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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安自顾讪笑,再勤奋,她就差每天都在床上度过了,他们可是几乎每一晚都不放过。
马上就进入炎热的夏季,吻安真觉得每晚的香汗淋漓都让她减肥不少,小腹也被减得越发平坦。
这几个月,她也一直陆陆续续的做电影,差不多就能收尾了。
但是几个月过去独自始终没动静,让她多少有些心力交瘁。
桑赫看她在片场发呆,坐到了旁边,“要不你先休息一段时间?”
正好女主演这段时间有别的通告,因为之前这部电影停拍,也没通知复工时间,不少人中途接了通告的。
对这事,吻安也没说过什么,毕竟她自己先不占理的。
她点了点头,“过了最热的时段再说。”
趁这时间,她去荣京看看晚晚,反正宫池奕最近跑荣京跑得很勤快,但是因为她,他每晚还是回香堤岸。
吻安去荣京那天是周五,正好顺路把米宝从学校接出来。
米宝身边虽然有沐寒声的四个孩子,年龄相差不大,但他很孤僻,也不算孤僻,因为米宝脾气很不错,就是十分不喜欢说话。
那小点点儿的脸,没表情的时候就是聿峥的影子,他爹是大冰山,他是小冰坨子。
“想吃什么零食么?”吻安开着车,侧首问,一直亲切的笑着
米宝跟她并不陌生,摇了摇头,说:“妈妈不准。”
晚晚管米宝确实管得很严,尤其她抑郁症一直没好过来,有时候也没少发脾气。
但是米宝从来就是抿着小嘴忍着。
说起来,吻安有些心疼,笑了笑,“等你爸爸回来,妈妈就好了。”
米宝微蹙眉,“妈妈说我没爸。”
吻安楞了一下,才道:“当然有!只是你爸爸妈妈吵架了,所以妈妈赌气骗你的!”
她忽然觉得,小孩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父母的关系,家庭的完成,对孩子的影响真的很大。
一下子想到了云厉,如果玄影始终不找另一半,云厉三四岁的时候闹着找妈妈怎么办?
车子往晚晚上班的医院开,一会儿三个人一起去吃饭。
吻安在医院门口停了车,没打算下去,车里有空调舒服一些。
降了一半的窗户,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很巧的就看到了东里往医院里走,微蹙眉。
眯眼确认了一下,还真是他。
这么巧?
她想了想,于馥儿不是出院了么?就算他现在帮忙复出,也没有必要过来吧?
这么看来,他还真和于馥儿关系不清不楚?
余歌得多难过?
想着,她已经把手机拿在手里,给东里拨了过去。
好一会儿,他才接通。
吻安直接道:“我看到你了,正好,晚上一起吃饭吧。”
对面的人沉默了小片刻,反问:“你也在荣京?”
吻安点头,“我不仅在荣京,我就在医院门口,看着你走进去的,倒是没看见你陪哪个女人来的。”
微勾唇,开着玩笑:“不怕我给余歌告状么?”
哪知道他竟然一句:“我倒是巴不得。”
然后接着道:“等我五分钟,马上出来。”
她微挑眉,这么看来,他来陪的人也没重要到哪儿去,说出来就出来。
吻安等了一会儿,距离晚晚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和东里聊聊,见他出来,给他开了车门。
东里看到车上的小男孩时顿了一下,吻安笑着道:“晚晚家的米宝。”
东里点头,“我知道。”
他只是以为车里只有她自己,方便谈事。
又补充了一句:“我倒是喜欢女儿。”
听罢,吻安笑了,“想让余歌给你生一个?好让她没有离婚的理由?”
东里微蹙眉,看着她,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
吻安摆摆手,“行了,跟我还装什么?我又不会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余歌的,你那点心思我还是知道的。”
东里神色淡淡,“她跟你说的。”
她点头,很坦然,又蹙眉看了她,“喜欢就喜欢,又不是见不得人,你一会儿说要折磨够两年,一会儿要让生个孩子,不嫌累?”
被她这么直白的一说,东里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吻安好笑,“我不懂?我结婚这么多年,也生了宝宝,哪里不懂?”
“哦对了,我接触过你最近宠幸的小模特,你和余歌结了婚的事,是模特放出去的,还是你让模特放出去的?”她笑眯眯的。
或者,压根就是他自己放出消息,让模特背锅。
为了留住余歌,他倒是挺下功夫的。
“这样余歌很容易误会的。”吻安很认真的看了他。
东里只淡淡的一句:“无所谓。”
吻安有点纳闷,弄不清楚他们的相处方式,余歌一开始说自己是唯利是图,因为东里夫人给的一笔钱,就偷偷登记了,后来不是说清楚了?
