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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其他人再知道这件事,我和你没完。”
说完她的脸色重新冷漠,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离开。
她的举动盛气凌人,我根本没有和她谈条件的机会,估计在她看来,我穷,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钱!
一直到她消失在了走廊上,我才弯腰捡起地上的五十块,拳头紧握,这不是钱,而是屈辱。
穷,所以没尊严,就应该被羞辱的体无完肤!
到头来,自己还是不敢把余安安的照片怎么样,她不是穷人,有钱也有势,何况她已经警告过我了,如果我敢把照片散播出去,后果只会惨了自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安慰自己,给膀胱放个水,继续回教室走廊站着。
可才走进去厕所,一阵混着尿骚的香烟味扑面而来,伸手挥散烟,看到面前是一个脸上带刀疤的背心男。
我认识他,隔壁九班的班霸熊八仁,外号疤哥。除了认真学习,其他什么都干,是一个正宗的痞子,家里有几分权势,身边狐朋狗友也一大堆,学校没什么人敢惹他,我自然更加不敢,见到都是低头而过。
他咧嘴笑着看着我,“刚刚你和余安安在说什么照片?”
我闻言瞬间就冷汗直流,这个时候是上课,他为什么会在厕所抽烟?还听到我和余安安的对话,这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疤哥,这……没什么。”
他伸出一直后勾搭在我的肩膀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递给我,“不用紧张,我又不欺负人,只是好奇而已,那个余安安会做了什么丑事?”
说着他还为我点上香烟,我没忍住吸了一口,却被烟呛的直咳嗽,疤哥在一边使劲的笑,“看来还是个不会抽烟的好仔,以后跟着我混,没人会再欺负你。”
我直接愣住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种话,给我的触动是前所未有的。仅仅一句话,让他的形象在我心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疤哥不再是恶人,而是一个讲义气的男人,值得尊敬。
之后几句话,话题再一次扯到余安安,而我也没有再隐瞒,是兄弟就要赤城相待,我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和疤哥交代了,之后还把手机里的照片给疤哥看了,他舔着舌头,一副沉思的模样,最后又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看到他这个表情,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了。
但很快后悔又被兴奋取代,疤哥再次递给我一只烟,说晚自习之后去他班级找他,带我去外面见世面。
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个年纪的我,在意的根本不是学习成绩,而是认同,我要跟着疤哥,我要得到他的认同!
心里忐忑等到下晚自习,跟着疤哥的摩托车,一起来到了一条小路上,灯光昏暗,大约有五六个人影,一眼看去都是平时跟着疤哥混的。
等靠近看清之后,顿时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只见电线杆上绑着一个姑娘,长发白裙,气质如诗,正是我的同桌余安安!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然后骂道,“焦然你无耻!”
我被她骂的冤枉,刚想解释,被疤哥拦了下来,他走到余安安面前,“说吧,一次多少钱?”
余安安盯着疤哥威胁道,“熊八仁,你如果敢碰我,你一定后悔!”
“如果放在以前我也不敢碰你,可是现在你就是个婊,子,别装了,我们用钱说话可以吗?”
旁边五六个兄弟闻言都笑了,疤哥朝我说道,“焦然兄弟,给兄弟们说说女神是怎么婊的。”
我看了一眼愤怒的余安安,咽了一口吐沫,即不敢得罪疤哥,又想融入群体得到疤哥的认同,便唯唯诺诺的开口,“她用裸照贷款借钱。”
我才说完,余安安又使劲的骂我,骂我是狗,骂我怂种,骂我穷逼窝囊废……
疤哥这个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鲜红的人民币,“我查过了,你贷款最多五千,既然这么缺钱,我这里是两千块钱,你让我爽一下,我都给你咋样?”
“滚!放我离开!”余安安大叫,可是半夜三更,这样小路上根本喊不来人。
疤哥脸色微怒,认为余安安不识好歹,可是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小弟戏笑道,“疤哥,这婊,子是在装矜持,霸王硬上弓,直接办了就可以了。”
疤哥闻言觉得有道理,咧嘴笑了出来,脸上的伤疤拉的很长,又丑又猥琐。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余安安走去,丝毫不顾已经花容失色的余安安,我低头站在一边,心里五味俱杂,一番纠结,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一群男人欺负余安安,即使她是我的仇人。
“疤哥!”
我的声音大很大很突然,所有人都回头看着我,我摸了摸头,尴尬一笑,“这样不好。”
“特么的吓死老子了,给他五十块钱,让他滚!”疤哥本就有些紧张,被我一声大叫吓得发怒,直接要把我赶走。
一个小弟冲上来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丢给我五十块钱,“废物,滚!”
紧接着疤哥把余安安抱着,拖进旁边漆黑无光的小巷子,惨叫声和呼救声也随之传出来。
我躺在地上,忍受着身上的疼痛,捡起五十块钱,泪水在我眼圈里打转,即使发现了仇人的秘密,什么也都没能改变,还是一如既往的被人看不起。
旁边几个小弟在帮忙望风戏笑,余安安在巷子里撕心力竭,而我手里捏着两张五十块,泪流满面……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错了,原来怂比穷更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