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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的,如果可以藉此留言弄清楚他的想法,那么也许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想到这,我便怀抱着一丝的期许,也留下一篇留言。
送出留言后,我就有点后悔…这样行为是不是太过幼稚了一点呢?但是,不论何时只要有跟拓城扯上关系的事,我只能举手投降,无法思考也无法判断,到底哪一条路,才能让自己跳脱这段连自己都无法预测的荆棘过程。
还是说,这些令我心酸不已的心情,都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呢?
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只好放弃,等待拓城的回覆。
等待是很煎熬的一件事,偏偏我无法改变这情况,但等待虽苦,却也让人尝到了酸涩中甜美。等到开花结果的那一天,是否又真的能获得自己所以为的那颗硕果呢?
翌日,同一时间我上了线,打开了拓城的留言版,关于我们的篇幅却几乎占满了画面,我将卷轴往下一一阅览,里面还有怡文昨晚留的留言更包括之前上课跑到他网站作乱的留言,看得我不知道该笑还是感到尴尬,特别在我看到他的回覆之后…
【30.涵子Firstlove~很好听呢~~
我很喜欢那首歌哩~宇多田的歌大多我都觉得不错说~
她满厉害的~而且我觉得她的歌都满值得买的说...
还有啊~告诉你一件比较劲爆的事~~
亦晴他~~是我同学啦~
我想你应该想象的到他是谁吧~~聪明的yoshiki~
(now在学校上课~哈哈~盗用学校资源~~不认真上课~)
版主回覆:
盗用学校资源....呵~~这种事情你还得叫我前辈咧~~】
亦晴(2001032821:02:51)
对不起,youshiki,我可能真的说的太过分,
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如果你原谅我,请留版主回覆,说一声,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还有....kinkikids要来南华,
我想...我可能抢不到门票,我跟涵子....(自己猜)
版主回覆:
呵呵~~没关系啦~~~我老早就习惯了~~~
改天有空我再讲我今天在校车上的冷血故事给你们听~~】
“其实…我和他们不熟……”我喃喃自语的看着他的那一句话,感觉心里被刺了一下。
对啊!其实,现实生活中,我们真的不熟…我所认识的你,也不过是藉由网络所塑造出的你,或许…我真的喜欢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你吧!
可是,为什么看得我心里好难过?那又是为什么,我又要笑呢?
强颜欢笑吧!既然你说我们不熟,还是别造成你的困扰了。
于是,近乎自暴自弃的我,关闭了视窗,进而转向久违的聊天室渲泄情绪去了。
而坐在一旁的家榕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把我这不太正常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周末,就和平时一样,我和家榕一同坐车回家,路上有说有笑聊得天南地北的,可是我却感受到家榕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心不在焉。在平快车上,本是看着窗外的家榕,将她的视线笔直的拉向我,象是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要告诉我什么一样。
“雯涵,我跟你说喔…”家榕的表情还是以往一样,透着晶灿的光芒,但是在她的举手投足之间,我却感受到另一股无法预测的气氛。
无法预测的气氛?会是什么?怎么感觉好像有一口难以推定内容的宝箱,在面前要开不开,开了就会出问题一样?会是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吗?
天哪!我自己在想什么?好像开始语无伦次了。
“有一件事,我想我告诉你会比较好…”家榕难得的收敛起她以往的嬉皮笑脸,似有难言之隐。
“说说看。”我平静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是…我希望你会相信。”
“……家榕,我不觉得你会是个不值得我相信的人。”不知道家榕在踌躇什么,但我还是很直觉的回她,突然对她的举止,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触。
“是吗…那…我跟你说,我觉得这阵子会发生一些很重大的事。”家榕就坐在我的对面,眼神绝对却又害怕我会不信任她一样。
“喔?例如?”
“有时候,我会在你们的背后看到很模糊的人形…”家榕的表情困难的说,手还在尝试着比出她所看见的形状。
“人形?你该不会是说背后灵吧!”我开玩笑的说,也跟着转过头,想看看她所说的人形。
“不象是背后灵…应该没有恶意!我在每个人的身后都看到不一样的,有男有女…但我自己的看不到。”家榕的脸色有些难看,看起来快哭快哭的。
“你自己的看不到?”我开始质疑她话中的可性度,但我选择了相信,因为此时的气氛,也让我感受到一股不属于往常所能感觉到的气流在周身浮动。
“嗯…雯涵,你觉得我在说谎吗?”
“我不知道…鬼神之说,我本来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喔……”家榕的声调听来有些落寞。
“但我的看法还是跟前面的说法一样,我不觉得你会是个不值得我相信的人!”我对她展开笑脸,希望她能接收到我对她的信任。
“我和我班上的同学说,她们都不相信我…不说她们又说我不把她们当朋友,说了又不相信我……”她似乎相当苦恼这种困境。
“那现在呢?”
“我真担心连你都不相信我!”
“现在放心了吗?”我笑。
“放心一点了,但是…”家榕的脸色依旧难看。
“但是?”
“我最近可能会有些举止很奇怪…我希望你帮我!”家榕说着说着就把手搭在我手上,透过皮肤的碰触,我感受到她手中微微的颤抖,此时,我对她更加没办法不相信,更无法置之不理了。
“只要你开口,我悉听尊便!”
家榕听了只是看着我,没说话,眼里透露出一些我解读不出来的情绪。
“不问我原因吗?”她透着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不管现在我问不问,你迟早都会告诉我,不是吗?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我笑。
“我还不敢跟寝室里的其他人说,我怕她们会觉得我胡说八道!”
