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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不屑嗤道:“打发叫花子呢!谁不知道胤郡王向你提亲时给了你十担黄金?”
宁玥命人将黄金抬了过来,静静地说道:“请天师笑纳。”
神婆还算满意地收下了,闭上眼,默念了一段咒语,又朝她泼了一盆冷水:“回去吧,一个月内,一定能有喜讯。”
一个月后,神婆的话灵验了。
她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感受着那股生命的奇迹,只觉人生,终于快要圆满了一样。
只是,不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美梦便醒了。
宁玥失望地叹了口气,已经不记得第几次梦到自己怀孕了,每次,她都希望能把孩子生下来,可每次都苏醒了,神婆没骗她吧?她果然是无子之命,就连在睡梦中,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但是,真的不甘心。
已经死过一次了,已经重生了,已经扭转那么多人的命运了,为何单单自己的扭转不得?
她不信!
“玥玥……”
木墙另一边,传来玄胤的梦呓。
眸光微微一动,宁玥拉开门,走了出去。
玄胤睡得迷迷糊糊的,正梦到与宁玥在山庄的别墅亲吻,不过到底是个梦,感觉不太真实,可不知怎的,那种柔软的触感慢慢变重了,他缓缓地睁开了眼,就见宁玥压在他身上,细细……地亲吻着他!
他一惊:“唔?”
宁玥松开他唇瓣,眸光妩媚而迷离:“玄胤,玄胤……”
玄胤眨了眨眼:“你蛊毒又发作了?”
宁玥扯开他亵衣,素手抚上他健硕的肌理,微微喘息道:“玄胤,给我一个孩子。”
……
天蒙蒙亮,玄胤小心翼翼地放开怀中的人儿,一整夜的求欢,比蛊毒发作时还要剧烈,他知道她已经承受不住了,却还忍着在要。
玄胤亲了亲她红肿的唇瓣,眸光深邃地说道:“就那么想要个孩子?只我们两个不好吗?爷把你当孩子疼,多好。”
说着,他抓起她柔嫩的小手,轻轻放到唇边吻了吻,随后,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穿衣,去了紫竹林。
司空流采药耗费了不少心神,打算睡个三天三夜好好弥补一下,谁料第一天就被人给吵醒了,他不耐烦地拉开门,打了个呵欠:“你有毛病吧,这么早,鸡都没叫呢!你又跑来干嘛?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啊!”
“蛊毒,怎么解?”玄胤沉声问。
司空流被他沉闷的声音敲得心肝儿一阵乱颤,瞌睡醒了不少,愣愣神道:“不是已经解了吗?”
“宁玥的蛊毒,怎么解?”
“呃……”司空流瞪大了眼,“小丫头的?你确定要解?解了干嘛?你不是就喜欢她找你求欢吗?反正你也不想要孩子……”
玄胤一把掐住司空流的喉咙,语气冰冷道:“我问你,蛊毒到底怎么解?”
“咳咳……”司空流被掐得几乎呼不过气了,“臭小子,说翻脸就翻脸……咳咳……把你的爪子拿开,掐着我……我……我怎么说?”
玄胤松开了手,落在他身上的眸光却还比之前冷沉了三分。
司空流摸了摸脖子,确定没断掉,才哼着道:“算你走运,我这次南下,刚好打听到了解毒的方子!”
“少废话!”
司空流瘪了瘪嘴儿,道:“凶什么凶?谁让你们当初弄死了白薇儿?不弄死白薇儿,她不就有救了?”
“你这老头儿是真的找死!”玄胤一拳砸在了司空流身旁的墙壁上,墙壁开裂,墙会落进司空流眼中,司空流吞了吞口水,再不敢卖关子了,就道,“好啦好啦,白薇儿还有一个师父,你找到他就行了!”
“他是谁?我怎么找他?”玄胤追问。
司空流从箱子里翻出一张地图,手指来到西凉与南疆的边界,指了指其中一处山脉道:“我没见过他,只知道他隐居在东隅山脉,人称妙手神医。”
玄胤看了看地图:“东隅山脉,这是我西凉的国土,他既是西凉人,怎么给南疆的公主做了师父?”
司空流耸耸肩:“人家南疆皇室有钱,请得起,不行啊?”
玄胤定定地看着东隅山脉,越看越觉得熟悉:“等等。”
“怎么了?”
“老头儿,你确定他隐居在东隅山脉吗?”
“确定啊!百分百确定!我这次南下,差点儿就见到他了,如果不是在打仗的话。”
玄胤顿了顿,眸光幽深道:“我大哥……就是被困在了东隅山脉。我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去那里,还没带大军。你说,他是不是也是去找妙手神医的?”
