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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垂被穆秋叶咬了一下,痛得大叫。
往日身上的衣冠楚楚和风度翩翩都丢在了一旁,夜少一把甩开穆秋叶,捂住耳朵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是属狗的吗?你丫居然敢咬我?看我不……”
看他一手打着绷带艰难捂耳朵,另一只手指着她破口大骂的样子,穆秋叶只觉得好笑。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口,还君子呢,这夜少就他么是个小人。
她把嘴边的血丝一揩,英气地冲他一笑,“以牙还牙而已,怎么,你怕了吗?夜少!”
“夜少”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好像把她刚刚所受的屈辱都发泄出来了一样。
穆秋叶觉得跟夜绝这个魔头呆久了,自己也丧失了人性了。
竟然会跟他一般计较,岂不是把自己与他划成一个物种了?
“哼!你等着。”
夜绝挑衅的眼神根本不在乎,区区一个毛丫头,有什么好怕的?尽管放马过来好了,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界。
穆秋叶也毫不示弱,直起身子逼视着他,像要用眼神就把他拆解入腹。
直到夜少先失了兴趣,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她才颓然地躺倒在床上。
穆秋叶用手指头蘸了蘸肩上的血痕,没有去看。她觉得自己像一只不知疲惫的野兽,即使被咬得奄奄一息,也要在对手身上留下同样程度的伤口。
直至,两败俱伤。
许庭均,那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受尽折磨的时候,你知道吗?
肩上的咬痕隐隐作痛,用昨天剩下的冰袋胡乱地敷了几下,穆秋叶恨恨地抓起床上的白色蕾丝枕头,就砸在紧闭着的浴室门上。
死变态,见鬼去吧!
夜绝在水雾弥漫的浴室里突然打了个喷嚏,早上明明已经退烧了。
他捏一捏笔直高拔翘挺的鼻梁,把头顶的暖风浴霸开到最大档。
自己的心底分明是厌恶的,可为什么却一而再地为她坏了规矩。
现在居然还答应陪她玩换心的游戏,夜绝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
他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被她攻破了防线,一步步沦陷在她一手织起来的情网中。
富有心机的女人,想嫁进夜家?只要他一天没找到小不点,她就永远别想。
“穆秋叶呢?”
夜绝叉起一块虾饺,优雅地放入口中。
他接受过系统的餐桌礼仪培训,即使吃得很急,依然不会看起来太粗鲁。
“穆小姐说她先去上班了,少爷不用等她。”
明叔负着一只手,替夜绝把盘子移得更近些。少爷被烧伤的右臂还不是很灵活,用餐不方便,他就只有竭尽所能地,在生活上给予他最大的便宜。
至于感情,那就算了吧。
穆小姐出门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估计两人又闹了不快。
“什么?”
夜绝犀利的眼神射向他,似乎不敢相信。
这个死丫头好像越来越胆大了,谁许她出的门?
“穆小姐说您起的迟,恐怕绕路送她会迟到,就先打车走了。”明叔赔着小心。
夜绝总算没有再追究,这段时间集团的事是有些倦怠了。
公司那帮废物到现在还没把收购案作出来,非要请示夜老,说这是一项稳赔不赚的计划。
等到爷爷把手上的股权交出来,就是时候清理清理集团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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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少是早餐喜欢吃虾饺的人,有没有人要抢他的虾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