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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
一听到闵婧这庆,宝柒的呼吸,立马就有些凝滞了!
虽然叶美美的死亡和她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由于那张诅咒的纸条,还有那杯后来被鉴定有氰化钾的苹果汁确实是她亲自端去的。
没有做过贼的人,有的时候也是会心虚的。
不过么,哪怕她此刻起伏得心脏怦怦直跳,也没有半丝儿表现在脸上。大概是和冷枭待的时间多了,她性格上偶尔也会模仿他的镇定和面无表情。
因为她发现,每次她拿他最没办法的时候,就是他的沉默。
于是,她依葫芦画瓢!
“闵小姐,非常感觉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说完这句话,警察从闵婧手里收回了她选出来的那张照片,转手,交给了同事传阅着查看。
照片本来就是由视频剪辑的,不是很清晰,再加上宝柒在酒训的当天晚上画了浓妆,身上穿的又是酒店侍应生的统一制服,夹在一大堆人中间,要说单从照片来看,还真不敢肯定这个人就是宝柒。
两名警察小声商议了几句,又望了望屋子里各方人士的神色,不动声色的视线掠过了坐在沙发上的宝柒,又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端庄而立的闵婧。
“闵小姐,麻烦你再看看,这是当初涉案的嫌疑人照片,你看看她是不是那位酒店的女侍应生?”
“好的。”微笑着接过照片,闵婧故做吃惊状的‘啊’了一声,小手儿一抖,照片就掉了地下。
这张照片,正是宝柒的素颜照。
捂着棱型的小嘴,瞠目结舌了好几秒,闵婧的目光望向宝柒,“还真是有点儿像啊——”
一时间,空气里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在座的哪个不是京都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发生在京都大饭店那件悬案谁又会不知道呢?不过么,大家都心照不宣,这悠扬案子是被冷家给压下来的。
而现在,直接曝光在阳光下,还有众多媒体在场,冷家的脸面儿就有些不光彩了。
不约而同的,众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宝柒。
而宝柒,现在只剩下心里冷笑了。
丫的,闵大小姐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上次警方传讯就已经有这个视频了,她当时没有指认,后来冷枭把这事儿给暗处理了,现在又怎么会蹦哒出来的?
而且,警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到这个节骨眼上来,非得在一众官员和媒体面前爆光,难道真是巧合?
同样的,她和冷枭一样,也是一个不相信巧合的人。
抿着唇,垂着眸,她一句话不说。
打小的经历告诉她,不管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的时候,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做,静待结果。
她端端地稳住了,然而,旁边的宝镶玉却有点儿激动了。
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华贵面孔顿时变得苍白,在众人的目光里,她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照片儿,又仔细拿过警察手里的另一张比对——
自己的女儿,别人认不出来,她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那个穿侍应生制服的女人,实实在在就是宝柒。
昏眩感传来,浑身的血液上下不停地流窜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乱糟糟地袭向她了。
怎么办?
好一会儿之后,她的视线挪向了闵婧,眸底的情绪里隐隐就多了几分哀求,“小婧,你得看仔细啊,会不会认错了?我们家小七那天在住院。”
温柔地望着她,闵婧心里冷冷一哼,目光从她的身上掠过,踌躇地拿眼睛直瞄冷老爷子,言语便有了些支吾。
“这个……这个……其实我也不是看得很清楚。”
表面上看她不敢肯定,但是她的动作和神情却又表明了另一件事,她是碍于冷家人的脸面,不好说出来事实的真相。
闵婧到底还是精明的女人,做事儿拿捏很倒位,既做了好人,又害了宝柒。
虚虚实实,这位大小姐玩得很娴熟。
瞪着她,冷镶玉心里别扭着,面儿上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将照片递还给了警察:“警察同志,我女儿那天发高烧,一直住在医院的,这个有记录可以醒,她是绝对不可能到酒店去的,不过就是长得像罢了……”
“镶玉!不要妨碍司法公正!”
突如其来的冷喝声,震惊了屋子,它来自黑着脸的冷老爷子。
坐在病床上的老头子虽然有点儿憔悴,但常年军旅生涯磨砺出来的骇人威严并没有损耗掉半分,成功打断了宝妈的话后,他和蔼的目光又转向了闵婧,严肃地说:
“小婧,你就实话实说,我们冷家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人。”
“好的,冷叔,我会的。”
见状,闵婧心里笑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碍于有这么多官员和记者在场,冷家既便想包庇宝柒,在面子上也过不去,而且以冷老爷子的性格,不管怎么样都是会禀公处理的。更何况,经过她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和了解,老头子并不喜欢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孙女?
