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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行了?”
笙歌:“……”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臊!”她淬了她一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好你明天合着也休息,有多少不痛快,就一块儿撒出来吧,本姑娘陪你还不成?”
“想大醉一场的是你吧?”一杯烈酒下肚,胃壁被灼得有些难受,这些日子被李婶细心养着,她的胃病已经好了不少,此刻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
沈纾被戳中心事,尴尬地撩了撩头发。
笙歌了悟:“在祁大哥那里吃瘪了?”
沈纾喝着酒不说话,忽地放下扯着笙歌往舞池里走:“憋得难受,陪我跳舞去。”
一处僻静处,向启端着酒杯看着舞池的方向,瞳孔不可置信地一缩。
嘴角浮现出邪佞一笑,他果断地拨通了容瑾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不像容瑾的处事风格。
“有事快说。”淡漠的音声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伴随着他的话语还有一些“砰砰砰”的声音。
那声音向启再熟悉不过,是枪声,他在射击场?
一个在酒吧买醉,一个在射击场撒火,向启隐隐闻到了一种叫做“八卦”的味道。
“挂了。”那端等了几秒钟不见他开口,情绪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
“等等!”向启急忙唤住他:“有空的话,来Vista一趟。”
那端沉默了片刻:“没空。”
他故作神秘笑了声:“我保证,这里会比你放空枪有趣。”
“向启,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时候要考虑到后果。”
“我保证只要你来了,会一点揍我的心思都没有。”因为你大概只想去舞池里把某人拎起来打。
他嘿嘿笑着挂断电话,容大少爷,身为朋友,我已经够义气了。
容瑾把电话扔到一旁,对着移动靶放了几枪,枪枪正中靶心,可是心中的这股烦躁却怎么都压不下。
他把枪一放,捞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射击场。
向启挂断电话不久,就有一条短信进来。
很容家大少爷的风格,只有两个字:“地址。”
他喜滋滋回了,才把手机揣回兜里。
“启哥,不来一局?”一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的时候,惊艳地吹了一声口哨:“哟,这妞正。”
他勾了勾唇角,笙歌那一张脸放在青城那一堆名媛里可算是数一数二,只是平时大部分时候被她浑身清冷的气质压过去,倒忽略了她姣好的美貌,此刻在闪烁灯光的辉映,随着舞动的身姿,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某人看到这一幕大概要气疯了吧?
“这妞可不是你泡得了的。”他看着友人眼里掠夺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好心建议了一句。
友人不屑一笑:“在青城有哪个女人我江泽动不得,你等着,我去跟美女打个招呼。”
他说着就往舞池的方向走去,向启来不及阻止,只能替他默哀。
“哎,只愿待会你可别缺胳膊少腿了才好!”青城容大少宠妻传闻早在黎老寿宴后就不胫而走,他的女人岂是你能动?
笙歌并不太适应这种吵杂的环境,沈纾酒劲上来跳得嗨,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四周不少人摩肩擦背,有不怀好意之人甚至主动蹭上来,这点让笙歌颇为反感。
职业的关系,她亦有少许的洁癖症,虽不及容瑾那般病态,但是陌生男人或有意或无意的触碰不免让她拧紧了眉心。
“阿纾,回去了。”不能发作,她只能从沈纾身上下手,哪知她喝了不少酒又跳得正酣,根本连她是谁都不认识了。
嘴角蓦地狠狠地一抽,突然有些后悔建议来酒吧的冲动。
想直接离开,又放心不下这个状态下的沈纾。
慢慢在舞池中间,她也开始觉得放纵了。
有一个男人就在此时挤到她身边,目光在她身上纵肆地打量着:“美女,喝杯酒呗?”
笙歌微微勾了勾唇角:“必须喝?”
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江泽觉得更为惊艳,他眯着眼睛,摸着她的情绪:“不是,我不强人所难。”
“那就不喝。”笙歌淡淡回绝,语气不留一丝余地。
“我说的不强人所难是在你乖乖喝酒的情况下。”
“这杯酒多少钱?”
江泽得意地挑着眉梢,女人嘛,都一个模样:“十万。”
他想的是,十万买眼前女人一夜,足够了。
“一百万,我请你喝十杯。”笙歌说完,不再理会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沈纾往舞池外拖。
江泽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羞辱了,不免恼羞成怒,大步跟上笙歌的步伐,没有拿酒的那只手拽住笙歌的手臂:“今天这杯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男人阴鸷地眉眼看得笙歌有些不悦,若不是另一只手还有个沈纾,恐怕江泽讨不得一丝好。
“不就是一杯酒吗,我喝了就是!”未待笙歌反驳,沈纾抢过江泽手里的酒一干而尽,随即把酒杯往地上狠狠一砸:“可以滚了吗?”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局部引起了一阵***乱,音乐声暂时停住了。
注意到身边好奇目光的投来,江泽越觉得挂不住面子,他示意酒保再递过来一杯酒,盯着笙歌:“她喝了不算,我的意思是要你喝。”
“喝!”
“喝!”
