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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刻钟,凌无双在确定解药没毒后,才亲自喂了拓跋飏服下。
将药碗递给素月,她细细的为拓跋飏拭去唇角的血迹,面上丝毫不像冀安他们那般担忧。
不是她不急,她只是把焦急放在了心里。
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他,在心里坚定地说:“拓跋飏,你一定会没事的。”
原本昏昏沉沉的人,忽然有了反应,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
“大王有反应了。”冀安激动的声音自她的身后响起。
凌无双再也无法平静,急切的从床边站起,对太医吩咐道:“快,过来看看大王怎么样了。”
“是,娘娘。”太医赶忙上前,可人还未到床边,拓跋飏忽然呕了一声,一股暗红色的鲜血自她的唇角涌出。
太医惊得顿住脚步,“大王……大王吐血了……”
“怎么会这样?”冀安当即冲过来,抓住太医的衣领。
“微臣……微臣……”太医吓得瑟瑟发抖,支吾了老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道:“难道入药的血不是处子血?”
凌无双闻言,身子蓦地一僵,瞬间明白过来,中计了,她还是中计了。
冀安闻言,蓦地转头,视线冷冷地扫向素月。
素月迎视着他愤怒的视线,直直地跪了下去。
“奴婢属实是处子之身。”她咬牙一字一顿地说,视线微移,落在惶恐的太医脸上。
冀安注意到她的反应,心里怒意仍在翻滚,却不知该信任谁好了。
“素月,你先起来。”凌无双竭力稳住心神,视线冷冷地扫向太医,“不管是哪里出了问题,大王若是出了事,你都别想活命。”
“娘娘,微臣冤枉啊。”太医被吓得两腿发软,若不是冀安拎着她的衣领,只怕这会儿已经跌跪在地上了。
“你冤枉不冤枉以后再定,本宫只想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救大王。”凌无双相信始作俑者若是想陷害她,便一定有办法救拓跋飏。
若是拓跋飏都死了,那她的存在便也不重要了。
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太医,终于找到了一丝希望,赶忙试探着对冀安道:“可否让微臣先给大王诊脉?”
“冀安,先放开他。”凌无双随即吩咐道。
冀安闻言,只得松开太医。他打量着这会儿仍旧平静的凌无双,心里生了丝不满。
太医跌跌撞撞来到床边,手指颤抖着搭上拓跋飏的脉搏。
须臾,他收了手,颤颤巍巍地道:“大王……大王只是毒气上涌……只要再按此方下一副药……便会没事了……只是……这次切莫再出问题了……”
冀安闻言,当即道:“我去寻药引。”
有了之前的意外,凌无双也不好阻止他。
目送他出了营帐后,她缓缓将视线调向太医,冷冷地质问道:“你的主子是谁?”
本就吓得两腿直哆嗦的太医闻言,腿一软,跌跪在地。
“娘娘明鉴,微臣都是据实以报,并没有受任何人的唆使。”
“不说是吗?”凌无双蓦地一眯眸,一抹狠辣闪过,“那好,本宫也不急于一时,等大王没事了,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娘娘……微臣……微臣真的冤枉啊……”太医不停地哆嗦着,已经惶恐到了极点。
凌无双一直仔细地打量着他的反应,总觉得被吓成了这般模样的太医并不像是在说谎。
不知冀安何时归来,她只得先收起心中的疑问,对他吩咐道:“先起来。”
“是。”太医赶忙从地上爬起,他也知道凌无双现在不会动他,只是出了之前的纰漏,他更怕同法炮制会依旧无效。到时候他当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到一刻钟,帐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随后,帘子被人从外掀开,冀安最先进了门,身影一转,露出了紧跟在他身后的人。
来人的身上披着一条斗篷,墨发未束,散在身后,显然是没来得及梳洗便赶了过来。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淳于沫舞。
冀安手扶着帘子,请了沫舞进来,未理凌无双,而是急切的对太医道:“人我已经领来了,赶紧入药。”
“是是是。”太医连声应是。
“若是再出什么纰漏,你就别活了。”冀安不放心地警告。
“微臣明白。”太医连头都不敢抬地走到桌边,对沫舞道:“郡主,请将血滴在杯子里。”
“好。”沫舞刚一走到桌边,冀安就递了匕首过来。
她看着泛寒光的刀刃不禁哆嗦了下,却还是忍住胆怯,接过匕首,对着自己的指腹割了下去。
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茶杯中,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鲜红的血滴,好似那是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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