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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
她哭了？
还在愣神中的宁望白有些笨拙愣着将手抬起，慢慢放到自己的脸上，感受着那股湿润才有了真正的实感。
这是她的情感吗？
宁望白摇摇头，不，这是璃安的感情。
在她的身体里，还有着璃安千年之前对眼前这个人的感情…那次千年梦回之后，更是明显了。
若无其事的擦掉这眼泪，宁望白努力恢复着平静，但是眼前的情况却怎么都难以平复。北涟漪到底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创造了这个国家...是为了漓安还是为了复仇…
不，这都没有。
如果是复仇的话，在这千年两族隐世的情况就应该已经有了动作，然而她只是平静的在这里做着“龙脉”…
难道说是....
想到了什么，宁望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早已面无全非、并非完人的北涟漪，久久不知道怎么说话。
即使是面对她们的大声说话，眼前的北涟漪也是在沉默着闭着眼，就像是一副雕塑、毫无声息。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声，被误认为是死者也是正常。
“莫公子…”政亲王妃不知道宁望白心中所想，但看着这样情感的她，就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样，“说起来，这还是妾身第一次看到莫公子这样的画面呢。就像另一个人一样。”
但是这样的莫公子，让政亲王妃觉得亲切了许多。
宁望白努力恢复到常有的状态，看着眼前的北涟漪，其实如果没有这些伤、没有这种情况，即使过了千年，北涟漪应该还是当年的模样…
只是...之前在马车上，政亲王妃有说过北涟漪已经苏醒的事情，可是眼下却丝毫看不出。
“老祖宗..她现在的状况时而好时而坏。”政亲王妃率先开口解释，“自从前两日苏醒之后，总是半清醒半昏迷，连老祖宗也知道…自己时候可能不多了。”
即使有永生蛊，在承受千年的折磨和冷却也会自身产生异变，光是她什么都不吃不喝，维持着千年的机能也没有能力吸收就足够它折磨了。
或许北涟漪现在的情况也会跟这永生蛊有关也说不定。
“妾身小时候听母后说过很多关于老祖宗的事情，也有过很多期待。第一次跟着母后进入这禁地的时候，妾身很期待。想想妾身当年还真是颇为无理，见到老祖宗的时候年纪还小，所以当时害怕的叫了出来。幸亏老祖宗当年是昏迷着的，不然…”政亲王妃居然开始说起来往事，开始还带着平静的话，说到后面也是内疚，“后来母后告诉我是老祖宗为了这个国和一个人而牺牲的一切，妾身更是佩服。”
“说实话，妾身先前还以为那个人是另一个老祖宗，也就是后来才知道是言灵一族千年前的圣女，原来老祖宗还有另一个故事…也是在前两日老祖宗醒的时候妾身才想起莫公子所说的’璃安’，告诉老祖宗之后，那反应…到现在妾身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