当然,这自然也是她今儿安排这出好戏的目的。
她要的就是,让各位群众演员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就配合了她的演出。
感叹,真精彩啊!
心里雀跃着,但她是聪明的女人,在没有对冷枭死心之前,她都不能随便得罪了她‘未来的大嫂’,以后嫁给冷枭了,她还得和她相处呢。
这么一想,她咬着下唇,似乎左右为难地想了好久,才轻声说:
“对不起,这个事,你也看到的,我真的不敢太肯定,不过有点像……不过……”
踌躇,为难,真有她的!
真他妈的会演戏啊,宝柒心里一阵冷笑。
但是,她屁股都不挪地静坐着,目光炯炯的望着众人。
心里没鬼,万事都不虚。
老头子冷冷哼了一声,老脸儿有点下不了台,沉着嗓子说:
“小婧,你不用碍着我的面子。我们做领导干部的,必须以身作则。我今儿把话撂在这儿,如果这事儿真是这丫头干的,我一定亲自把她送到警方接受审查,绝对支持司法公正。”
现场,隐隐有记者们的抽气儿声。
宝镶玉倒退一步,脸色苍白。
任何一个知道这件悬案的人,其实心里都有数。
按他们的理解,冷家的大孙女和同学结了怨,心生怨恨,偏又只有她去过化学实验室,同时氰化钾丢失,而现在又能证明她在酒店去过,亲手端了那杯苹果汁,那么这事儿还用查么?
太明显了不是?
以讹传讹,以谣传谣,并没有人真正考虑过其它。
之前大家伙的心理都认为是冷家包庇了这个大孙女,所有在暗地里使了劲儿,才把这案子办成了悬案,而现在老头子却话放出来了,虽然都认为他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迫于无奈之举,但如此一来,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过么,这和之前冷家的包庇,连警方传讯都不参加,就有些自相矛盾。
个中理由,他们猜测不透。
不管是官员还是媒体,大家伙都不再说话了,静待事情的发展。
说白了,这事儿还就看冷家的意思了。
顿时,气氛有些诡异,目光的焦点又指向了闵婧。
好半晌——
闵大小姐微垂的美丽头颅抬了起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用自个儿‘正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儿之后,语言清晰流畅地说。
“各位,我不知道小七究竟是不是杀害美美的人,也不知道当初小七把那杯放了氰化钾的苹果汁端给我喝,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说实话,美美死了我很难过,她是替我受过的。另外,我和冷家的关系大家都是清楚的,我非常的不情愿指证小七。但是,我认为社会还是需要正义和公理的,我闵婧必须对自己的良心负责,小七她确实是端苹果汁给我的女侍应生。”
好一个闵婧啊~
一句话说得忒有水准了,又表明自己是冷家的人,又将以德报怨的高贵淑媛形象体现出来了。在不得罪任何人的情况下,树立了自己的正面形象,将宝柒给推了出来。
“不可能。小七她明明就在医院……”
鼻腔里冷哼一声,宝柒依旧没有动静。
但是,宝镶玉的脸色就难看了,甚至比刚才还要发白。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虽然不喜欢她,她虽然每每看到她就会想到那些往事,虽然明明知道闵婧说的就是真相,虽然很有可能真是小七杀的人,虽然她可以狠心地将她独自放逐在鎏年村12年……
但是,如果真的让她去受刑,让她去送死,她还是做不到。
嗫嚅着唇,她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老头子。
现在,能救宝柒的只有他了。其实,也不过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然而,冷老爷子完全无视了她的目光。
今儿的事情,在一干人的面前,他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加上那些前尘往事入脑,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孩子的他,自然更不可能为了她而破坏了冷家的名声。
冷哼一声,他招手让警卫员在腰上垫个枕头,蛮霸道地挥了挥手,语气坚定的说。
“你们不要顾及我,按章办事就成,更不用管其它什么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是的,老首长。”
警察答应着,夹着公文包,就严肃地走到了宝柒的面前,“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审查。”
协助!多好听啊!
不过也没错,只要没有在法庭审理定罪之前,她还照常是个嫌疑人。
站起身,宝柒的姿态相当的倨傲。
整个过程,她半句话都没有说,甚至嘴角边始终噙着一丝笑意,像一个看别人热闹的旁观者似的。其心里的强大,让在场的许多人都有些诧异。
要换了平常人家的小姑娘,还不吓得发抖啊?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大家伙儿似乎更加认定叶美美真是她杀的。
一甩脑袋,她顺好头发就走到了外间,按步就班地拿过自己的大衣穿上,围上红格子的大围巾,那闲适的劲儿不像是去公安局,倒像是去参照什么朋友聚会。
“走吧!”