东里但凡说一句他不介意,俩人一定恩恩爱爱的。
结果却是他要折磨人家两年……还要强行生孩子。
吻安正想着,忽然听到东里问了一句:“宫池奕身边的保镖你都认识?”
她点头,“他经常带展北,靳南露面不多,怎么了?”
东里这才扯了扯嘴角,“她的护花使者倒是不少。”
嗯?吻安脑子里一顿。
余歌的护花使者?……展北或者靳南喜欢余歌?
她怎么不知道?
刚要开口问,东里看了她一眼,“我还有事先回仓城,晚餐就不陪了。”
吻安回神,眨了眨眼,淡笑,“你们婚讯被谣传的事我能告诉余歌么?对了你今天来陪谁的?”
东里没回答,下了车,侧着身才冲她挥挥手。
没一会儿,晚晚下班出来了,。
米宝安静了大半天,这会儿已经开车门给他妈妈。
北云晚看到儿子,疲惫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在米宝额头亲了亲,“去吃饭吗?”
吻安点头,“你定地方,我不熟。”
行车途中,晚晚提到了于馥儿,说:“她今天过来做复查,同事说的。”
哦……那这么说,东里还真是过来看于馥儿的,还有可能是专程走一趟,因为他刚刚说又要返回仓城了。
“她应该没问题了吧?”下了车,往餐厅走,吻安才问。
北云晚手里牵着米宝,挑了挑眉,“不清楚,我没接触过,不过,你老公亲自督促有关部门给她治疗,她现在可是享受政府待遇的人了,差不到哪儿去。”
情理之中,不过吻安略微惊讶,还不知道于馥儿现在待遇这么高呢,她差点成了烈士,所以活下来、康复了,待遇差不了?
把米宝安置好,北云晚看了她,“聊别人干什么?说说你吧。”
她抿唇,“我什么?”
北云晚看了她,“备孕还是没动静?”
说到这个,吻安难免情绪都落了落,无奈的挑眉,“没办法的事!”
北云晚倒是笑了,虽然这些日子心力交瘁,又一直抑郁,但五官依旧很美艳。
修剪精致的眉头暧昧的挑起,“难道是宫池奕不行?抗议他你要换人,估计就卖力了?”
吻安嗔了晚晚一眼,“他再卖力,我不想要命了?”
末了,吻安忽然想起什么,看了她,“我听说,有人追求你呢?没考虑么?”
北云晚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米宝。
然后满不在意的微笑,“考虑完了呢,等聿峥回来挖苦我缺了男人活不了?”
这种形容,以前是北云晚自己放在自己身上,但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也很显然,她一定要等聿峥回来。
吻安自顾叹了一口气,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拥有的时候因为种种疙瘩,怎么都没办法坦然面对,等失去了,又固执的坚守着希望。
也许,感情就是必须经历过失去的痛苦,才会更加坚固。所以挫折也是一种好事。
关于聿峥的话题,吻安特意没多聊,所以晚晚又把视线放在了她身上。
“要不,我帮你安排医生再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都生过一个了,怎么就这么难怀上?
吻安笑了笑,“我都快把去医院当工作了。”
无奈的挑眉,“先前,医生就说过我不能吃避孕药,会影响怀孕,可能就是不听话的结果。”
说起来,她心里多少有些压抑。
“好了,不聊这些!”她笑了笑,“我专门过来陪陪你,帮你带米宝的,周末你负责给我做饭!”
晚晚这两年厨艺进展不错,只有她原地踏步。
吻安在荣京待了三天,周一还不太想回去,不过周日晚上宫池奕没回香樟墅,而是回仓城了。
说是有事,她却不知道什么事,也没问。
周一下午,米宝还没放学,她在晚晚的公寓吹着空调,懒洋洋的姿态,却是翻阅着所谓的怀孕秘诀。
翻了半天,又叹了口气,干脆不看了。
眯了一会儿,一睁眼,竟然到了该去接米宝的时间了。
迷迷糊糊的听到她的手机震动,拿过来看了看,余歌?
皱了皱眉,“喂?”
刚听清,就听到了余歌略带哽咽的声音,“吻安你不在仓城么?”
她皱起眉,立刻醒了,赶忙坐起来,“怎么了?你慢慢说。”
“你赶紧回来一趟吧。”余歌道,吸了吸鼻子,“你不在谁管得了三少?”
吻安眨了眨眼,还是没明白什么情况,不过她已经起身准备换衣服了。
开了免提,听到余歌说:“我来得也晚,一来就看到他们已经上手了,几个大男人大打出手,你说像什么样嘛?”