“听起来的确象是胡说八道啦!但这事,不管怎样都会爆发,只是早晚而已…你可以选择跟谁说、不跟谁说!”我说得头头是道。
“所以,现在我跟你说啦!要是你都不信了,那其他人我想也不会信了吧?”家榕不是很有把握的低头说着。
“对自己的影响力那么没信心啊?”
“因为已经试过几次失败了,我已经不抱太大的期望了!”
“喔…是吗。”我笑笑的看着她,对于她首次表现得如此脆弱的画面,感到一股难得一见的愉悦感。
虽然这么想有点坏,但看到她能这样对我推心置腹,我很高兴。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朋友的身上感觉到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吧!?
虽然这么说相当抽象,但我总觉得,可以很容易的在家榕身上看到我失去已久的自我,让我觉得自己也是被需要的。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保持下去,有多好?
对你,要是也能这样自在就好了…几天后,我和家榕仍像以往搭着固定的车次回到宿舍,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日子,但我也发现到家榕的脸色日益发白,话也感觉逐日减少了一些。
“如果…我告诉你…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另外一个人,你相信吗?”某天晚上我正坐在房间床上时,家榕突然拉着我说,表情看起来相当痛苦。
“怎么了吗?这跟你上次跟我说的是同件事吧?”我没有太大的反应,却被她脸上既认真又难过的表情,感到相当担心。
“嗯……你相信吗?”家榕的表情就象是在跟我求救一样。
“你慢点…我的答覆还是跟之前一样!倒是你…跟阿卓说了没?”我安抚着她,想让她感觉舒服一点。
“还没……我怕卓也会觉得我乱说话,然后不相信我!但我真的觉得很难受…”家榕低下头,有些虚弱的说着。
“我想,阿卓她不会是那种人的!她性冷感,你忘啦!”我笑说,想逗她笑一下,即使只有那么一下也好。
“这跟那个没关系吧!”家榕终于扯开一朵笑靥,但表情终究虚弱。
“是没关系!但是,要表达她粗神经的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啦!”我拍着她的肩。
“嗯……”
“那可以说说,有“另外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了吗?”
“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应该有点像人家说的“精神分裂”吧!”家榕苦恼的抓抓头,为自己词不达意感到懊恼。
“精神分裂?你精神受到打击吗?还是压力很大?”我直觉的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吧!”
“嗯,那就暂时当它是好了!别想了!”我拍着她的肩膀。
“嗯,我可以过来跟你睡吗?”突然家榕抬起头来,对我说着。
“…呃……嗯…好啊!”想不到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理由,反正之前也跟她睡了不少次,只是我想都想不到,我们一睡…就是同睡了半年……
“喔……这样啊!”家榕面容凝重的对阿卓说完后,而卓给的反应,就像只是在听一个再普通不过故事一样。
“那…阿卓你信我吗?”家榕怯怯地问。
“信啊!干嘛不信?反正对我又没有什么损失…!”卓说得一付没事样。
“你不会觉得我在骗你吗?”家榕再问。
“骗我你会有什么好处吗?”卓反问。
家榕缓缓地摇头。
“那就好啦!”卓一付自得其乐的模样,和家榕的讷然大相迳庭。
“嗯……我只是觉得好像就快出事了一样!总觉得…住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人,要是让他出来,一定会很危险的!”家榕皱着脸,颇为忧心的说着。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不知道,他(她)好像不知道在计划什么一样,我怕他(她)会对你们不利!”家榕皱起眉头,担心的说。
“是喔……”
“你们有听过‘二十四个比利’这本书吗?”卓偏过头来问我们。
“没有。”我和家榕相继摇头。
“那本书是在说一个具有二十四个多重人格的人的生活,是真实发生的案例!”
“二十四个人格?天哪!这样谁分得出谁是谁啊?”我惊叹。
“谁知道!这本书是好几年前出的,很具争议性呢,据说是那个叫比利的人,从小生在父亲自杀和继父的暴力和虐待的阴影下,造成人格不断的分歧,才会有这么多人格,听说好像还在分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喔…”我和家榕听得入迷。
“然后呢?然后呢?”家榕追问。
“然后…那个叫比利的人,每个人格的性别、年龄、智商、精神状态,还有个性都截然不同…”
“然后呢?那个比利还活着吗?”家榕看起来有点兴奋。
“你这么high干嘛?”我像见鬼般似的望向她。奇怪?现在是在讨论她可能会有的“人格分裂”耶!?
“没有啊!我只是很好奇那个人到底死了没啊?”现在的家榕表情完全看不出一点担心。
“还没死啦!不过,后面好像又出了一本关于比利的后续发展,叫‘比利战争’的样子!”卓思考了一下。
“哇…然后呢、然后呢?”家榕的模样就像在看鬼片一样,表情充满了急欲探求真相的刺激感。
“然后……我就忘啦!”卓双手一摊,笑得灿烂。
“呿!”
“不过我有朋友可以借,想看吗?”
“好啊好啊……”家榕点头如捣蒜,笑得好开心。
“那我明天去帮你借!”卓笑得甜美,说完就从位子上离开了。
“……家榕!”我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嗯?”
“你小时候受过虐待吗?”我搓着下巴,挑着眉质疑的看着她。
“…什、什么!”家榕显然的是被我的问题吓到了。
“不对啊……我看你爸妈对你也很好啊…真是怪了…啧!”我不理她的反应,便自顾自的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她。
不过,我想她应该也没想过,我们给她的反应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其实想想,谁又能提前知道自己种下的因和果,那是上帝干的活,而我们把握此时此刻足矣,就像我和拓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