淡淡的两个字出口,她漂亮的小脸儿上仍旧是淡淡的表情。
不解释,不拒绝,不害怕。
这就是宝柒。
因为她相信,司法也许未必公正,但老天肯定是公正的。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只要她没有做过,心就无愧,只要心无愧,呆在哪儿又有什么区别?
自然会有清白的一天。
“小七——”
身后,宝镶玉急得不行。
可是,她瞧了瞧冷老头子沉下来的脸,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转瞬之间发生的事儿,变化大得让她暂时没有办法理清该怎么办。
眼看警察带走了女儿,看到女儿其实还很小的个子,虽然她杀了人,虽然她太坏,虽然她太不懂事,但作为母性的本能,她还是得拼着劲儿救她。
要不然,杀人罪,可是要以命抵命的。
——★——
没有人会喜欢刑侦大队的审讯室。
在这里,没有尊严,没有人格,虽然没有冰冷的镣铐,但它却是一个让人呆着就像窒息的地方,尤其,对面还坐着两个审讯的办案民警。
“姓名。”
“宝柒。”
“年龄。”
“18岁”
“性别。”
“……女。”
虽然自个儿手里不拿着她的全部资料,但办案民警的办案程序和逻辑却不会有半点儿更改,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地对她进行着例行审讯。
在个人信息问明白了之后,他们接下来就对与案件本身有关问题进行询问。
然而,在这个环节里,在办案民警一遍又一遍明显带有引导性的审讯问题里,宝柒选择了沉默。随便他们怎么问,随便他们怎么撺掇,她都不会认罪。
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的说辞。只要她承认,那么她就完了。
也许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到少能拖上一拖。
或许,她可以等到冷枭回来?
他会救她么?他会。
在这一点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宝柒心里有个声音说,相信他会。
……
什么也问不出来,宝柒被留在了刑侦大队。大冬天儿的,她住了一晚上冰冷的留置室后醒过来的她,身上冻得直哆嗦。
宝镶玉和游念汐赶到刑大的时候,她正在进行第二次提审。
老实说,宝妈昨天在医院时候的表现,让宝妞儿这个缺少母爱的孩子,那颗心又湿润了。而现在见她又急巴巴的赶过来,之前心里所有的不愉快,又再次消失了。
好吧,她其实很容易原谅别人。
尤其是她还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妈。
也许她还是爱她的,她如是想。
心里的情感如有潮涌,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络。仰着小脸儿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唇角,挤出一抹微笑来,小声问:
“妈,你怎么来了?”
“小七,你还好吧?我是来给你办取保候审……”
大概昨儿晚上没有休息好,宝妈的眼圈儿里布满了红通通的血丝,没有化妆的她,今天看上去特别疲乏,面容明显老了好几岁。
宝柒默了。
心里千般万般,嘴上却什么也表达不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宝妈想的那么顺利。按照法律规定,杀人案的嫌疑人并不符合取保候审的相关要件,在宝妈几次三番和办案民警交涉后,得到的回复都是不行。
而且他们还说,上头特别交待了,这个案子牵涉甚广,被媒体报道后造成的社会影响力巨大,一定要依法办案,给死者一个交待。
依法办案,还能怎么办?
宝柒心里冷笑,好吧,她就相信一次法律。
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宝镶玉急眼了,很少吃过挂落的她,和办案民警吵了起来,僵持不下。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沉默寡言的游念汐会突然站了出来。
拉开盛怒的宝妈,她小心翼翼地说:“警察同志,我……我能替宝柒作证……”
“你作什么证?”
咬着煞白的嘴唇,游念汐很认真的解释:“那天晚上,小七发高烧住院了,我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她,中途我都没有留开过。所以,我能证明她不在案发现场。”
轰——
宝柒脑门儿一炸,大跌眼镜。
这位远房的表小姨,在她的印象里始终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存在着,在冷家的时候,她从来就不会多半句嘴,不管什么事情都做得面面俱到。
但是,她并不太喜欢她,虽然她做得很好。
这种不喜欢也许缘位初次见面,反正都是她说不出来原因。
谁又能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候,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站出来替她做伪证?
办案民警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厉声说:“你要想清楚了再说,做伪证可是犯法的。”
两只手互相绞动着,游念汐的眼皮耷拉下来,样子有些害怕,但她还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警察同志,我很肯定。宝柒一步也没有留开过医院。”
太玄乎了!
