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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想忽然有一个夏天连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爆发了山洪,而且河水上游的山体还发生了塌方,虽然这条河并没有因此泛滥从而危害到清河镇,但是从那天之后这条河的河水就变得浑浊不堪,即便是后来过了很久也丝毫没有缓和的痕迹,起初镇子里的人还是照常取水饮用,只是在饮用了这浑浊的河水之后很快镇子里的人就纷纷得了一种怪病。
据说最先并无什么不妥,只是身上开始出现一些红黑色的条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多,不疼不痒,但是随着条纹的加深,渐渐地就开始出现了异常,那就是凡是起了血纹的地方都开始溃烂,这人明明还活着可是却变得和死尸一样腐烂,可是人却并不死,而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一块块烂掉,受尽痛苦,更有甚者甚至都能看见自己白森森的骨头和内脏,据说有个人腐烂得能看见心脏在跳动。
这一场变故几乎让整个清河镇死绝了去,还是后来镇长伙同一些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草药让这些人每天不落地吃了,再加上请了地师重新开了口龙口有了新的水源这才让一些症状轻一些的人避过了一劫,只是自那之厚整个清河镇就人口凋零,从原先的几百户人家迅速缩至几十户,而且几十年也无起色。
而据活下来的人说,至于那些死去的人最后连骨头都没剩下,竟然随着身体一起腐烂化成了脓水,幸存下来的亲人连个收尸的念想都没有。
他们开的这一口龙口,就是赵老头来之前干涸的那一口,也许清河镇里的人自己也没想到这口龙口不过几十年的功夫就又出了问题,他们再一次在水源的问题上出了事,只是这一回他们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却没人知道,因为按照赵老头的说辞,他们离开清河镇的时候这里应该还是好好的。
但是从入口处如此茂密的荒草还有破落成这样的义庄来看估计清河镇即便还有幸存的人恐怕也早已经离开了,里面很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无人镇。
而至于这条莫名变浑浊的河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据说镇子里的人好几次都见到有死尸顺着河流飘下来,但是每一具死尸都腐烂得丝毫不成样子,根本无法辨认,而且自从清河镇出了这事之后再没人敢轻易靠近这条河,更别说打捞尸体了。
期间也有胆子大的人结伴到上游去探过究竟,可是去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不久之后就会发现他们的尸体顺着河水被冲下来,自此之后就再没人敢去了。
说到这倒是有一个例外,就是有一个跟着去的人活着回来了,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死掉,只是据镇子里的人说这人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但是他身上却没有一处伤口,而他显然被吓得不轻,嘴中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我不应该来打扰你们的,我不应该来打扰你们的……”
而当村里人问他究竟在上游的山里见过什么的时候,他却忽然嘎然而止,而是更加惊惧地看着所有人,脸色变成了极度恐吓的青色,整个人都哆嗦着,就像筛糠一样。
镇子里的人见根本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而这个人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疯子,据说在回来的第三天晚上一直叫喊着——它们来找我了,它们来找我了,逃不掉的,谁都逃不掉的!
他叫喊了一夜,起初还有人管他,可是折腾了大半宿之后所有人都累了,也就由得他去了,等第二天的时候他就死在了关他的屋子里,只是他的死法很恐怖,就是他全身的皮都被剥掉了,整个屋子里都是血掌印,而且每个掌印都有六个指头,很显然这不是这人自己印上去的,更何况他自己怎么会自己剥了自己的皮!
我听庚说得瘆人,于是远离了这条河站了一些,看着普通的一条河想不到竟有这样诡异的背景,简直让人不寒而栗,这越发让我觉得清河镇并不像我进来时想的那样,这里也许更复杂。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到现实中,然后问庚:“那我们现在该往哪走?”
我虽然看过地图但是我对识图却并不大在行,即便看过路线却也记不住,庚则说:“既然已经到了这条河边,那么只要顺着河走到石桥的地方就是清河镇的镇口了。”
我心下了然,既然清河镇是因这条河得名,那我们也应该不远了,只是我想起了昨晚的事,终于问庚:“昨晚你去了一整夜倒底发现了什么?”
庚说:“我发现了些东西,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