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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遍野,血流成河,百姓扶老携幼,成群结队,举家南迁,饱尝颠沛流离之苦。
小难、小苦、秦川三人从鲁直军营告辞出来,骑马往南,走了两天,看到的尽是如此景象,虽然大获全胜,心中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秦川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战争,真正受苦受难的是百姓啊!"
小难听了,沉吟不语,心中难受至极,忍不挥鞭策马,向前狂奔……
小苦和秦川忙追上去。小苦这回自己骑上了马,是小难在战场上缴获的一匹小红马,特意送给她的,全身火红,神彩飞扬!小苦喜爱极了。小红马虽小,却劲力十足,撒开了蹄子,居然渐渐赶上了小难。
"你怎么了?"小苦柔声问小难。
"没什么。"小难摇摇头,等秦川上来,对他道:"秦公子,你懂得真多,刚才那些话,说得真好!"
秦川脸一红,道:"那不是我说的,是书上说的。"
"是吗?"小难道,不由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光,首先便想到母亲阿雪,心中一痛!然后想起苦难小分队,自然又想起伍媚,心中又是一痛!接着他还想起了武修老师杨林,助教黄洋,想起了阿贵、倪婉他们兄弟姊妹,尤其是阿庄!往事一幕一幕涌上心头,小难不由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仰天一声长啸,不绝于野,吓得在原野里觅食的鸟儿纷纷飞起。小难再一次策马狂奔,直到晋江北岸。
三人上了渡船,渡船上还有许多逃难的人,大家不免在一起闲话,说的却大多是这次战役如何如何获胜的,把鲁直等人简直说成了天神!这些自然都是道听途说的,但因为胜利了,许多难民脸上竟然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笑得十分开心,小难见了,心里这才好受一点。
过了波涛汹涌的晋江,小苦问小难:"我们去哪?"
小难:"回家!"
小苦:"咱们还没去皇城呢!你不是要去参加皇城五子挑战赛吗?"
秦川眼睛一亮,一把拉住小难道:"挑战赛蛮有意思的,看完挑战赛再走吧!"眼光中满是期盼。
小难本来只想回家了,但心里还是存了一份念想,说不定伍媚姐姐就在皇城,就点点头,道:"好,我们就去见识见识皇城五子!秦公子,我听说你便是皇城五子之首,真是了不起!"
秦川一听,满脸红霞,低头道:"我这点微末功夫,比起你来,那算什么?"
小难心想,这秦公子做起事情来,很是洒脱,可就是太容易害羞!便道:"我不是说武功,是说你的见识!此次战役,若不是你在场及时提醒,我压根儿想不到,那就错过大好战机了!看来,我的书读得太少了!小苦,回家后,我们还是去念书吧?"
小苦很是高兴:"好!"
三人扬鞭策马,直奔皇城。
皇城京城,北门玄武门,这天进来三个骑马的孩子,他们便是从烽火连天的战争前线回来的小难、小苦、秦川三人。进了城,小难和小苦跟着秦川在大街上骑马跑了半天,过了纵横几十条街道,才来到一处幽深的院落前下马。院门口站着两名家卫,他们一见秦川,顿时又惊又喜。一个家卫迎上来喜滋滋地叫小少爷,接过马缰,另一个却转身就往里面跑,边跑边冲院子里喊:"夫人,小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