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的真正目的。”方舟说。
“其实我带着任务过来的,请原谅我不能透露更多细节,但确实与章蔼和、钱伯斯和瑟曼有关,希望你们继续与他们保持联系,使调查深入下去。”方舟说。
“情况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这只是一次……”方舟谨慎地选择用词,“一次例行调查,也许什么问题都没有。”
“你们,你们听懂我的意思吗?”方舟说。
“我需要,不,我请求你们留下,和章蔼和等人一起行动。”方舟说。
“喂,为什么不说话?”方舟着急道。
我与尹师兄对视一眼,突然击掌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们……”方舟半晌才想明白,“你们一开始就怀疑我的来意,故意弄出一套说辞逼我说出实话,对不对?”
我笑着挽起他的胳膊道:“你反侦查水平固然很高,可别忘了面对的是两位博士,智商远高于社会平均值,玩起心机来也是超一流的。”
“方警官,请放心,我们绝对会守口如瓶,而且合力配合你执行任务,”尹师兄换了称谓表态道,“好啦,这次真要告辞,晚安。”
“晚安。”方舟将他送出去再次锁好门,看着我,面无表情。
“怎么,生气了?”我双手搭在他肩上,“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吧?”
“你破坏了我的整个计划。”他冷冷道。
“不会有事儿的,尹师兄很拎得清分寸,不会乱说,我也一样,”我忙说,“我保证我们会起积极的推进作用。”
“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你说。”
他突然露出坏坏的笑容,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真坏啊你,休想,”我重重捶了他一拳,却被他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我喘息道,“轻点,轻点,这里全是地板,声音大会让人听见……”
“那就让他们听好了,今夜无人入眠。”他眨眨眼道。
结果我们都睡得很香,也许因为太疲劳,也许因为方舟在旁边,老实说有他在真令我感到踏实,无须再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
第二天根据安排我们去宾馆与章蔼和等人会合,并如实拿出地图、军官证和写有吉耿阳名字便笺的复印件,他们自是欣喜若狂,连冷冰冰的瑟曼态度也好了不少,主动拿出水果招待我们。钱伯斯对突然冒出来的男朋友有些警觉,旁敲侧击盘问他的情况,方舟自我介绍是大学教师——体育教师,他那副身板说别的不像,正好在湖南参加培训班,并无意中亮出培训班邀请函、工作证等证明身份的东西,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搞得蛮像回事儿。
接下来我又和尹师兄唱起双簧,一个要留,一个要走,方舟则在中间和稀泥。钱伯斯和瑟曼埋头看地图,对争执不闻不问。章蔼和毕竟嫩些,经不起反复忽悠,态度诚恳地挽请我们留下——没有两张博士证和学校介绍信作幌子,他们寸步难行。
尹师兄就是等他开口说话,立即提高声音说从昨天的经历看,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已超越了学术研究范畴,而且涉及命案,不如要求警方介入彻底调查。
钱伯斯和瑟曼闻言齐齐抬头,章蔼和脸涨得通红,大声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此事牵涉甚广,已不能理解为章家的私事,”尹师兄咄咄逼人,“国民党军官就地潜伏几十年,身边保存山区地图,又与当地有名的盗墓者有瓜葛,凭这三条公安机关就能立案侦破,为什么隐瞒?为什么私下调查?”
章蔼和喘着粗气胸口急剧起伏,指着尹师兄:“你……你……”
钱伯斯连忙站到两人中间,将章蔼和按到沙发上:“冷静,大家先冷静。”
方舟也将尹师兄拉到一边,尹师兄余怒未休,边掏手机边说:“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反正凭我们几个也查不出结果。”
“住手!”章蔼和近于咆哮地大喊,白皙的脸变成红脸儿关公。
瑟曼突然坐到尹师兄身边,纤纤玉手按在他手腕上,湛蓝的眼眸又大又圆:“尹先生,也许你应该听一下章的解释。”
我趁势说:“是啊,章先生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章蔼和垂下头努力控制情绪,过了片刻低低说:“对不起,刚才太失礼了,不过,不过……”他朝房门看了一眼,方舟走过去把门关上。
“……关于此事我是有一点私念,很抱歉一直对二位隐瞒实情,”章蔼和神色肃穆,“1947年年底奶奶离开广州前曾接到景副官电话,第一确认有无收到汇款,第二含糊其辞地透露爷爷死守永埠与某个重要任务有关,而且包括一些贵重的私人物品……”
“任务,包括贵重物品,这句话怎么理解?”我说。
章蔼和道:“战乱时期通长途电话很费劲儿的,旁边挤满了人,不可能说得太直白,但奶奶明白他的意思,我老家在河北当地是大户,日军进犯时举家南迁,仓皇间将大量古玩、瓷器、字画交给爷爷随军带到河南,但如何处置始终是个心病,而景副官就暗示它们被藏在永埠。”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空调室外机运行发出的“咝咝”声。
我打破沉默道:“所以你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找回这批东西?”
“种种迹象表明,爷爷奉命到永埠是为了埋藏某种有战略意义的物资,私人物品仅是捎带,如果找到藏宝之地,应该交由政府处置的我不染指半分,但属于章家的财产我要拿回去,”章蔼和带着几分悲壮,“不管法律程序方面有多困难、多烦琐,我都必须这样做,他们——钱伯斯和瑟曼全力支持我的想法,而且在上海我也与你们的导师岑教授交谈过,他并不反对你们提供帮助。”
我和尹师兄面面相觑,由于长期钻在象牙塔一心攻读圣贤书,从未接触过这类实质性问题,不知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