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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如山,将前面所有争辩压得粉碎。
姜小羽暗暗发笑,心道:“商君呢,老族长的高明之处你怎么就不明白,她这是以退为进,既不落下干政的把柄,又能逼长老堂草草判决,你这么一说,等于架空了长老堂的权力,他们可就下不了台阶了。哎,好吧,就让我来请他们下台阶吧。”心念及此,朗道:
“商君说的没错,犯罪的是我一人,她是无辜的。”
转而敛容正色,冲台上十二族老微微施礼,柔着声又道:
“各位族老,刚刚小羽说话没有拿捏分寸,多有得罪,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是小羽过分担心商君了,所以才这么出言不逊,不过我相信长老堂执法为公,一定能还商君清白,小羽的担心终究是多余的。至于伯希,开始我还信了他的话,现在见了各位族老,便觉得他没头没尾、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一点都不可信了,看来是我误闯了阴幽瑶林,长老堂要拿我治罪,我没异议。”
十二族老咬耳点头,面色均缓和不少。
商秉秋也是见梯就下,干笑道:“事情弄明白就好,既然你是误闯,按照族规族律,原该判你死刑,不过念在你是受了伯希的蒙骗,长老堂可以不再追究你的罪责,但你必须马上离开。至于跟一起来的女子,可就不是误闯了,你可以走,她得留下,当然,我们也不会伤她性命。”
蓝宫娥捧嘴咳嗽:“咳咳咳……,误闯毕竟也是闯嘛。”
商秉秋一愣,轻问:“那依您的意思?”
蓝宫娥也不急于答话,摇摇晃晃站起,突地把权杖一指,一束七色水柱疾朝姜小羽射去,发难于忽然,令人防不胜防。
“奶奶!不要!”商君急喊。
纵起身来扑救,人在半空,瞬间心算,在水柱还没袭击到姜小羽之前,必能替他挡下奶奶的杀招。然而姜小羽身子微偏,本来已经轻松避开,瞅着商君往水柱撞来,生死瞬息之间,跨步迎上,伸手一揽,将她搂抱在怀,同时那水柱从他背后穿胸而过。
顿时,姜小羽如着火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像要蒸发了一样难受。
商君见他站不住了,搀起他,质问蓝宫娥:
“奶奶,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你想蒸干他的血么!”
姜小羽也猜不透蓝宫娥袭击他的原因,只觉好生难受,伤口愈合比往常慢了许多,幸好性命无碍,拍拍商君的手道:“我没事,相信奶奶动手教训我,肯定有我不对的地方。”
蓝宫娥一招使出,力气用尽,瘫坐椅上,半晌才缓过神来:
“诸位,都看见了吧,我老太婆的七彩沸水可以使人血水沸腾,枯竭而死,他却没事,可见啊他本事大得很,就这么让他离开,我们致族人的安危于何地呀?当初他意识不清,放他走也没什么,现在嘛我建议把人留下,由商君看管,他要敢逃,就拿商君治罪,我老太婆绝不护短。”
姜小羽听罢,大惊失色,失声道:
“啊!这不等于强留吗!”
蓝宫娥脸色一沉:“怎么,你有意见?难不成活路不走,你想走死路?”
姜小羽干笑道:“不敢,不敢。”嘴上在笑,心里却道:“好个老奸巨猾的族长,还以为跟你是一条阵线上的,没想到你竟反咬我一口。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奶奶,商君好不容才撇清了罪责,你又把她卷了进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而十二族老这边有喜有忧。
喜的是,留姜小羽在此,正好大做文章,治商君之罪。
忧的是,瑶林水族从不豢养异能之士,若留下姜小羽,恐日后生变。
不论喜也好、忧也罢,毕竟蓝宫娥以族人安危说事,他们无言反驳,不得不依计而行,草草把案结了,强颜欢笑的送蓝宫娥、商君和姜小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