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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也是最英俊的一位企业家,据我所知,您还未到三十岁?”
“是。”席郗辰很简洁地答了一声。
“您这么年轻就有了这么大的成就,真的很让人钦佩。”
“我父亲,也就是席氏控股的创始人,他是一位非常敬业的企业家,我只是在他给我的平台上发挥而已。”
“席先生真是太谦虚了。据我们所知席氏控股有限公司这五年来发展得如日中天,席先生对于管理企业一定具有独到而又正确的见解。”接着主持人连续问了一些关于企业经营管理理念的问题,而他也作了该有的回答。
我看了一会儿,就去厨房找了两块面包就着水吃了。出来的时候,女主持人正面朝台下观众说:“接下来我们响应一下观众的需求,基本上是女性观众的需求,请教席先生一些私人问题。”立即获得一片掌声。
席郗辰颔首,风度颇佳。
“席先生一直很低调,我们都好奇席先生结婚了没有?”
“还没有。”
“果然还是单身贵族中的一员!”女主持接着又半开玩笑道,“但不要告诉我,席先生您打算永远当单身贵族?”
“我会结婚。”他说。
女主持接话道:“席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表示目前已经有适合的结婚人选了?如果是的话,我想现场和电视机前的不少未婚女观众要对那位小姐表示羡慕和嫉妒了。不知能否请席先生稍微透露一下这位未来的席太太是何许人呢?”
“我很乐意,但是我想她不喜欢我谈论到她。”
“前两天他去录的,从没参加过这种节目,倒也游刃有余。”不知什么时候沈晴渝竟站在了我的身后侧,然后她走到我旁边,笑着跟我说,“这是阿姨在负责的电视台节目,我跟他说了好几回,总算是给了我一次面子。”说到后面变成了自言自语,“不过,郗辰什么时候有了看中的女孩子了?”
我开口道:“看来你们都过得很不错。”
沈晴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安桀。”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那年的事故,我父亲和你的外甥都认为是我故意的,你应该最清楚我是不是?”
她的脸色难看起来,“以前的事情,我们都别再放在心上了,后面的日子我们大家好好过。”
我轻笑了一声,“你别担心,我只是想跟你说,我一直深感内疚,我没有抓住你,让你的孩子死了。但那场意外并不是我的错,你很明白,所以,请你让你死了的那孩子别再来找我。”
“你……”沈晴渝惊讶地看着我。
我没有再等她说什么,上楼去收拾行李。一进房间我的胃就抽搐起来,痉挛恶心得让我不住干呕,我跑去卫生间,吐出了一些清水。
我在法国曾看过心理医生,因为晚上不敢睡。
我洗了把脸,走回房里,刚将行李收拾好,佣人就敲门进来告诉我,中午我父亲会回来,说要跟我一起吃饭。
我沉吟,最终还是没用地点了头。当面道别,自此再不牵挂这里的一切。
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只希望能得到一点公平的善待,却连这样的要求都是奢想。
吃饭前,佣人来跟我说我父亲让我去书房。
我走到书房门口,敲门前我望了眼走廊尽头的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很压抑,想来会有一场冬雨要来。
“进来。”
我推门进去便发现气氛的不寻常,父亲、沈晴渝,甚至连席郗辰都在,父亲与沈晴渝站在桌前交谈着什么,坐在一旁的席郗辰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光线,阴影在眼睑处形成,显得深沉莫名。
“安桀。”沈晴渝和善地叫了我一声。
“有事吗?”这样的气氛让我没来由地觉得不安。
“有事,而且还是好事。”沈晴渝笑着说。
“安桀,爸爸跟你说件事情。”简震林的声音过于严肃谨慎,这更让我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
简震林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名长相端正的男子,“这位是陈淇钧先生。”
我愣了一下,随即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简震林的眼中有着心虚。我不由退后了一步,排山倒海的窒息感席卷而来!手上的照片滑落,双手垂在两侧慢慢握成了拳。
“安桀,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我想补偿你。”简震林的声音干巴巴的,“我希望有人可以照顾你、爱护你,陈淇钧先生为人耿直、地位崇高、事业有成,对你,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安桀,你不用担心也不要胡思乱想,陈先生他很看重你,虽然你们年差七岁,但是老夫少妻感情更能长久。”
“你如果答应,我明日便跟陈先生提。安桀,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是不会害你的,爸爸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将来。”
“够了!”我终于无法再克制地大叫出声,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他们——报复父亲对我的遗弃,报复沈晴渝的诬陷,但并不代表他们会放弃一次次对我的伤害、践踏!
“安桀?”
我看着眼前字字句句说要“补偿”我的父亲,“你真伟大,父亲,竟然为了自己的生意不惜召回六年前被赶出家门的女儿,陈淇钧先生是吧?”我弯腰捡起脚边的照片,“他看上我,看上我什么?我的这张脸,还是我这副破败的身体?你有没有跟他说过你女儿心理有疾病的,你有没有跟他说你女儿甚至还是右手残废的?”
“什、什么?”
他惊诧的表情让我想笑,“你连我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都不闻不问,你凭什么管我的将来?为了我好?多么伪善的借口,你何不直接说你想要利用我来帮你获得更大的利益,这样岂不真诚?至少这样,我就不会觉得这么倒胃口!也许这样,我可能会大发慈悲地帮助你也说不定!”
“安、安桀,你说你什么?残废……”沈晴渝过来想要拉住我的手。
我甩开她的碰触,“沈晴渝,你明明心里很不喜欢我,却偏要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给谁看?不累吗?”
沈晴渝有点着急了,“安桀,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
我冷笑,一一扫过眼前的人,震惊的父亲、紧张的沈晴渝以及一直坐在那里垂着头的席郗辰,“我本来还想,这次突然找我回来是为什么?是不是想要为这么多年的遗弃说声对不起?原来是想要把我当作筹码来联姻。你们给陈先生看的是我哪张照片?出国前的?十七八岁那时候的?陈先生喜欢未成年?还有这幢之前说要给我的房子,是给我作嫁妆用的?你们可真大方。”
“安桀,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你们现在是想要联合起来把我送人啊,这样我也不声不响?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简安桀,我不会再软弱无能到任由你们丢弃,更不可能被你们利用和作践!”
“安桀,为什么你要这么偏激呢?”简震林的身体颤抖得犹如寒风中的枯叶,“还有,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右手会残废?”
我强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如今再说这种廉价的关心的话,只会让我更憎恨你。”
简震林狼狈地看着我,错愕不堪。
我拿出那张一直放在口袋里的信用卡,扔在简震林面前,“这是还你的,里面一分都不少,以后,我与简先生您不再有任何关联。”
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转身离开,背挺得很直,带着我所有的骄傲,证明着这一次简安桀并不是被赶出简家的!我走出玄关,穿过花园,任由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当我跨出那扇铁门时,我想,这次是真的彻底结束了。
记得有首诗里有一句话,她说:“美丽的不是那幢小楼,是小楼里的那个故事。”换在我身上便成了,“小楼依旧是那幢美丽的小楼,我在这楼里经历的,却从来跟美好无关。”
泪水顺着雨水滑落脸颊,滴落到脚下冰冷的路面上。
“哥,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倒进撑着伞朝我跑来的朴铮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