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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直站在她这一边,而自己生性懦弱,对她言听计从,所以实权由她掌握。从此朝鲜进入了名义上由他这个国王亲政,实际上为闵氏外戚集团统治的时代。朝鲜王国的最高统治者不再是国王一人,而是“两殿”——即国王“大殿”和闵妃“中殿”。
闵妃的美貌不及顺娥,但聪明智慧则过之,并且善解人意,待人处事一团和气,不但对自己的养母赵大妃极其孝顺,对顺娥也表现出无微不至的关心,甚至在顺娥分娩时亲自带礼物去看望,毫无妒忌之意,正是她这样的表现,才拉近了他和她的距离,他终于被她吸引,和她成为真正的恩爱夫妻。
尽管闵妃有政治才能,但她任人唯亲,到处扶植亲信、排斥异己,闵妃集团的主要人物闵谦镐、闵台镐、李最应(兴寅君,大院君胞弟)等人都是贪污腐化,卖官鬻爵,地方官也巧取豪夺,压榨民脂民膏以供奉闵氏家族,让朝鲜的政治更加趋于腐败,加上日本利用通商条约的漏洞对朝鲜进行经济上的掠夺,使得朝鲜民众的生活益发困苦。
由于闵妃早年连丧多子,只有一个儿子存活下来,因而她特别依赖巫祝、祈福之人,藉此以为安慰,“大作香币,日访名山,巫祝、方术出入禁掖,窃弄威福”,更加剧了民间的怨恨。这{ 一次的兵乱,其实就是她早年种下的恶果。
他现在还记得,那天她匆匆忙忙的在几个忠心的臣子护卫下,狼狈逃出王宫的情景。
而今她音信断绝。生死未卜。着实令他牵挂不已。
虽然她惹了天大的麻烦。但他却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
可她现在去了哪里呢?
就在一个月前,乱兵还在宫中四处搜寻她,并称“中殿在,必尽戮我等;死,宁行大事而死,决不敢退!”父亲大院君闻言立即宣布她于“乱军中升遐”,并给她举行国丧。其后又将她的谥号定为“仁成”。他知道,父亲的计策可谓一箭双雕:一方面让在宫中搜寻她的乱军士兵和民众没有留在宫中的借口,只能放下武器解散,以恢复秩序;一方面防止她东山再起,因为在举办过葬礼之后,就算她还活着,也不可能以死人身份回宫了。
就象自己和顺娥的孩子……
想起已经“夭折”的完和君李鄯,李熙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痛。
锐烈的风自高空呼啸而下,穿过人们的襟袖与耳畔,仿佛要在面颊上擦出痛痕来。夕阳半浮半沉。摇荡破碎的耀眼赤红,像是淋漓的一渠铁水泼洒在海上。
狂风亘古不歇。剥蚀了岸边的丘陵,使它们临海的一面深深凹陷下去,远看如同无数金色的岩砾波涛在起伏。那些朱彤地子的王旗与冠盖,被最后的日光剪成了伶仃的黑影,叫风撕扯得歪歪倒倒的,几欲飞去。
衬着红霞的天幕,在那荒凉丘陵的脊线上,一列队伍正自展开。一百名乾国骑兵排成的长队之间,夹有两辆马车。
这些人默默的向南而行。
骑兵的阵列里,有个年轻的蓝衣军官正控着马谨慎地穿行。他面貌显得有些文弱,二十一二岁模样,腰间佩发,身上穿的是大乾的武官服,显得极是英武。
刚到马车近前,早有女官迎了上来行礼。年轻的军官在马上拱手还礼,道:“请即刻伺候完和君王子移驾。”
年长的女官闻言抬起头来,姿态还是恭谨,琅琅的声音里却有怒意。“五子旅途劳顿,又着了风邪,发热得正厉害。还请王将军见谅。”
年轻军官蹙起秀逸的眉,刚要开口,女官又一气说了下去。
“早上王子不过迟起了半个时辰,吴兆友大人便当众呵斥,已是大不恭敬,现下又三番几次地遣人来催促王子换乘马匹,究竟是何道理?王士珍将军,您既是来保护王子的大乾将军,理当正告吴兆友大人,王子血脉高贵,此去王京城是为了国家甘冒杀身之祸。吴兆友大人身为大乾使节,却如此轻慢王子,便是轻慢朝鲜,还请自重。”一番话不紧不慢说到后来,口吻已颇严峻。
王士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并不开脱自己,道:“吴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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