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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的抱住了。
她的芍药,陪她一起长大,受了那么多委屈的芍药。
秋锦虽早就哭过了,可还是红了眼圈。她摆摆手带着青梅,幽棠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久不见面的主仆两人说贴心话。
贴心话,也不过是这几年之间的琐事。
木婉薇的事,秋锦都大致同芍药说过了。所以芍药拉着木婉薇的左手,看着她寻死时那道伤疤一个劲儿落泪。然后,哽咽着说自己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芍药去了清心观后,并没在清心观中久留。将伤养好后,便跟着了尘仙姑回了朝阳公主府。
在那又居了半年后,由朝阳公主府的管事嬷嬷牵针引线,把她许给了安分老实的男人,叫吴文。不是什么本事人,只会跑腿打杂,不过不嫌弃芍药不是完璧的身子。
自那后,她便一直在朝阳公主府中侍候着。
听芍药说起这个,木婉薇又想起她醉酒后丢的那一天。当时她就听到有人叫公主,还似乎趴在芍药的怀里哭来着。
这样说来,那些似梦幻般的事都是真的?了尘仙姑当真在宫里说完了那样狠心决绝的话后,又把自己接到她身边去照料?
芍药坦诚告诉木婉薇她醉酒那一日的确是在朝阳公主府内,而且很丢人的把客房砸了……
木婉薇面上一窘,暗道自己这酒品的确是不好。随即又问她为什么是在镇国公府醒来的,而且镇国公夫人从没提过自己是如何被送过去的。
对于这个,芍药却闭口不言了,也叮嘱木婉薇不要对别人说她去过朝阳公主府。
见木婉薇眯着的眼眸里满是迷糊,芍药开解道,“姑娘,那一次了尘仙姑是真生您的气了。您不应该把炼制的仙丹四处送人,把自己处于那般险境。可了尘仙姑也没彻底不管您,不然,怎么会把我送来侍候您,顶了原来要来的那个嬷嬷的位置。还有这个……”
芍药将木婉薇发髻上簪着的那只方圆相连的汉白玉簪子拿下来,笑道,“这是了尘仙姑特地托世子爷送您的及笄礼啊……”
这个,江顼早告诉木婉薇了,不然木婉薇也不会把这根簪子和传家的宝贝一样整日簪在发髻上。
主仆两人聊到一半儿,樱桃隔着屏风唤了声姑爷回来了。
芍药马上擦了泪痕,把簪子放到木婉薇的手中后退出去了,称等木婉薇得了闲再来说话。
江顼中饭在外面用的,喝了不少酒。在文茵和雅南的服侍下洗漱了一番后,进了卧室。他看了木婉薇带着泪光的眼眸,把宽厚的大掌帖在木婉薇的小腹上后,问道,“怎么,还痛?我同御医打听过了,说生个孩子后,再来葵水时就不痛了。”
木婉薇轻拍了江顼胳膊一下,然后伸出双臂搂住了江顼的脖子,轻叹道,“江顼,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旺夫,可你一定旺我。自和你订了亲,好事就一直不断……”
先是镇国公府和她修复了关系,后又有朝瑰公主上门认女,了尘仙姑虽表面还是对她不冷不淡,可私下里对她的关心体贴她却一直能体会得到。
到如今,连芍药都回到自己身边儿了……
末了,木婉薇笑得贼兮兮的道了句,“看来咱们生辰八字儿真挺合的,这么过日子还不赖……”
江顼见木婉薇笑得明媚,心底压了几日的愁闷一扫而光。他抱着怀里的柔香软玉,取笑了句,“今天御医问我,我宅子里是不是养了只性子暴躁的小猫,不然手上怎么总带着伤。我就说他说的不对,明明挺温驯的。”
木婉薇又扬起爪子挠了过去,不过落下时却是轻轻的,连个印印都没划出来……
陪嫁的几个陪房进府后,兰苑里丫鬟婆子们的差事马上调整了一番。除了文茵和雅南两人的差事还没变外,其余人的都稍有变动,等级月例还是原来那些,可管的实事儿却不多了。
对此,不免有人心中生出怨怼,跑到安庆王妃那里去嚼舌根,言称这兰苑现在竟不像是安庆王府里的院子了一般,管事儿的居然都是外姓人。
对此安庆王妃依旧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木婉薇折腾。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当兰苑中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后,安庆王妃旧事重提,又要教木婉薇管理府事。
这回,木婉薇没再推脱。左右她就是个跟在身边儿看着的,安庆王妃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呗。