周围之人开始起哄,他听见脸上越发得意起来,想来这种场景并不是第一次了。
笙歌按住快要暴走的沈纾,朝他笑盈盈道:“喝酒是吧?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按刚才说的,你请我喝一杯我还你十杯如何?”
她说着便打了手势让酒保送十杯酒过来,最大杯,最烈的。
十杯酒排在眼前,此刻就算江泽想反悔都来不及,更何况他根本就拉不下面子拒绝。
笙歌夺过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扫了他还抓着自己的手一眼:“这位先生,你的酒我已经喝了,现在轮你了!”
江泽手一松,眉头却拧成死结,这十杯烈酒下去,怕是命也也得去掉半条,心底隐隐有些后悔惹了笙歌。
但如今骑虎难下的局面,让他不得不把手伸向第一杯酒。
三杯酒下肚,他已经不行了,周围却掌声如云,他不得不继续第四杯。
笙歌心里冷笑,脸上却还是一副“你好棒”的笑盈盈模样。
已经半醉的沈纾一脸叹息地趴在她的肩头,笙歌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她一般不主动招惹人,但是她若是想整人,不动声色就能把你折腾掉半条命。
“小歌,这个人大抵是不知道你的性子,活该撞枪口,不过我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
“怎么别扭?”
“我想吐。”
沈纾话落,就光荣地往前一扑,哗啦啦吐了个痛快,污秽物吐了江泽一身,还有些许落到了酒里。
江泽瞪大眼睛气得脸都绿了,沈纾这才施施然起身,醉醺醺道:“抱歉,一不小心往酒里加了点料。”
有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笙歌掩了掩鼻子,“恶趣味!”
“简直欺人太甚!”江泽脸上红绿交杂,他把酒杯往地上一砸,仓皇而逃。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制住了手肘往回拖。
一道听不见情绪的男人声音幽幽道:“十杯酒还没喝完,去哪?”
不说没醉,就算是醉了,听到这道声音,笙歌的酒意也能全醒了。
人群自发让出一条道来,容瑾缓步走近,目光只落在笙歌身上一瞬便移开了。
她咬了咬牙,自从放孔明灯回来,她跟容瑾之间的气氛就有些莫名,此刻看见他,更有种不适的感觉萦绕而上。
“商博,剩下的酒让他喝完。”
周围一阵唏嘘,已有两个黑衣人钳制住江泽,后者盯着满是污秽物的酒杯,眼睛急得都红了:“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快给我放开……”
“我管你是谁,我知道男人应当言而有信,说好的十杯便是一杯都不能少,商博,还愣着干吗?江少爷没手,你就勉为其难请他喝。”
话语间还真有几分勉为其难的意思,笙歌有些惊讶,沈纾竖起大拇指,感慨着:“若论恶趣味,我及不上容教授十分之一,小歌,恭喜你,嫁给了一个变态的男人。”
笙歌:“……”
二人说话的时间,江泽已经被压着灌了两杯酒。
本来刚才的四杯酒下肚,他已经到顶了,此刻更是华丽地吐得不成样子。
剩下的四杯酒,此刻内里五颜六色更为精彩!
“好恶心……”周围已经有人掩鼻捂着眼睛看不下去了。
“你认识……本少爷……竟然还敢对本少爷这么……做,你不想活了吗?”
江泽断断续续骂着,向启耸了耸肩:“江泽,我刚才就好心提醒过你,这个女人你碰不得,你偏偏不相信我,你看现在,自讨苦吃了吧?”
他话语带着怜悯,却没有要帮的意思。
江泽听见他的声音,眼睛一亮:“启……启哥,帮我……”
向启看了眼一脸冷色的容瑾,无奈地摊了摊手,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继续。”容瑾玩着袖扣,不紧不慢地开口。
待第八杯酒下肚,向启也不忍心看下去了:“阿瑾,差不多得了,再灌下去,怕是命都给灌没了。”
容瑾深潭似的眸里看不出情绪,他把目光移向笙歌,淡淡道:“过来。”
笙歌身上还挂着沈纾,面露难色地看着他。
“麻烦。”容瑾扫了向启一眼,后者自发地把托住沈纾的动作接了下来。
“解气了?”他把她耳边的碎发撩起,自然地别到她的耳边,手亲昵地在她耳垂边蹭了蹭。
笙歌震惊地看着他,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在为她出气?
“嗯?”容瑾与她确认着,灼热的鼻息铺洒在她的脸上,烫地她脚步忍不住往后缩。
“我没有生气。”她说。
这男人并没有占到实质性的便宜,所以她就是不舒坦想整整他,但是生气的确没有。
容瑾瞳孔危险地一眯:“可是我生气了。”
“呃?”
“他刚才哪只手碰你了,左手还是右手?”
笙歌不明其意,抿了抿唇:“右手。”
他脸色顿时一沉:“商博,两只手都废掉!”
“容瑾,你真的是……”暴戾!
话还没出口,笙歌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他稳稳托在怀里,而她的手不自觉勾住他的脖子,他似乎刚运动过,身上除了苏打水的味道还有薄薄的汗味。
身后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传来,她听见头上容瑾不明情绪的声音缓缓道:“我的好太太,你口中的手术莫不是要为这个男人接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