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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工作接触中,我看到局领导们的眼里射着怀疑与阴险的绿光,我不敢跟他们多说一句空话。我真的怕说错了什么,祸从口出啊,那段时间到刘局长的办公室,成了我的畏途。
麻雀跟着夜莺飞,人家吃肉我熬眼,完全没这个必要。
在公安局不敢说什么,在我们同学当中,我还是不敢说闲话。对于他们的好奇与打听,我绝对不敢将局里最近发生的事,侃侃而谈,和盘托出。
在这里,我应该告诉大家一声的是,在会海县公安局,除了陈元成与我以外,还有局长刘强生、副局长张玉松,是我们高36班的同学。我们4人绝对不是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那一种铁关系。
烂就烂在了我与张玉松的对立上。张玉松是我们局里分管治安工作的副局长,在他未当官以前,其实我们的关系并不那么坏。
应该说,传言中的三件事,都与他密切相关,而他与我在工作上有过两次不愉快。在这个时候,他一直防着我,我们见面,那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和,别的同学一直看不出我们之间,会有那么严重的过节,水火不相容。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凭心而论,他当年工作得不错,我出于同学真情,帮他拼命地吹,结果他成了我们公安战线上的英雄人物,也成了县里的名人。
我帮他并不求他报答什么,可也不想他猪八戒反打一耙,不顾同学情谊害人。
他认钱不认人,我们的友情彻底输给了金钱。在处理一个因土地纠纷,而引起的互殴案件上,用扁担还击打伤他人的一方,与我有点转折亲,让我了解了案件的全过程。张所长超原则地混淆实事,否论对方用锄头先挖人的实情,帮对方到市里做成了轻伤法医学鉴定。
我那个亲戚不服他颠倒黑白,找他理论,揭穿了他是收了对方的黑钱办冤假错案。他脑羞成怒地掏出手枪,用枪托在我那亲戚的肩膀上,猛砸了两家伙,并威胁说你再乱讲的话,老子就搞死你。
他这种行径太恶劣太嚣张了,本来不想管闲事的我,向局里反映了此情此节,结果却由刘强生局长亲自出面和了稀泥。土地判给我那亲戚(本来是他家的老猪圈地基),双方的伤由对方负责治好。
后来,我那个亲戚怕连累我,也就忍了,不再坚持要求重新鉴定,即赔了钱,又去坐了六个月的牢。
我看清了张玉松是一个没有丝毫道德底线的人,我心泣血,与他断绝了一切来往。
想不到过了几年之后,他这样烂的混混,竟然混到了公安局副局长位置上,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这事让我如苍蝇在喉,真如吃了大粪一般,难受了好一阵子。
我只能自我进行心理调节。我用不着清晨三叩首,早晚一炉香去求谁,看他的脸色做人做事。他当不当官,与我其实没多大关系,只要不坐在老子头上拉屎拉尿,我无所谓。
我只想超然于事外。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让人设笼子,在我兄弟家聚赌,把我兄长抓进拘留所关了10天,罚款1000元。是我老兄不争气,我根本不要什么面子,也没求任何人。可他硬欺到了我的头上,我与张玉松的关系就这样烂完了,从此形同陌路。
陈元成被双~以来,我们局里一大群人,都像放进油锅里煎炸的蚂蚱似的,如临深渊,如处火海,惶惶不可终日。我必须超然事外,搞不好会被某些人打黑枪。我深知这群人残无人性,他们鱼死网破没关系,就怕他们疯狂挣扎,连累无辜。
我越不想理这些乱麻,可这些纷繁缠杂的事情,越是离我很近,让我不得脱身。
市纪委下来了好几波调查人员,其中两次找我调查了局里的人事任免情况。我知道斑鸠树上鸣,意在麻子地,这不是在查陈元成,而是在查刘强生了。
看来,这是县里的一场你死我活的权利之争。
我没有选边站,我确实不知道公安局里人事变动背后的故事,我又不是局党委成员,不参加人事变动会议,再说那些想要某个位子的弟兄,也没让我当过参谋,我只能告诉上面来的人,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什么也不说,并不代表我就没有事。
我刚与纪委的人分手,张玉松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黄念农,今天他们找你谈了什么?老同学啊,你这个时候讲话,要注意点呢!”
我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不好判断他是在求我,还是要威胁我。
我慢吞吞地说:“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怕什么卵?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说?”
他在那边语气变得平和地说:“再怎么说,过来是我对不起你。这个时候,我只希望你不要对我落井下石。你能出来一下么?要不,我们现在到维多利亚大酒店去吃餐便饭吧。”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说过去对不起我!你她妈的杀人放火跳得高,莫低头啊。
我听他是求我的语气,心却软了下来。认真地说:“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绝对不会说我们局里任何人的半句坏话,我做人的原则是,局里的一切非我份内工作之事,都与我无关,我不想搅进任何身外事里面去。你喊吃饭的事,免了。”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挂了他的电话。
我心里想,你也有求老子的时候啊,你莫做,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啊。
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以为是张玉松又打了过来,看了一下来电,是县政法委书记吴有才打过来的。
吴书记与我的关系确实不错,在同学中他常常抬举我、推崇我,见是他打进来的,我马上接了他的电话。