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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唔?”
瓦连京娜没说他喝酒后功能加强他也明白了,饮酒后的表现比较突出。他一直喝酒到三个月后,徐大肚子思念家乡了,具体想谁他说不出来,大致有个范围,整日牌桌鏖战的几位对手,连赢去自己老婆的赌徒都想念了,贴切说手痒得不行。他说:“瓦连京娜,我要带闺女回去了。”
“那我呢?”
“我不敢过分要求。”
“你说。”
“跟我们一起走!”
出乎意料是瓦连京娜痛快地答应跟徐家父女一走,她说:“我跟你们走!”
“那它怎么办?”徐大肚子问到那只狗。
“它留下。”瓦连京娜说,“哪一天我们回来……”
徐大肚子也觉得八成有那么一天他们一起回来,他问:“它饿了怎么办?总不能留几年的狗食吧?”
“它自己会捕食。”
“两头奶牛?”
“遍地野草,松开它们,会跟狗在一起。”
最后的安排是,狗看家,以狗的方式照顾老牛。至于它们将经历什么只有到后来才知道,带上干粮和水,三人上路。
穿越大兴安岭时迷路,三天没走出林子,耗尽食物和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林子无法说。
瓦连京娜顺利找到一种可食的野果,摘了满满一兜子,然后找水,凭山里生活经验——在土匪巢里丈夫鲍里斯教过她如何找到水源,比如跟着鸟走,小动物踩出的小道,有可能通向山泉、小溪——努力下去,果然见到林间一条小道,肯定不是人踩出来的,全然不觉地踏上致命的狼道。十几只饿狼包围了她……狼吃人的场面过于残忍、血腥不便描述,跳过这个恐怖细节。两天后,他们找到她,只剩下一堆人的白骨,遗骨旁有一只破碎的布兜子,还有一些新鲜浆果在里边……草原上的那只蝴蝶飞落插在花篓上的那束马莲花间,翅膀慢慢扇动着,用人类不懂的昆虫语言歌唱。
“后来我爹用她的大腿骨头磨制一副骰子……我哪里知道骰子对于他来说……”她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竟然让自己当弹子射丢一只骰子。
“所以你爹使新柳条抽你,能不抽你吗?”徐德龙说,“你弄丢的是一个女人。”
“剩下的那只骰子,你说怎么着啦?”
“用说吗,你爹纸包纸裹的搁起来。”
“你猜不到,谁也猜不到。”徐秀云下面的话令人吃惊,她说,“我爹吃了那只骰子。”
“啊,吃啦?”
“他嚼骰子咔嚓、咔嚓,如嚼碎脆骨。”她为昔日那瘆人的一幕打了个寒噤。
徐德龙下意识地触摸下衣口袋里的骰子,凉洼洼的,它不是骨头的,是铜的。他说:“你爹吃了骰子。”
“不,心爱的女人。”她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