司空流的眼神闪了闪,轻咳一声道:“我、我怎么知道?他又没……通知我。”
……
南疆来了消息,玄彬被活捉了。
玄彬率领的五千雇佣军与五千密军,还没与南疆大军交手,便全军覆没了。
中山王气得摔碎了杯子:“怎么会这样?彬儿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本事多大,我清楚得很!绝不可能还没交战就全军覆没!”
杨幕僚说道:“主公请息怒,这一次,并不是二公子带兵不力,而是对方狡猾多端,竟然在必经之路上设下阵法,二公子未曾有过对敌经验,会中了圈套也是正常的。”
“什么阵法,如此厉害?”中山王咬牙切齿地问。
杨幕僚想了想,道:“是失传已久的降龙阵,一次偶然机遇,被南疆皇室得到。据我所知,咱们西凉,除了中常侍大人,无人懂得破解这个阵法。”
“呵!”中山王冷笑一声,“难不成这个时候,要把那只老狐狸推上战场?我两个儿子,白白给他做垫脚石,让他踩着我儿子的脊背建立军功?”
“这……”杨幕僚迟疑了。
玄昭拍桌而起,怒喝道:“父王!我去把大哥二哥救回来!凭它什么阵,我拿硫火石炸了他!”
杨幕僚若有所思道:“硫火石倒是可行的,只是……三公子并不知道阵法被埋在哪一处,万一,还没到那边,便使用了硫火石,多少,有些打草惊蛇。又万一,入了阵还没使硫火石,想再使,也来不及了。”
玄昭不以为然道:“我现在是不知道,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安排一拨人马打头阵,等阵法启动时,我再投掷硫火石!还怕,不把他们炸个稀巴烂?”
“这……”杨幕僚私心里,并不赞同玄昭的做法,一则,南疆大军没那么容易上当,因为几十或者几百的兵力而贸然启动阵法;二则,连二公子这么厉害的人都中了对方的圈套,三公子的资质还不如二公子,此番前去……怕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中山王显然与杨幕僚猜到了一块儿,正了正威严的神色,说道:“煜儿、彬儿……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已经失去两个儿子,不能再赔上第三个。传令下去,我亲征南疆!”
“父王!”
“主公!”
营帐内,一片紧张的声音。
杨幕僚道:“主公,万万不可啊,您若是去了,京城就空了,中常侍若趁机起兵,这西凉的天下,就是他的囊中物了。”
玄昭正色道:“是啊,父王!你走了,王府怎么办?母妃和妹妹怎么办?让儿臣去吧!”
“你们谁都不用去,我去。”
一道冷沉如铁的话音响在门口,紧接着,帘幕被撩起,一个高大健硕的人影,微微躬身,自还没有他高的门里走了进来。
看清他面容的一霎,杨幕僚惊呼出了声:“四、四公子?”
玄胤淡淡地点了点头,迈动修长的腿,如一只行走在丛林里的猎豹,优雅而危险地站在了众人面前,不怒而威道:“我去雁门关,拿下东隅山脉。”
他说的是拿下东隅山脉,不是解救玄煜、玄彬。
中山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玄昭哼道:“小废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以为自己的功力恢复了一点,就自不量力地觉得可以出师去打仗了!那些兵法谋略的课程,你都上了吗?书阁里的兵书,你都看了吗?军营一种多少兵种、多少兵士,你都知道吗?”
“没上,没看,不知道。”玄胤言简意赅地说。
玄昭不屑一哼:“就这样,还敢带兵打仗?”
“但是我会那个阵法。”玄胤突然说。
玄昭一愣:“你说什么?”
玄胤没理他,只淡淡地看向了一旁的杨幕僚:“杨简,你说那个什么盘龙阵,司空朔会解?”
“是降龙阵。”杨幕僚纠正了他的口误,又道,“据我所知,咱们西凉,只有他能。”
“那我应该也能。”玄胤想也不想地说,“他会的,我全都会,我是指阵法。”
“呃……这……”这怎么可能?杨幕僚看看他,又看看中山王。
出乎意料的是,素来对这个小儿子不做指望的中山王,这一刻,居然没立马驳斥小儿子的话,他陷入了沉思。
杨幕僚心头一惊,该不会……四公子真的会盘龙阵法吧?但这也太奇怪了,毕竟,四公子是真的一天课一没上啊!就算上了,玄家的课程中,也绝没如此高深的阵法。如果说,是司空朔传授给四公子的,那就更不可能了。司空家与玄家势同水火,司空朔会这么好心把如此重要的术法授给四公子?
