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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提了,提出来本皇子三天三夜吃不下饭,忐恶心了。”
“是么?能让九皇子这般不愉快,想来是他们的手法不纯熟。”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晨兮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审着秦嬷嬷突然转到东厂去了。
晨兮这时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来,递给司马九道:“九皇子鉴定一下,这把匕首怎么样?”
杨大成一惊,喝道:“晨兮,不得无礼!”
皇子面前不得带凶器,否则等同于刺客。
司马九倒不在意,笑道:“将军无妨,就算是杨大小姐要刺杀本皇子,本皇子还能怕她这花拳绣腿么?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晨兮的脸一黑,怨念地看了眼司马九。
“哈哈哈…”司马九心情大好。
众人却苦笑,这九皇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总是说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话来,得亏晨兮还小,不然真是只能嫁给他了。
不过嫁给了九皇子的话…。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始运作起来,似乎忘了初衷了。
晨兮冷眼扫过了众人,轻蔑一笑,这杨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没心没肺的。
略带怜悯的眼神看向了文氏,这里恐怕除了文氏真的伤心,其余的人就…。
只是文氏的伤心会多久呢?如果在滔天的权势面前,这伤心还会存在么?
她不想去探究,也拒绝去探究,怕真相又是一个痛。
这时司马九将匕首看了又看,脸上现出了惊异之色:“这匕首看着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不算是名匠出品,可是难得的是如纸般薄,还带有弹性,这匕身之内隐隐的血丝似乎饮了不少血。”
“九皇子好眼力!”晨兮大赞,然后接过了匕首,拿着软绸轻拭了拭,悠悠道:“这匕首是司马爷爷给我的。”
“噢,三皇爷爷给的?果然是好东西。”
“是啊,不过九皇子可知道司马爷爷将这匕首送给我时说过什么么?”
“什么?”
晨兮神秘一笑,走到了秦嬷嬷的身边,将匕首轻轻的划过秦嬷嬷的脸,每划一道秦嬷嬷都吓得不敢出气,生怕出气力度过大而使得匕首真的划破了她的皮肉。
看
看着秦嬷嬷僵硬的脸,晨兮扑哧一笑:“秦嬷嬷你这是害怕了么?”
秦嬷嬷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连动也不敢动。
“呵呵”晨兮笑得更温柔了,声音也更柔美:“其实你不用害怕,我是不会杀你的,你想想,百命还续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这么昂贵,我给你用了,又怎么舍得把你杀了呢?”
“那你想…。怎么…样?”秦嬷嬷颤着声,结巴道。
眼微微一闪,露出纯真的模样:“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你杀的承业。”
声音充满了诱惑,让秦嬷嬷在害怕中竟然得到了宁静,甚至有种要将所有东西合盘托出的冲动。
“对,你快说是谁指使你的!”一个男音陡然插了进来。
听到这愤怒的声音,秦嬷嬷陡然一惊,一个激凌清醒过来,她后怕的看着晨兮,大小姐竟然会妖术?她差点就说出真相了,要是真这样,那他…。
晨兮的眼里闪过一道了然的神色,却并不生气,笑:“看来秦嬷嬷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说什么实话?实话就是你指使奴婢做的!”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给秦嬷嬷讲解一下这匕首的用处吧。”晨兮将匕首对准了烛光,在烛光下匕首闪烁着幽幽的冷光,反射到了秦嬷嬷的眼中,让她眼情不自禁的躲避。
“听过疱丁解牛么?”晨兮邪恶地勾了勾唇:“这匕首啊据司马爷爷说是用来解剖人体的,活的啊,死的啊。”
说完将匕首又轻划在了秦嬷嬷的脸上:“啧啧啧,说来秦嬷嬷也是个美人啊,我平日倒是疏忽了,瞧瞧这眉毛是不画而弯,远看如黛啊…”
“唰唰”匕首轻轻挥了两下,秦氏看到自己的眉毛如雪花般飘了下去,她惊恐地捂住了唇,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这眼睛…呀…。真是如秋水般…。噢,说错了,现在就一只了…哈哈…”晨兮恶毒地笑了起来,匕首却在另一只眼皮上划动着,突然她歪了歪头天真道:“九皇子,你说她吃了百命还续丹后,如果再挖出一只眼睛来,会不会死?”
