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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闭的空间,吹不到风,看不见天,真如牢狱一般。
“生娃归生娃,但是跟着咱们做啥?”旗娃的语气还算轻松,他转着脑袋,也还故意放大了音量,“要做个啥?车匪还是路霸?”
“当心老子呼死你!”他骂着。
比起全队人都紧绷神经,我更宁愿大家松缓那么一点儿。谨慎是好事,但紧张,可不是有利的情绪。脑袋一转,我想到了一个有些合理的解释,便说:“火团子,兴许是风给吹灭的吧,那缝就那么点儿大,这不刚好卡了一个风口出来吗?”
说着,我找回岩道的位置,走过去伸出手:“瞧,这风源源不断往里面在灌呢。”
确实有风在往石穴里面灌,这倒不假。但事实上,手掌里感觉到的风,仅那么一点儿而已,甚至没有。生过无数次夜火的我,当然明白这种势头的风,是不足以熄灭一团火焰的。
“柴火烧干了,也是有可能的。”我没什么底气,便放下手,又找了个理由。
黄班长跟着走了过来,也用手探了探风力。旗娃和邓鸿超也上前几步。他们默默的伸着手,没有反驳我的意见。但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假设,不能让他们信服。当然了,这只是假设,仅仅是为了让他们多想出一种可能。
“这个印子,”我指着那些古怪的印迹,又往王军英走去,“也不一定是刚踩出来的嘛,这里头风又不大,踩一脚上去,兴许能印个两三年。”
但王军英根本不理会我的猜想,他还左右扫晃着手电筒,不停的用光束,刺探着石穴里的黑暗。
“另外嘛,这里到处都是石头,落个石子下来,再正常不过。”我结束了这番有那么一点儿合理的推断。
王军英扭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表示赞同与否。我猜想,他应该也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
“有道理,”旗娃倒是第一个赞同我的话,“但是,会有那么巧?”
“也可能是过个路,回趟家吧。”我玩笑般的猜测着。
“家?”邓鸿超吞了吞唾沫。
黄班长这时候在岩道前放下了手,他将手电筒射进那道里,他说:“反正不管怎么说,那缝口敞着了,不是好事情,指不定会钻什么东西进来。收拾收拾,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不容易找到离开天坑的出路,我们自然不可能轻易退出。即便是那蛇人真躲在哪儿,准备加害我们,也不足以让我们主动退出这石穴。又或者说,这些石穴是它们的老巢,咱们也只能“反客为主”了。
原因很简单,它和天坑里的那些怪物比起来,可以算是档次最低的一阶了。
尽管我还未见过它的真身。
见无结果,队伍便放弃了寻找,加快动作返回了石山。我们的决定是,沿着石山正前方的那个阔箭头口子,继续往前探索。洞口里黑幽幽的一片,必定有相当长的距离,说不定,那会是一条长长的地下隧道,可以带着我们一路到底,走出天坑。
就算不能,我们也没得选择。除了迎头向前,根本无后路可退。
但是那口洞子里的坡路,斜陡非常,与石山差不多有的五六米的落差。而石山在这穴洞里面,是一览众石小,除去脚下的厚岩之外,尽是四周的凹凸岩壁,再无可下脚的地方。当然,几十米高的崔巍绝崖我们都下来了,这点儿高度,自然是难不住五个人。
找出绳索,我们准备来一轮小的索降。
但翻找绳索的时候,我这才发现了问题。之前用过的绳,基本都回收到了王军英那里。他那背囊里的绳索,差不多有整个队伍一半的量。也许,这就是他强烈要求找回背囊的原因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他那背囊里放着更为重要的私人物品。
不过,背囊现在静静的躺在潭水旁边,估计再没机会捡回来。邓鸿超拿出了一捆新的绳索,让黄班长找好了定桩岩。但这石山上没什么大的突兀起来的部位,黄班长找了半天,才在那坡下找好一块凸岩。
用铁锹在凸岩上敲了点凹槽进去,环上绳子试了试,力道很稳,问题不大。王军英捡起了地上未食尽的761干粮,揣进兜里。黄班长询问他那手上的伤势,问他有无大碍,能否完成索降的动作。
但这点儿高度,神通广大的王副班长,哪里会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而是继续用狐疑的眼神,搜探周围,并心不在焉的对黄班长摇摇头。
绳桩做好,队伍准备索降。我是第一位降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