宝柒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从宝妈吃惊的表情看,她可以肯定她俩来之前并没有就这事儿串过供。好吧,在这一刻,宝柒想到自己之前对游念汐的冷漠态度,真真儿觉得有点儿内疚了。
可是,由于游念汐的身份敏感,警方表示并不能完全采信她的证词。但是她们之间并没有直接的亲缘关系,又不能完全不采信。
在刑大交涉了几个小时,直到后来宝镶玉的律师赶到。
他向警方提出,闵婧的指证和游念汐的证词其实都一样,都具有个人的主观性,而化学实验室被盗,以及宝柒写的那张有作案动机的字条等等,都还不足以证明宝柒就是杀害叶美美的凶手。
最后的处理结果,宝镶玉以宝柒监护人的身份做了保证人,交纳了数目相当可观的保证金,才办理了取保候审的手续,将她从刑大接了出来。
但是,也仅仅只是取保候审而已。
所谓取保候审,意思就是暂时解除羁押,但嫌疑人必须保证随传随到,只要有新的证据,照样儿随时逮捕。
“什么?取保候审?”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闵婧正在美容院做着香薰SPA,她意外发出的尖利声儿,将弥漫着轻音妙曼的空气给破坏怠尽。
死死捏着手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了下来。
居然给放出去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嗅着空气里的袅袅芳香,很快就恢复了自个儿娴雅高贵的姿态。如果忽略掉她眸底那一抹阴恻恻的光芒,她,绝对是上流社会最尊贵最漂亮的第一美女。
抿唇,她轻声问:
“现在我该怎么做,才能认死她的杀人罪?”
静静地听着对方的‘指导’,好半晌,她优雅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轻飘飘地说:“好,我马上联系国外的闺蜜,让她帮我找几个这方面的权威专家。”
讲完电话,她美美地躺到床上,一脸的阴沉。
她恨!
其实今天在医院看到的那些照片,在警方第一次找她了解情况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过了。虽然照片很模糊,但她当时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宝柒。
之前,她不知道宝柒在冷家的地位。为了不想得罪冷家,也怕自个儿不能顺利嫁给冷枭,所以在警方讯问的时候,她并没有说出来那个人是谁。可是现在,冷枭无情,宝柒可恶,冷老爷子又摆明了不喜欢宝柒……
那么,她凭什么要饶了她!?
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为了万无一失,她又腾地翻身拿起了手机,干了两件事儿。
第一:打给了京都市的几个影响力较大的媒体,要把这事儿给整大,炒得越热越好,炒得即便冷枭出面,也洗不清她的嫌疑。
第二:打给了她在公X部做副部长的叔叔,撒了一会儿小娇,诉了一会儿小苦。
……
……
冷宅。
被宝柒这事儿给整得,家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受到了惊吓的宝镶玉脸色始终不太好,精神面貌瞧着比呆了一晚上刑大留置室的宝柒还要糟糕,回家的整个下午,她唠唠叨叨地对宝柒进行了无数遍的说教。
说来说去,都是怪她的任性妄为,桀骜不驯。
宝柒一直沉默,学着二叔样的沉默。
她知道,在宝妈的心里,同样也认定了她宝柒是杀害叶美美的凶手。而她之所以替她办理了取保候审,不过是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听着,默默地听着,她揉额,再继续揉额。
耳朵被荼毒了几个小时后,她真差点儿崩溃了。
在刑侦大队被审讯,回到家里了还要被继续教育,为什么自己的亲妈都不相信她的话,不相信她根本没有杀人?难道说她天生长了一张坏人脸?
感叹着自个儿悲催的人生,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妈,我最后说一遍,这事儿跟我无关。信不信由你!如果你实在想不过去,再把我送回去吧!”
嗓子有些嘶哑,她面无表情地弹了弹衣角,压抑住有些发酸的鼻头,转过身就昂着脑袋往楼上走,一张骄傲的小棺材脸,显然是从冷枭那儿学来的。
一边走,她一边想。
当二叔这么板着脸的时候,他心里的情绪会不会也像她一样,其实在翻腾,在沸腾,在崩溃,在乱七八糟,情绪其实多得都快涌出喉咙口了,却又不得不将自己很好的隐藏起来。
她自个儿是因为经历太多不靠谱的烂事儿。
那么他呢?又是为了什么?
他从小娇生惯养在高干家庭,衣食无忧,生活无愠,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走到哪儿都被人当大爷一般的捧着护着,为什么会养成了一个那样子的性格,为什么脸上终年四季都没有一丝笑容?
她想,冷枭或许也是有故事的男人。
可是他说,他没有女人。
一个男人,除去女人之外,还能有什么事儿会影响他的性格发育?
好吧,有的时候,她觉得自个儿太聪明了。聪明得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在R县时候,他随身带着那个锦绒盒里那颗诡异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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