司马九眼睛陡然变得晶晶亮,露出强烈的求知欲望:“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好!”晨兮猛得提起了匕首就刺了下去。
“不要!”秦嬷嬷凄厉的尖叫:“不要,大小姐,不要刺,求求你了。”
匕首将将停在了秦嬷嬷的眼皮上面,冰凉的刀尖点触着她的眼皮,凉意瞬间传遍了她的身体。
“说吧。”晨兮淡淡道。
“奴婢…奴婢…。”秦嬷嬷瑟缩地看了眼周围的人,突然她尖叫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给我一个痛快吧…。”
眼猛得一沉,晨兮豁地站了起来,对司马九道:“九皇子,刚才你不是问我司马爷爷把匕首给我时说什么了么?”
司马九配合的笑道:“是啊,本皇子很想知道。”
“其实很简单,司马爷爷说这是一把剥人皮的匕首,能很快,很轻松的剥一整张人皮,而且保证那被剥之人还活着,如果剥得好能剥三层出来,这可比东厂的公公们手段好多了,怎么样?九皇子有没有兴趣看了看?”
“恶…”李氏与文氏听了禁不住地吐了出来,害怕地看着晨兮。
司马九眼一闪,邪魅一笑:“好啊,本皇子拭目以待,不过,这谁来下这手呢?”
晨兮展颜一笑:“为博九皇子一笑,自然是臣女亲自操刀!”
说完对春儿道:“春儿,准备盐水!”
“是!”春儿自去准备盐水了。
司马九笑道:“这盐水是做什么?用来涮人肉么?”
晨兮脸一黑,你还可不可以再恶心点?
脸上却笑靥如花:“原来九皇子还好这一口,臣女倒是第一次知道,这杨府不好这口,招待不周,九皇子还请见谅!”
这次轮到司马九脸一黑了,恨得咬牙切齿,这死丫头,当着众人面毁谤他吃人肉!亏他还帮着她,配合她!真是个没心肝的小狐狸!过河就拆桥!
晨兮勾唇一笑,对司马九解释道:“这盐水当然是用来剥人皮的,司马爷爷说了,一个人一般只能剥一层,但如果洒上盐水的话,就能剥两层,如果手法好,甚至可以剥出三层来,而且张张透明有弹性,可以制鼓,可以制屏风,可以做宫灯,那纹里优美,弹性十足,比任何一种皮革都好上百倍。”
秦嬷嬷吓得魂飞魄散,她这时才知道,晨兮为什么要用灵药吊她的命了!这时候她只想死,情愿死,只求死!
她猛得张开嘴欲咬舌自尽。
这时一道劲风点住了她的穴道,只听司马十六冷冷道:“竟然敢坏了本王看活剥人皮的兴致!”
晨兮汗,敢情这位爷比她还重口。
不过这很对她的胃口。
她笑着对司马十六行了个礼,娇滴滴道:“多谢十六王爷援手。”那口气倒是司马十六救她于水火之中般。
司马十六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不客气,快点吧。”
唇狠狠的抽了抽,他以为是这是看表演么?还快点?
脸僵了僵,她拿起了匕首走到了秦嬷嬷的身边,先是卸下了秦嬷嬷的下巴,然后对司马十六道:“十六王爷,麻烦解了她的穴道,否则她不会挣扎这不是扰了您的兴趣么?”
“好。”“好。”司马十六对身边的侍卫道:“给她解了。”
“是。”那侍卫又是一道劲风解了秦嬷嬷的穴道。
秦嬷嬷吓得啊啊地叫,惊恐地看着晨兮,眼里全是乞求之意。
晨兮拿起了匕首放在了她的额间,比划起来,象是找最佳的切入点,每比一下秦嬷嬷都吓得眼珠子突出来。
“小姐,盐水来了。”春儿端着一盆盐水走了进来。
“哗…”秦嬷嬷吓得尿失禁了。
晨兮皱了皱眉,埋怨道:“秦嬷嬷,你怎么能失禁了呢?这样失了水份剥皮时就不怎么畅快了,而且流失水份后的人皮弹性也比不上原来了。”
众人吓得脸如土色,都如见鬼般看着晨兮。
杨大成的眉也凝在了一起,有些阴狠的盯着晨兮。
突然晨兮惊喜的叫了声:“啊,好了,找到最好的位置了,从这里切下去,一定非常完美!”
