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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来得起的!”
“他难道是有一穷人?”
“不穷也不能肆意挥霍。”舒畅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你那个肮脏的脑袋别乱想我们,我们是彼此喜欢才一起的,而不是因为别的。”
“可怜的宁致,你看他今天多开心呀!”
舒畅捧起玫瑰花瓣,笑了笑。她似乎嗅到了空气中有一丝丝来自西双版纳热带雨林的清新气息,她想起在进来前,看到墙壁上关于水疗的介绍,高温碳酸泉水,水滑如脂啊,养生润颜啊,理疗身心啊……宁致递给服务小姐一张卡,她瞟了下,一个人就刷去了一千二。
她很是震撼,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宁致是做房产生意的,经常与各界人士接触,免不了有各式各样的应酬,这些地方应该常来。但是,就他们几个聚会下,花个几千块,好吗?说真的,她心里面还是喜欢石镇那种古朴、纯真的地方。
等两人泡了差不多,小姐上前为两个人敷上海藻泥,再清洗完,最后,把两人引进一间舒适温暖的房间里,两个戴着墨镜的中年女子过来,为两人作按摩。
瘦瘦小小的中年女子,手上功夫可是了得。先是小幅度地按、摸、拉、拽、揉、捏,然后是手、脚、膝盖一并使用,不一会,就把舒畅和胜男整得瘫软在床上,只有听从摆布的份,不过,这种痛并快乐着。
终于,什么都结束了,两个人蜷在床上,一点都动弹不了,木木地看着电视。端庄的女播音员用郑重的语气告诉观众,中国的南部迎来了五十年来的罕见寒流,今天,正遇纷纷扬扬的大雪,电压线承受不住大雪的重量,许多断裂。路面结冰、打滑,许多回家的民工和运送物资的车辆都困在路上。
“地球这是怎么了,又是地震,又是雪灾,南不南,北不北的。”胜男说道。
“世界末日要到了。胜男,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你想干什么?”舒畅侧过身,问。
胜男翻了个白眼,“要是人能预见到这样,你还能干吗,吃好,睡好,等死呗!”
好煞风景的话,舒畅斜睨着她,“你就不想和安阳一起?”
胜男脸一红,抓起床上的抱枕扔过去,“你就没一刻纯洁。”
舒畅大笑,看胜男这样,估计已被安阳给降服了。安阳可是心理学专家,拿下一个大大咧咧的胜男,应该不难。
两人穿好衣服出来,天已经黑透了,赵凯和宁致坐在沙发上等她们。赵凯一幅被蹂躏得不行的样,宁致倒神清气爽。
宁致建议晚上就在隔壁的韩国萨拉伯尔的铁板烧烤店吃,其他三人没有意见。依然是宁致点菜,他熟稔地点了五花肉、牛肉、大虾和几样海鲜,还有蔬菜、清酒。
四个人挑的是靠窗的一张餐桌,舒畅坐在最外面。赵凯前面辩护案子的一个当事人,现在看守所等着判刑,他和胜男坐下后就一直谈论这件事。宁致手机响了,眸光一沉,对舒畅说了声“抱歉”就到走道上接电话了。
舒畅一个人无聊,东张西望的。这时一阵香水味道飘入鼻端,她扭过头,看到传说中割脉自尽的女主角乔桥和一个花美男样的长发男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俊男靓女,一下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连领班经理都亲自上前为两人领位。
乔桥穿了件黑色的大衣,衬得小脸像雪一样惨白,她倨傲地巡睃了下,目光掠过舒畅这桌,微微闭了下眼。
经理引领着两人在离舒畅隔着几张桌子的餐桌边坐定,热情地递上菜单。乔桥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烟灰色的毛衣,脖颈修长,面白如玉,越发显得人瘦如竹,她托着下巴,心不在焉似的。
“哦,原来是个美女?”胜男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向一处,心生好奇,也跟了过去。
宁致眉蹙着,从走道里端走了过来,神情淡淡地问道:“聊什么呢?”
舒畅发觉乔桥不着痕迹地瞟了眼他们这桌,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胜男在说乔桥呢!”赵凯接过话。
“谁叫乔桥?”胜男纳闷地问。
赵凯瞪大眼,“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坐在那边的女人是滨江的美女主播乔桥?”
胜男眼珠一转,“我应该知道吗?我知道的美女主播是中央台的李瑞英、海霞、董卿,乔桥很有名?”
赵凯骇笑,“胜男,你真的很牛。”他看向舒畅,“你呢,听说过吗?”
舒畅微微一笑,“我见过她一次,到我们报社,请我们的主编接受一个什么访谈。”
“裴迪文上电视了?”胜男插话道。
“没有,他拒绝了,说勇气不够。”舒畅讲话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放柔。
“裴迪文?”一直沉默着的宁致突然开口道,“中间那个是‘迪斯科’的迪,而不是‘笛’子的笛,对吗?”
舒畅点点头。
“他怎么会在这里?”宁致自言自语道,“他还有个弟弟叫裴迪声,是不是?”
胜男看看舒畅,舒畅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
“我不太清楚。”
“他英文名叫Laird?”宁致又问。
舒畅的心突地一窒,整个餐厅充斥着烧烤的油烟味,她感到呼吸有些不畅。
“好像是吧!”她听到宋颖喊过这个名。
宁致摊开双手,“就是他了。”
“他又是谁?”胜男忍不住发问。
“Laird在苏格兰语里有两种意思,一是地主,二是尊贵的绅士。”宁致扬扬眉梢,“裴天磊在他出生时,亲自给他取了两个名字,中文名就叫裴迪文,英文名叫Laird,为了让他成为优雅的楼王,裴天磊不惜重金把他送到法国接受教育。”
“裴天磊又是谁?”胜男越听越糊涂了。
“恒宇集团的创始人,现任董事长,香港的楼王。Laird是他的长孙,恒宇未来的接班人。”
胜男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宁致抬抬眉,“我和我的合伙人宋思远在香港认识后,他带我去参加过Laird的婚礼。宋思远的远房堂伯宋荣发,是香港荣发投资银行的董事长,他的女儿宋颖就是Laird的妻子。在世界的任何地方,土地和资金都是最为稀缺的资源,谁同时掌握这两项资源,必定是赢家。裴家是楼王,宋家是开银行的,这两家联姻,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强结合,所以恒宇转战大陆房产市场时,一举就成为了中国房产业的魁首。”
舒畅撑头坐着,一手转动装满红茶的水杯。穿着韩式服装的服务生把烧烤的食材一一端过来,并点上了炭火。等烤架变烫后,赵凯在上面涂了层油,先挑了些五花肉放了上去。
烧烤的烟雾有些呛眼,舒畅把椅子往后挪了挪,一抬头,看到胜男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已,那眼神充满了疑惑。
“怎么了?”她耸了下肩,笑得很平静。
胜男嘴张了张,艰涩地咽了下口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