“四公子,你……你真的会?”他难以置信地问。
“是的,我没必要撒谎。”玄胤点点头,又对中山王道,“我会把大哥、二哥救回来。”
是救,不是带,救的是活人,带的……可能就是遗体了。但这真的可能吗?玄煜暂且不谈,玄彬却是被敌军给活活俘虏了呀!从三万大军的手中,将玄彬给救出来……就连中山王自己,都不敢发下这样的狠话。
不知是不是这一句保证起到了作用,中山王的眸光终于落到了小儿子的脸上:“你确定能把他们救回来?”
玄昭又是一愣,父王疯了吧?难不成真打算让这个小废物去攻打南疆啊?小废物一天文化课都没上过,哪里懂破解阵法?
“父王!你别听他胡说!他去了,就是送死!”玄昭焦急地说道。
中山王却好似没听到三儿子的话,定定地望着小儿子:“回答我。”
玄胤一字一顿道:“是,我会把他们救回来。”
营帐内的众人,隐约感觉到玄胤不是为了救人才想南下出征的,他去东隅山脉仿佛是有什么别的要事,营救二公子、三公子,只是一个让主公同意他南下的条件罢了。
……
回到王府,玄胤先去了文芳院,拜托王妃在他出征的日子,多多照顾宁玥。得知他是代替自己三儿子去的,王妃心中多少有些感激,忙不迭地应下了,最后,又问:“对了,玥儿说,你把香梨送到庵堂了,是哪个庵堂?”
玄胤的眸光微微滞了一下,很快地说道:“哦,不在京城,在登州那边。”
“这么远啊……”王妃呢喃道,“远了也好,那人,我是一次也不想见了!”
昨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又是与司空朔较劲,又是马宁馨生孩子,宁玥都忘记告诉他,自己把香梨送给司空朔的事了。
玄胤一进门,宁玥就笑着迎上去:“那个……我把香梨……唔——”
话未说完,就被他狠狠地吻住,她惊得叫了一声,他的舌尖趁隙而入,勾动她软舌,缠绵地允了起来。
宁玥被他吻得目眩头摇,软软地靠在臂弯里,虽说身子还酸痛着,不过为了造人,就再来一次吧!
……
*过后,宁玥软软地趴在他身上,手指头都酥软无力了,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费力地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了腰下。
他好笑地凑过去,亲亲她嘴唇:“这是干什么?”
“助孕呀!宫里的嬷嬷说了,这样,会更容易受孕的!”宁玥喜滋滋地说。
玄胤捏捏她脸蛋:“就那么想给爷生孩子?之前是谁一天到晚跟爷分房睡的?”
我这不是被那个神婆给刺激了嘛?好怕自己真的不能怀孕,重活一辈子,也还是不能做母亲。
宁玥垂眸,低低地道:“玄胤。”
“嗯?”玄胤将头埋进她颈窝,嗅着她迷人的体香与发香,“怎么了?”
“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啊?”
玄胤捏住她下颚,在她唇上轻轻地含了一口,认真道:“马宁玥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喜欢孩子,儿子女儿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但如果是你生的,就算是个包子,我也会好生疼着。”
谁、谁会生个包子?
这人能不能不要在这么严肃的时候讲情话?
心里甜甜的,怎么办?
后面的话,都问不出口了。
算了,不问了。
玄胤哪里看不出她想问什么,不就是像问,万一她生不出孩子他会怎么对她吗?
他大掌抚上她平坦的小腹,道:“我们会有孩子的,一定会。”
七月初五,玄胤出征南下,与玄煜、玄彬出征时不同,他没带兵力,只领着一个半吊子冬八,踏上了南下的征途。
临走前,他给了宁玥一瓶药,是压制蛊毒的。
不过宁玥已经有了平安符,暂时将药丸放到了一边。
他临走前,还做了另外一件事,便是安排司空流入府给玄小樱治腿。
玄小樱的腿伤拖延了整整三年,一些地方的筋脉已经阻塞到坏死,想重新接好,先必须将坏死的筋脉切掉。但这样做,会有一定的风险,万一切到了不该切的地方,玄小樱的腿就彻底瘸掉了。
王妃与中山王考虑再三后,决定先保守治疗,以针灸、药浴,再配上合适的中药,看一个月过后,能否有些起色。
七月初六,郭况生辰,王妃带着家眷,前去郭家给大哥贺寿。由于不是什么重大生日,只简单摆了两桌酒席,连贾家那边都没请。
宁玥与孙瑶手挽手,去往郭老太君的院子,半路,路过那一座水榭楼阁时,又好巧不巧地看到郭况从里边出来。
仔细一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一次两次是偶然,可这么多次,宁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郭况与楼阁的主人没有丝毫关系。他一定是经常去,所以,才频频地被自己撞见。
“咦?那不是舅舅吗?”孙瑶晃了晃宁玥的手,“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宁玥就道:“不急,等下去老太君的院子,再给舅舅贺寿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