最主要是,东里被打的不轻,宫池奕又相当于她半个主人,他的家人,她照样不能乱来,余歌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匆匆挂了电话,吻安赶紧给晚晚打电话过去,“我去接米宝送到你那儿估计就得走了。”
“怎么了?”北云晚不解。
吻安也只道:“不清楚,余歌说几个男的打起来了,宫池奕那脾气,我怕出事。”
况且他现在手还没好,实在不放心。
从荣京到仓城,吻安开最快也要两个多小时,真是恨不得二十分钟抵达。
她直接开车去的医院,看到宫池奕又把手背弄得满是血,她一下子脸就冷了,“你几岁了?!”
宫池奕见她黑着脸,倒是温温和和的,“不生气。”
吻安抬起来的手还是没舍得落下去,只是瞪了他,“你打东里干嘛?”
他听完微挑眉,“我是挨打的好么?”
吻安一愣,转头看了嘴角青紫,鼻梁还红了一块的东里,这还叫挨打的是他?
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旁的余歌终于道:“他是误伤的。”
确实是东里挨打。
四少对东里是一点也没客气,最后还砸碎了椅子,把带刃边儿的椅子砸了过来,宫池奕进去抬手挡了。
“到底怎么回事?”吻安被弄得一头雾水,等东里被带去处理,她看了余歌。
余歌道:“简小姐怀孕了,但四少……可能年轻气盛、风流心性的缘故,可能不太想负责,东里很生气,就那么打起来了。”
吻安听完了,先是等了瞪了宫池奕一眼,“人家感情的事,你冲进去凑什么热闹,以为自己铁打的?”
不对。
她忽然皱起眉,转过头,“你刚说谁怀孕了?”
哦,不仅东里简怀孕了,四少还不想负责?!
作为生过孩子的女人,吻安一下就紧了眉,不想负责他当初干嘛让人家怀孕,这叫什么事?
东里姐弟俩平时打打闹闹,感情其实好得很,姐姐被这么对待,东里不怒才怪。
难怪前两天哪怕遇见她,东里也匆匆忙忙从荣京赶回来。
四少和东里都被带过去处理伤口了,吻安才转头看着旁边的男人。
发现他也只是回视她,看起来心情不好不坏。
她终究没忍住,“你还站着干什么?”
手背都那样了,没点自觉。
被他扯了左手就走,宫池奕倒是配合。
他手背上被划破了,木质的椅子,医生说:“有细碎的木屑,得忍一忍。”
显然医生不知道他没什么知觉。
吻安在一旁微抿唇,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陪着,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两圈。
正好被他逮到,薄唇略微勾了一下。
她反而更生气了,不疼就算了,笑是什么意思?看到她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很开心?
嗯也算,其次,是宫池奕发现右手知觉正在恢复,也不知道是不是划得太深的缘故。
总归算一件好事。
比较深的划了两道,医生给他包扎好。
出了门,吻安看了他,“你前几天外出,还有昨晚匆忙赶回来,是不是也跟这件事有关?”
就是她发现宫池奕出门不系领带的时候,显然是去办私事,那只能是四少的事了。
四少人在伦敦,在内阁不是随时都走得开的,但是东里简在仓城,若真有什么事,宫池奕肯定第一个知道。
尤其,当初四少进了内阁,是他劝的,如果四少和东里简的感情出了问题,宫池奕还是有些责任的。
“我以为他们俩早就结束了。”吻安道。
先前就隐约知道四少和简小姐时不时吵架,又是有年龄差的姐弟俩,问题多一些很正常。
宫池奕走在一旁,没说什么,只问:“吃饭了么?”
吻安转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你真的没碰东里?”
那电话里余歌怎么那么紧张,还说只有她能管了宫池奕,什么个意思?
他神色淡淡,左手牵了她,“去吃饭。”
看,避开了她的问题,那必然没那么简单。
她抿了抿唇,“我先去看看东里吧,他好像伤得不轻,再说了,你四弟和人家闹成这样,你不打算撮合撮合,好歹都是朋友。”
总不能就这么走了,让东里和四少僵下去,难做人的还是简小姐——他的朋友。
宫池奕薄唇扯了一下,“我的朋友,我不着急,你急什么?”
又捏了捏她的手,“回家吃饭!”
吻安狐疑的看着他,“为什么你忙了这么久,但是一直没跟我说过四少和东里简的事?你应该在我刚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到医院门口,宫池奕略微颔首和余歌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她往车上走,“你开车?”
吻安挑眉,“你告诉我我就开车。”
对此,他抚了抚她的脸,让她上了车,自己坐副驾驶。
吻安以为他告诉她的,却见他系着安全带,漫不经心,“我想想办法怎么让你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