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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截住那个正在山间小道上独自行走的煽动者。
“哪里走,你这叛乱分子!”
那人突然看到一个身穿盔甲的骑士出现在面前,顿时就明白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他明显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并没有一丝害怕,而是拔出腰间的短剑,冲向了眼前的骑士。
“帝国的走狗,去死吧!”
“呵呵,胆量不小啊,不过落在我手里可真是你的不幸!”
不过双方实力相差太大,虽然此人在普通人中算是身手不错的,但在塞巴斯蒂安眼里完全不值一提。很快便被打断了左手,跪倒在地。
由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塞巴斯蒂安并没有直接用破坏脑部功能的恐怖秘术读取对手的记忆,他需要留此人一命,还有大用。
“不想死的话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休想!”尽管被打断了左手,不过此人十分硬气,强忍剧痛,什么都不愿告诉塞巴斯蒂安。
“呵呵,你很有胆魄,我很欣赏,可惜训醒逼供是我们控制型恐怖骑士最擅长的。而且不谦虚的说一句,我的家族放在整个神恩帝国内也是最令人胆寒的拷问者。我有数不清的方法可以让你开口。”
他调整了一下口气接着说。
“不过,我刚才已经听到了你的演讲,十分精彩,而且我也不喜欢乌尔里希公爵的所作所为,很同情这里的贫苦农民,或许我们的立场一致也说不定!”
“你到底是什么人?”吹笛子有些疑惑地问。
“我叫做塞巴斯蒂安·冯·里德林根,乃是中南区的帝国伯爵,并不是施瓦滕恩此地的领主。”
“哼,我当雇佣兵的时候听闻过这个姓氏,你的父亲是不是当过第三机动大队的队长。”
“不错,家父在先皇手下以骑兵身份参加过几次战役。”塞巴斯蒂安自豪地回答。
“那是了,我曾经在你父亲手下服役过。呵呵,亲眼看到过他拷问战俘,我知道你们家族的手段。”
他悄悄抬头忘了一眼塞巴斯蒂安,接着说。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但你千万不要出卖我,要是你欺骗了我,我会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诅咒你下地狱的。”
“很合理,那么请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叫约斯·基米希。别人都叫我‘吹笛手约斯’。十多年前,当大规模的战争结束之后,我放下剑离开了军队。靠着多年流血积攒下来的军饷,我在西部的乡下买了一小块土地,娶了当地的一个磨坊主家的女孩,生了两个孩子,”他忧郁地说,“我原以为这种生活能够一直持续下去,但是那里的教会领主,也就是哈克马尔修道院院长在一次布道的时候看上了我的妻子。”
听到这里,塞巴斯蒂安就已经明白了,这又是一个腐朽教会造成的家破人亡惨剧。果不其然,在一番令人动容的诉说之后,答案出现了。
“当我看到我妻子和两个孩子的尸体被丢弃在路边的时候,我就发誓要杀光所有教士了。最后,我从修道院长的领地逃了出来,隐姓埋名地等待机会。终于,在逃亡途中我还见到了许多和我经历相似的人,我们便结成了农民反抗领主的组织‘鞋会’,用一个农民鞋来代表我们,现在到处都有我们的同志,在农民生活艰辛的地区煽动不满情绪!”
“呵呵,对于那些目不识丁的穷苦人来说,这种程度的说辞确实够了。”
“哼,这个乌尔里希公爵是如今帝国境内最不得人心的统治者之一,还有他那个贪得无厌的叔叔!”约斯恨恨地说。
“我完全明白了,你走吧。我说到做到,不会告发你的。哦,对了,还有这袋钱,你也拿去吧,怎么使用你应该懂的,这里的领主是时候换一换了!”他从怀里取出一袋金币丢给了吹笛手。
塞巴斯蒂安不仅放走了约斯,还给了资金,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纵容了符罗堡地区的农民起义。而他身边的伙伴却无人知道这些。
在骑马回到自己的队伍之后,他只是简单了说了句:“有些农民聚在河边听一个过路的艺人吹笛子呢,我怕他们有什么阴谋,所以在一旁偷听了一会,现在这帮人已经散去,没问题了,我们走吧。”
一行人随后沿着林河上游的河谷一路向西,到达乌尔里希的首府辛德尔布隆时,他们还顺道拜访了公爵。公爵热情招待了这支队伍,每个人得到了一顿丰盛的晚宴,甚至每匹马都有上等燕麦和葡萄酒享用。
在酒足饭饱地离开以后,塞巴斯蒂安不禁想到。乌尔里希公爵好客的源泉就在于他不在乎钱,而他能够毫无节制花销地金钱,则都来源于压榨自己的人民,这种只懂得索取的领主还是早点去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