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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问您贵姓？”
在电话就要接通前，郑可心又捂住话筒问我道。
“免贵姓范，通讯公司的，要找你们林总，哦不，厉董也行，签订一份合作协议。”
我见这事儿还不是那么容易办成的，索性又厚着脸皮站在美女面前撒了一个谎。
“好的，范先生，请您先在接待室坐一会儿，我马上给您安排。”
“麻烦你快点儿啊，我事情比较多。”我假装看了看手表，装出一副十分繁忙的样子。
电话很快接通，郑可心跟电话那头表明我的来意后，很快就唯唯诺诺起来。
“范先生，真是抱歉，厉董现在还在开会，她让您半个小时候去董事长办公室找她。”
“啊还要这么久啊？我找你们总经办的负责人可以吗？”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想见那个所谓的厉董，只想尽快找个当官的把欠账收了赶紧闪人；我先前本来还想给林慧婷打电话的，可老子翻了半天居然没她的手机号，真不知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手机号还是忘了保存她的手机号。
“林总不在这边上班的话，总经办的所有事务就是厉董负责。范先生，请您先在对面接待室坐一下，我给您倒杯咖啡。”
“好吧！”我无奈地耸耸肩，只好坐到前台对面的接待大厅里玩起了手机。
心烦意乱地看了一下微信朋友圈，又去今日头条看了一些搞笑视频，郑可心这才领着我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轻轻敲了三下门之后，里面道出一个威严的声音——
“进来！”
“范先生，里面请——”郑可心轻轻推开房门，又对我微微弯了弯腰。
我则鼓足勇气，埋着脑袋走了进去。
就在我前脚迈进大门的瞬间，身后就传来了轻微的关门声。
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前台接待郑可心从外面将办公室门关上了。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又严峻了不少！
“你是哪个通讯公司的？要跟我们谈什么合作问题？”
“我是太格通讯公司的，贵部两个月前在我们VIP室购了十部体验机，现在体验时间已过，我来收余下的尾款，麻烦您把剩下的钱给我一下。”我慢慢走向这个厉董的办公桌，尽量把头压得很底，以免她认出我来。
“太格通讯？你姓范？你是范伟的亲戚？把你的工作证先拿出来让我看看！”对于我撒的弥天大谎，这个厉董是格外生气啊！因此她也开始刁难我了。
“工作证我忘了带，不过我这里有贵公司的购机发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着，我就将增值税发票摸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办公桌上，这时我才偷偷瞟了一眼这个说话时处处带着威严的女人，只见Y的今天烫了个波浪卷发，戴一副金边眼镜，穿一件深色的高档外衣，目光炯炯地盯着我递到她面前的购机合同和增值税发票。
“小伙子，你不姓范吧？我感觉你怎么这么眼熟啊？抬起头让我看看！”
听到厉建华说出这话，我就知道先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无奈之下，只好慢慢地抬起头。
“原来是你！”
很显然，这个厉董现在认出了我！
“呵呵，不好意思，厉董，是我！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啊，真是幸会幸会！”我见自己真的被认出来了，也不好再装了，干脆就笑里藏刀地笑了起来。
“哦——原来你还是太格通讯的啊！呵呵——”
一声冷笑之后，这个老女人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知道她要更深一步地为难我了。
“你来收钱是吧？不好意思啊，这事儿还要我们财务总监签了字才行！你先把这个拿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请你先出去一下！”说着，老女人就将购机合同和增值税发票往地上一推，我仅有的一点儿尊严瞬间就被她扫得荡然无存了！
妈的，果然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哼，你不要公报私仇！小心我去法庭上告你！”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捡起地上的合同和发票后就对这个老女人吼了一声；其实老子开始本来想对她乱骂一通再说几句威胁话的，怎奈聪明的我看到头顶的摄像头后，就装作很有素质地告诫了一声。
“什么叫公报私仇啊？小伙子，我跟你认识吗？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啊！每个公司都有每个公司的规章制度，我这个也是在按流程走，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小心我告你诽谤！”老女人又学猪八戒摔钉耙，倒打了一耙。
哎哟我去！遇到这种人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个公司都是你们家的，财务总监都得听你的，你把欠我们公司的钱直接给我又怎么了？干嘛非还要让我多此一举地签什么破字？”
“跟你讲理讲不明白是吧？好，你不讲理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老女人瞪了我一眼，随手拿起桌上的红色座机拨了一个号，“老孙，你进来一下，把我办公室这个不讲理的人给我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