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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为了化解她的紧张,还是为了缓解他忽然而来又停下后不知道能做什么的尴尬,她轻声:“……伯母在。”
余歌以为,这样他应该就会停下来。
谁知道他只忽然把她抱了起来,然后上楼,径直往她的卧室走。
将她扔床上,挺拔的立在床边,低眉,“该是做过不少准备了?”
“什么?”她每次都是被他像扔布娃娃一样扔来扔去的,这次也是脸埋进被子里,弹出来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只见他神色淡然的道:“一个二十六,身边没有女伴的男人需要什么,你设计领证的时候没考虑过么?”
这下余歌明白了。
滑到床边坐了起来,半讽刺的看着他,“想做就是想做,何必给自己找这样的理由?娱乐圈盛产美女,你身边、床上的都不少吧?上次不也不顾风度的用强了?所以不用跟我装绅士。”
这话让东里眉峰皱了起来,就那么低头看着她。
她只是笑了笑,抬手放在了他睡袍衣带上,目光仰起来看着他的脸。
东里没什么动静,脸色还是那样淡淡的,低眉看着她主动把自己的衣带解了,她坐在床边,目光就那么直剌剌的落在她不该看的地方。
“也就……”余歌抿了抿唇,耳根却越来越烧,目光躲躲闪闪,想避开他笔挺站着的身子离开。
可他挪了一步,正好挡着她。
那种垂眸挑衅又莫名的眼神让她一咬牙,“何必呢?等天亮,我又要背一个强迫你的名头?……反正上次也都那样了,我并不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四个字让男人眼角动了动。
双手忽然被他捉了过去,顺势俯身,一手勾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强吻,转眼一把将她提到了床中间。
“不怎么样?”他悬身睥睨,唇畔似动未动。
俨然是有着不悦和警告意味的,哪个男人不在乎女人对他的评价?
余歌闭着眼,她忽然觉得自己是挺卑鄙的,什么话会刺激男人她最清楚了。
当初为了把自己变成他的家人,动了脑筋,现在为了让他上床,依旧在动激将法这种小脑筋。
反正她能自私的时间也不多,就这样吧,谁知道她哪天就没命了,得快乐且快乐,多一次是一次。
虽然,他们没有关卧室的门,但楼下大概是听不到楼上的动静,何况,她很含蓄。
“等等!”都好久了,她骤然出声。
东里看着她爬过去拉开抽屉的时候,眸子眯了一下,一眼就能看到里边放着的小盒子。
薄唇微扯,“客人很多?需要随时准备这种东西。”
余歌不搭理他嘲讽的语调,可是伸手刚想拿,脚踝忽然被他一手握住,毫不费力直接拖了回去,继续纠缠。
她慌了,“你干什么?”
“你说呢!”他唇畔略微收紧,凑近她耳边,三个字之后,又一次狠狠坐实夫妻之名。
余歌惊愕着,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一直在视线里晃动,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如果……”她中途想要问什么,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全部被打散,根本听不清,只得放弃。
她只是担心,如果有了怎么办?
他嫌恶她唯利是图就算了,总不能连带孩子也跟着嫌恶?
终于停歇下来时,她并没敢看男人意犹未尽的脸,转过身缩着,拉了被子,声音很小,“你去楼下客房睡还是……?”
毕竟夫人就在楼下,他们俩分房也不合适。
但看着他的神色和刚刚的表现,今晚如果睡在一起,她可能真会受不了。
没听到他的回答,余歌转过身去看。
男人不在卧室。
她纳闷的坐起来,皱着眉。
没一会儿,看到他从楼下上来了,手里拿着他自己的钱夹。
余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低眉,“唰唰!”两笔。
一张支票就到了她眼前。
她就那么愣的看着支票,慢慢的才抬头朝他的脸看去,带着一丝酸涩,“你做什么?”
男人随手将钢笔扔到桌上,支票也放在了那儿,平波无奇的低沉,“不是说过么?做一次给一笔。”
听完话,余歌整个人“腾!”的火了起来。
盯着他,也忽然掀开被子,稍微的不适让她蹙了一下眉,人已经到床边,一把抓过他放下的支票。
“唰!”的一声彻底撕烂,站在他面前,“你侮辱谁呢?”
东里目光淡淡的落在被她撕烂的支票上。
薄唇微动,“我只是言而有信,还是……嫌少?”
余歌简直气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死盯着他,手里紧紧握着的支票碎片,终于是没忍住。
扬手直接把支票甩在了他脸上。
大概是气急了,明明红着眼,但话说出来,竟然把她自己的烂名声坐到底了,“要买是不是?就这点诚意?”
东里刚硬的脸部线条在支票砸过来时紧了紧。
随即低眉睨着她现在的模样。
转手,他居然真的又拿了钱夹,再次抽出支票,填金额,签字,目光扫过她的身体。
指尖夹着支票塞进她胸前。
那种动作,如此娴熟,也就越发的令人心酸,余歌几乎把嘴唇都咬破了。
他侧身,稍微闭目,没有大步离开,而是忽然又抽了一张支票,动作比刚刚还快。
窸窸窣窣的一阵千万之后,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直接扔到了床头柜上,在她羞愤交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掳过她抵在床头柜边。
“两张,两次!”
她彻底傻愣着。
他向来都这么挥金如土的么?
哦不,不是讨厌她么?这么舍得花钱,说来就来?他是不是得病了?
这次,她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太累了。
或者说,这不是能用一次来概括的事,口口声声嫌恶她用进去骗婚、圈住他的男人,用第二张支票买了她整整前半夜。
厚颜无耻!