不接触不知道,真当把那些帐本名册拿到手中后,木婉薇头嗡的一下就大了。
镇国公府才几口人?连个姨娘都没有,就更不要说是庶子庶女了。
而安庆王,除了有安庆王妃这位主母外,还有两名贵妾两名姨娘三名侍妾。
这贵妾,可不似平常人家那样只是个良籍就行了,她们可都是出身望族,当然,是庶女。
据说,如果不是安庆王两年前突然得了重病,现在安庆王府里已经多了位正式上了册的侧妃。
一想到这地位超然的侧妃……
木婉薇虽知不应该,可还是在心里暗暗道了句安庆王病的好,不然这王府里的关系还不知乱成何种样子。
再有,就是庶子庶女们了。
木婉薇那一日给安庆王夫妇敬茶时所见到的,都是比她年长或是年纪相当的,除了那几个外,还有四五个年纪小庶子庶女。
因生母的身份不同,所以这些庶子庶女们也分了三六九等。
比如江婷,虽是妾氏所出,可因为她生母的娘家出了位文渊阁大学士的亲舅父,所以眼高于顶,谁也放不进眼中。
便是安庆王妃,也对她另眼相看几分。
木婉薇抱着帐册和名册直撇嘴,就这乱糟糟的关系,在要其中取平衡之道,要何其难?她是个新过门的媳妇儿,稍有不慎,便会弄得个里外不是人。
好在,安庆王妃倒是说话算话,说教木婉薇,便当真认真去教。那两位贵妾身份的姨娘是如何的份例,其余两个生了庶子庶女的姨娘是何份例,那三个侍妾又是何份例,那些庶子庶女又拿多少月钱,皆是一条条的讲明白说细了。
待木婉薇把这其中的弯弯绕弄明白几分后,又开始让木婉薇看安庆王府中的人情来往。
原来木婉薇在镇国公府时,觉得镇国公府所结交府邸就是顶尊贵的人家了,如今拿了安庆王府人情来往的花名册一看,那些人家在安庆王府的名单里,不过是中等地位。
真正的权贵,不止是有了爵位或是沾着皇亲两字,而是要真正沾了皇室血脉。
抱着那些册子,木婉薇委屈着小脸向江顼哭诉,“江顼,你媳妇不好当,可不可以不当了。”
江顼被木婉薇的胡言乱语气得直笑,回答的也爽快,当了孩子娘,自然就不用为这些琐事烦心。
木婉薇倒是真想怀一个孩子来避避麻烦,可她才嫁进来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哪有可能这么快就结果……
一晃的时间,木婉薇已是嫁进安庆侯府近三个月,兰苑里种的几株秋菊已是打了花苞了。
这一日木婉薇按例早起,用了些细粥,又喝了芍药亲手熬的养身汤药后,一步一蹭的去主院里给安庆王妃请安。
今日的事颇多,要把过中秋佳节的事宜同安庆王妃说一下,再商量下十月份安庆王过千秋的事如何办,还有眼瞅着冬天近了,王府上下主子奴才的各项份例都要着手准备了,再有,江婷前个儿来和她打了招呼,要在府中开花会……
事不大,江婷却偏偏来和木婉薇这个不是真正管事的人来说,这其中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木婉薇一边思虑一边前行,只才走到主院门口,便见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的气氛不似往日。
赫嬷嬷出来见木婉薇来了,先是福身唤了声世子妃安好,然后才道安庆王妃心痛的老毛病犯了,眼下正不得劲儿。
“……不过王妃早吩咐下了,”赫嬷嬷笑着挑起了门帘,“世子妃若是过来了,让赶紧进去,王妃有事和世子妃商量。”
木婉薇颔首一笑,刚要往里进,却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出来了。定眸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司徒静。
司徒静还是以前那般的打扮,似朵孤世而立的白莲一般清雅脱俗,只是眼圈微红。看到木婉薇,司徒静先是把木婉薇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带着哭腔福了下身子,“给世子妃娘娘请安。”
说罢,连声啜泣着跑了。跟在她身后的丫鬟,狠狠剜了木婉薇一眼。
木婉薇何其无辜,又不是她哭着喊着要嫁江顼的。站了须臾,撇了撇嘴角进屋了。
安庆王妃的神色很是不好,见到木婉薇也没了往日的和气。皱着眉头,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后,对上前给她恭恭敬敬奉了茶盏的木婉薇道,“媳妇,母亲今日想和你商量的,是静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