冰冷的刀尖放在了秦嬷嬷的额头。
“啊…”强烈的恐惧让秦嬷嬷吓得把下巴自动接上了,她大叫道:“大小姐,奴婢说,奴婢说,是…。啊…。”
秦嬷嬷一下扑倒在地,她的背上插着一把刀。
司马九怒道:“抓住他!”
晨兮脸色暗沉,手放在了秦嬷嬷的鼻间,全无声息,一刀毙命!
这时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扔了进来后,又飘然而去。
那男子扑通一下摔到了地上,撕开了面巾后,露出一张陌生的脸,那是一个一看就是亡命之徒的脸,他看了眼杨大成,突然一咬牙,随即七窍流血而死。
“混帐!”司马九气得拍案怒骂。
这时吴提刑走了进来,看到司马九,司马琳还有司马十六后行了个礼,对着杨大成道:“杨将军。”
杨大成连忙也行了个礼:“吴提刑。”
“刚才老夫查了这孩童的尸体,发现那脖间的捏痕是男子所为。”
“男子?”杨大成一惊:“不是女子么?”
“不是!”吴提刑摇了摇头道:“不过在孩子的指尖发现了女子的头发还有一些血丝,不排除有一个女子在边上帮着这个凶手一起害了这孩子。”
“一个五岁的孩子要两人同时下手?”杨大成奇怪的看了眼吴提刑。
这时晨兮道:“也许是这男子一时下不去手,所以那女子帮着下手也未可知。”
杨大成道:“晨兮,吴提刑在此休得胡言。”
吴提刑笑道:“不妨,不妨,杨大小姐说得极是,老夫通过尸水还原,发现这男子的手印先重后轻,后又重,想来是曾经心怀不忍,但在他人的刺激之下又骤下杀手,才将孩子杀死的。”
“呯!”杨大成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桌上,怒道:“简直是灭绝人性!”
吴提刑叹了口气。
“吴提刑,还请您帮着尽快查出凶手,以还我杨府一片安宁。”
“老夫职责所在,杨将军客气了。”吴提刑这时拱了拱手,眼看向了晨兮手中的匕首,羡慕道:“杨大小姐,这匕首可以给老夫看看么?”
“当然可以”晨兮爽快的将匕首递了过去。
吴提刑看了一会赞不绝口,半晌才将匕首还给了晨兮。
晨兮却笑而不接:“吴提刑要是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吴提刑先是一喜,随后摇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何况这还是三王爷所赠,老夫怎么可能收下呢?”
“咯咯。”晨兮笑了起来:“吴提刑放心吧,这不是他人所赠,是晚辈的舅舅无意中得到的,送给了晚辈,这东西在晚辈一女子手中也无用,不如给吴提刑,将来能审更多的案子替民申冤,那才是这匕首最大的价值!所以请吴提刑不要客气了,收下吧。”
吴提刑怪异道:“难道你刚才所说的剥人皮都是假的么?”
“自然是假的,小女子怎么敢做这等事?只是为了吓吓那秦嬷嬷的。唉,可惜功亏一篑啊。”
“杨大小姐果然是智谋双全,令老夫佩服啊。”吴提刑赞了声后,也不客气道:“既然这样,这匕首老夫收下了。”
“本该如此。”晨兮笑道。
“老夫查案要紧,就不在这里多留了,告辞了。”吴提刑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杨大成目送吴提刑走后,对着晨兮露出了复杂之色,半晌又不放心的试探道:“晨兮,你真没剥过人皮?”
“扑哧”晨兮忍不住地笑了:“父亲这话说的,女儿连只鸡都不敢杀,哪敢剥人皮啊?”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这个司马爷爷平日倒是真的说过,说起过东厂剥人皮的事,说他们太血腥了。还说他们剥得水平太低,这女儿听了一耳朵就记住了。”
“原来如此。”杨大成放下心来,说实话,他真怕,怕晨兮真是能下去手剥人皮的,那么这样的女儿绝不可能是杨家的助力,反而会毁了杨家!一个心性狠戾,下手毒辣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家庭去牺牲自己呢?
晨兮暗中冷笑,剥人皮么?她未必不敢!如果有可能,她更想剥的是二姨娘的人皮,制成一副最美的屏风伴着父亲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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