浑浑噩噩想睡过去的时候,她嘴里就念着这么四个字。
东里听到了,只是扫了她一眼,自若的躺在一旁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气还是那样昏昏暗暗,雪铺了薄薄的一层,稍微出了点阳光,才显得明亮多了。
只是阳光出来不过几分钟又被云层遮了过去。
东里夫人抬头看到儿子从楼上卧室下来的时候,嘴上的笑差点没搂住,“昨晚几点回来的?”
东里不搭话,双手插着睡袍兜,转身往客厅走,喝了半杯水,然后才问了句:“没早餐么?”
夫人在一旁笑得很是有意味,“回来那么晚,说明吃到很晚,大半夜的又没有活动,这就饿了?”
男人放下杯子,终于扫了他母亲一眼。
东里夫人知道他眼神里什么意思,肯定是觉得她为老不尊了呗?这种映射的问题还问。
那没办法啊,谁让他一直以来都是不让人放心的态度?
东里喝了水又转身上楼,进卧室,看了一眼起不来的女人,自己开始换衣服。
余歌知道他起来了,她也想起,可是真的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
所以她又睡了一觉,再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有人从外边买回来了。
东里夫人见她起床下楼,笑得跟花儿一样,“饿了吧?快快,趁热吃!那小子刚买回来的,出门还特地嘱咐我千万别把你叫醒,让你多睡会儿!”
东里正好过来拿外套,听到东里夫人那句话,眉峰蹙起来:编瞎话也稍微靠点谱!
夫人挑眉,她乐意,压根不看儿子。
余歌也知道这不是他会说的话,但伯母向来都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撮合,她已经习惯了,也不说破!
东里出去的时候并没打招呼,拿了外套直接走了,这回东里夫人也没追着让他晚上回来吃饭和睡觉。
倒是余歌看了看门口,“他要在这儿呆多久?”
如果每晚都过来住,她不怕他倾家荡产,但害怕她香消玉损。
东里夫人看了她,“怎么了?”
她笑了笑,摇头,“没什么,就是……我要住很久,不知道他这次过来办事需要多久?”
旁边的人笑了,“放心吧,只要他姐姐想,他这半辈子呆墨尔本都行,反正简儿不发话,他是回不去的!”
简小姐啊。
余歌浅笑,她知道他姐姐的名号,很厉害的厉害,但是嫁进来半年多,其实真的没怎么见过面。
他们家最忙的就是他这个姐姐了,果然够强势,东里那么冷僻的人居然也能被她管的死死地。
不过,这次东里夫人没怎么说对。
因为那晚除外,其实东里很少过来,有时候过来吃一顿饭,有时候被东里夫人催得烦了就会过来住一晚。
但是大多数是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地方看他的文件,什么时候睡的,她还真不知道。
那晚,他回来的时候很晚了。
隔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一次稍微喝得多了点,余歌在门口微蹙眉看着他。
看着他进门从她身边走过去,褪下外套后径直进了客厅,倚在客厅沙发上捏着眉间。
她以为像平时一样,闭目养神一会儿之后他自己回去睡,不用她管。
但是这次她刚准备转身,忽然听他问了一句:“你惹的到底是什么人?”
余歌愣了一下。
因为他从来不问她的事,或者说,就算他问了,她也不可能说的。
毕竟,准确来说,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三少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除了聿峥、三少,以及靳南、展北之外,连吻安都不知道。
所以她转过身,看了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东里抬头看着她,“不说?”
她抿唇,摇头,“你没必要知道。”
呵!男人扯了一下嘴角,“余小姐真是为我着想?辛辛苦苦的领了证,但每次做完给钱之外,什么都不用操心,这关系多纯粹?”
余歌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忽然想问她的事,甚至这会儿,因为得不到她的坦白,他是生气的。
可是没办法,她笑了笑,“不是很好么?”
她无权告诉他,但他想进入她的生活,多了解她,甚至替她分担的心,她领了。
但她不想说,毕竟不是随时都有事,三少很少让她担事的,过了就好了,没必要卷更多人进来。
浅笑,她看了他,“胃不难受么?我去弄点吃的?”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但是眼里的那种不悦很明显。
余歌没办法和他对视太久,转身去了厨房,进去之后才深呼吸。
她以为他今晚会住这儿,毕竟他对她生气的时间也不少,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这次她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因为不告诉他,所以生气?
东西做到一半,她只好倒了,上楼。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大晚上的给三少打电话,“东里找过你么?”
那边的人稍微顿着,“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她还以为他会先去找三少问呢。
刚要挂,余歌又多说了一句:“如果他来找你,什么都不用告诉他,反正这件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宫池奕当然知道。
东里只是个商人,这些军政纠葛牵扯了他们都不好,也不是他们能轻易应付得来的。
“有什么变动我会通知你,在此之前什么都不用做。”宫池奕道。
她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强迫自己睡觉。
东里夫人住了两周出头的时候就回去了,现在家里只有她自己。
第二天起来吃完早餐又开始研究资料,其实忙起来每天都过得很快,一转眼又是晚上。
她知道东里不回来住的这几天,肯定自己有了住处,所以一直没多问。
但因为他昨晚的话,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一起吃饭。
结果这犹豫半天,晚餐时间也耽误过去了。
倒是晚上九点左右,东里居然给她打了电话。
她先看了一眼家外边,万一他只是想让她开个门,但是没见他的车,才接通,“喂?”
“过来接我。”电话那头的人直接扔了四个字。
话语间带着醉醺醺的味道,这让她拧了眉,“你在哪?……酒吧?”
余歌皱着眉,说起来,他们各自的私生活,几乎从来没有相互管过,她知道他忙,知道接触的人很多,女人更是不少。
也偶尔会听到绯闻,或者扎堆到女人里边,甚至会听到女人们谈论他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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