儿都掉下来了。
“好了好了,不用你挠了。”再挠估计要出血。
二嫚儿立刻一副做错事儿的样子把手缩回去。
苏盈问她:“你指甲多少天没剪了?”
二嫚儿低头看看自己的小黑手,黑乎乎的,指甲也黑乎乎的,“一、二、三……几天?”
苏盈:……
章婆子从窗台拿了针线笸箩来,里面有把黑铁剪刀,“自己剪。”
二嫚儿就拿了剪刀自己剪指甲。
苏盈看她那架势,怕不是要把指头也剪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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