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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落在叶锦娴耳中,却似腊月里的寒风,阵阵割得人生疼,她身子不由僵了下,“方才明明是二姐姐说......”
“我是说三妹妹言之有理。”锦澜开口打断叶锦娴的话,嘴角微微往上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讽,“可三妹妹既然不认得这信笺,又怎会得知上头写着诬蔑三妹妹的话?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从三妹妹进屋到现在,还未看过信笺一眼吧?”
叶锦娴面色一白,她乍一听到东西是从卉紫身上搜出来的,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方才自己写给顾世子的信,这会儿被锦澜抓着把柄狠狠的将了一军,任她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无法辩解清楚了。
总不至于说自己是未卜先知,那样的话一出口,只怕会死得更快。
可若让她坐以待毙,又不甘心,脑子急急转动,不出片刻便有了主意,垂下头,可怜兮兮的道:“虽没看过信笺,可我一进屋,祖母连声斥责下,多少也能猜到几分。”
锦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三妹妹说的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有件事三妹妹恐怕不大清楚。”
叶锦娴心里一咯噔,猛地抬头望向锦澜,“我不明白二姐姐的意思。”声音中隐隐含着一丝颤意。
锦澜并未再看叶锦娴,而是转向叶老太太,语气平静如初,好似并未受到丝毫影响,“府里头各个院子所用的宣纸均不同,好比父亲书房里用的,是罗纹单宣,老太太屋里则是绵连龟纹,而三妹妹想来是落笔较重,因此轻芷阁中的宣纸,用的是多重单丝路。”
边说她边扬起手中的信笺,“这信笺的纸质厚重,不易被墨迹染透,且细看下纹路单一无过多变化,恰好正是轻芷阁中的用纸。”说罢便将信笺呈给叶老太太,“此事祖母可唤李管家来一问,便知锦澜所言真假。”
事情轻巧的兜了一圈,又转回自己手上,叶老太太气得身子直哆嗦,不知是为锦澜还是为叶锦娴。
老太太攥着凑到眼前的信笺,神色阴霾,沉默了好一会儿,蓦然扫向叶锦娴,冷着脸咬牙切齿道:“禁,禁足,给我老,老实实抄,抄写百遍《女戒》!身旁的丫,丫鬟全打发了,让吴,吴嬷嬷亲自管教!”
一听禁足二字,叶锦娴霎时就慌了,挣扎要辩解,品月哪会让她如意,当即便上前捂住她的嘴,用力将她拉了下去,到门外唤了两个婆子,照着老太太的吩咐让婆子送叶锦娴回轻芷阁。
“放开我,放开!我自己会走!”叶锦娴尖声叫喊,那两个婆子也不敢真的对她下死力,出了嘉裕堂的大门便松了手,但仍将她盯得牢牢的,生怕她跑回去扰着老太太。
叶锦娴揉了揉被婆子们拽得发疼的手腕,目光怨毒的看了不远处的大门,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老太太没有重罚叶锦娴,锦澜并不觉得意外,毕竟现在谁都吃不准,到底安远侯府真正想娶的,是她这个嫡女,还是叶锦娴那个被顾云恒“看上”,却误会为嫡女的三姑娘。
而她之所以将事情捅到老太太这儿,也只是不想让叶锦娴坏了叶家的名声,到时候外头的人难免会说母亲管教无方,指不定还会成为老太太和叶霖拿捏母亲的把柄。
叶老太太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望着垂头沉思的锦澜,目光晦涩不明,半晌才道:“安远侯府,亲事,你打算,如何?”
锦澜抬起头,看了眼叶老太太手中的信笺,“三妹妹自幼便养在母亲名下,论身份,自然与我相差无几。”
无论叶锦娴是自幼养在嫡母名下,还是事到临头才匆匆记名,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叶老太太一直担心沈氏不愿配合,因而逼着锦澜出嫁,现在得了锦澜这句话,她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强扭的瓜不甜,加之锦娴要比锦澜好掌控得多,她自是希望嫁入安远侯府的人是叶锦娴,只不过锦娴那庶出的身份却是最大的阻碍。
如今阻碍尽数去了,安远侯府那边只要利用好这张信笺,事情未必没有希望。
锦澜看着叶老太太逐渐平复的眉头,嘴上的笑容愈发从容。
各取所需,她不愿嫁,也不会拦着叶锦娴嫁,至于老太太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她自然也是清清楚楚,可安远侯府是否会让老太太和叶锦娴如愿以偿,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拭目以待。
锦澜淡然的同叶老太太告退,只是刚走出嘉裕堂,便见到叶锦娴正站在不远处的香樟下,冷眼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