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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太爷打渔船上收工,刚进家门,就听到院里有人喊叫,赶忙走了出来。
就见院子里站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老头儿,老头儿一脸风尘仆仆,头上戴着顶破草帽,身上衣服补丁摞补丁,穿的挺寒碜。
我太爷见多识广,一看老头儿这身打扮就知道,打山沟儿里来的,看那着急的样儿,家里指定出啥邪乎事儿了。
老头儿看到我太爷就问,“这老哥,皱是宣义师傅?”
我太爷微微一笑:“那是我爹,在屋里睡着呢。”
我太爷说着,把老头儿引进了屋。
这时候,我高祖父本来是睡着的,听到外面有人喊,就从床上起来了,刚穿好衣服从里屋出来,我太爷正好把老头儿引进屋里,我太爷赶忙给老头介绍。
老头儿一看我高祖父,脸上犹豫了一下。
我高祖父没察觉,问老头儿找他啥事儿。
老头此刻跟刚进门时判若两人,也不着急了,看着我高祖父支吾起来,显得很为难。
这时候,我太奶把饭菜端到了饭桌上,喊我高祖父和我太爷吃饭。
我太爷很客气地问老头儿吃饭了没有,老头看看桌上的饭菜抿了抿嘴,我太爷赶忙让我太奶给老头盛了一碗。
这老头儿估计来时只顾着赶路,看样子一天都没吃东西,一口气喝了五碗玉米粥,吃了三张大烙饼。见老头儿这饭量,我太爷心里都冒汗,他就够能吃了,这老头儿比他还能吃。
吃过饭,我高祖父又就问老头儿,是不是家里出啥邪乎事儿了,这时候我高祖母、我太爷、我太奶、我爷爷全都围坐在旁边看着他。
众目睽睽之下,老头儿显得很拘谨,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逐个儿给我高祖父全家相了会儿面以后,喉结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我高祖母见状从凳子上站起身,让我太奶扶她回房休息,我太奶会意,扶着我高祖母、领着我爷爷进了里屋。
堂屋里,剩下我高祖父、我太爷和老头儿三个。
我太爷对老头儿说道:“老哥有啥话尽管说吧,要是有些话不好让外人听去,我们爷俩儿听了以后不跟别人说就是了。”
老头儿忙摆手:“不是不是,俺不是这个意思。”说着,老头儿看了看我高祖父,“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俺怕他爬不得山路。”
“哦”我太爷一听就明白了,这老哥指定住在深山沟里,跟他过去还得爬山,我高祖父这么大年龄,走平路还可以,爬山确实有点儿困难,要是雇人用滑竿儿抬着,就老头儿这穷样儿,估计付不起滑竿儿钱。
自打我太爷和我太奶成亲以后,这么多年来,因为家里有我高祖父在那里站在,我太爷几乎没帮人做过这种事,都是我高祖父出手的。久而久之,很多外乡人只知道三王庄有个宣义师傅,却淡忘了他这个“屠龙大侠”的存在,这对于我太爷来说,是挺悲哀的。
我高祖父这时候说话了,“么事么事,俺走不了山路,俺孩儿去也一样,你说吧,啥事儿。”
老头儿听我高祖父这么说,看了看我太爷,问道:“这老哥……你、你也会?”
听老头儿这话,我太爷呵哧一声笑了。我太爷心说,废话,来我们三王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我太爷对老头儿说,“小时候我爹教过我一点儿,你赶紧说吧,到底啥事儿。”
老头儿狐疑地看了看我太爷,这才说了起来。
这老头儿姓白,名月山,家住在北边儿山里的拴马庄。
这个“拴马庄”名字的来历不详,在当时是一个只有十几户的小村落,四面环山,山上有条溪流自北向南打村西头儿经过。
拴马庄里,有个二十七八岁的寡妇,姓张,村里人都管她叫张寡妇,张寡妇的男人在五年前得病死了,家里没有老人也没有孩子,男人死后就剩张寡妇一个。
山里人娶媳妇儿不容易,张寡妇是她男人从山外带来的,长相不错,在她男人没死之前,村里就有几个光棍汉惦记着她。男人死后,正中几个光棍汉下怀,几个人请媒婆轮番到张寡妇家说媒,不过张寡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死活就是不同意,年纪轻轻就这么守着寡。
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
半年前的一天夜里,从张寡妇家里突然传出张寡妇的嚎叫声,声音还挺大,听见的村民心里很清楚,这是哪个色胆包天的光棍汉摸到了张寡妇家里,正在祸害张寡妇。不过,听见的那些村民谁也没前去阻止,感觉她这是自找的,谁叫她年纪轻轻守寡,眼馋村里这些光棍汉。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自打那天起,村里人隔三差五就能听见张寡妇在家里嚎叫,有时候甚至在白天也能听见。
过了没多久,张寡妇就疯了,整天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村里村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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